此時的海城大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偶爾有幾輛車穿梭在街頭。
商元浩將車開得很慢,一直著窗外,不知道這人跑到哪兒去了?
以靳溪這個脾氣,是肯定不可能回家的。
可現在這麼晚,萬一遇到個醉漢流浪漢之類的……
這麼一想,商元浩難免焦躁起來,生怕靳溪出什麼事?
比起生氣,他還是更擔心的安全到威脅。
最后,商元浩是在路邊的一個長椅上找到靳溪的。
要不是他仔細看了一眼,甚至以為躺在長椅上的人,是個流浪漢。
“果然有種!”
他嘀咕了一句,還是停了車。
直到他走到旁邊,這人居然都沒有毫察覺。
商元浩冷哼了聲,自言自語的說:“長脾氣,不長本事。就這警惕,人家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到底是心疼多過生氣,畢竟,這個天那麼冷。
要是在長椅上睡一夜,就算沒有人安全的威脅,估計也得凍生病。
他彎腰將抱起來,靳溪這才終于驚醒。
“啊!”
嚇壞了,尖出聲,還以為是遇到壞人了。
對上商元浩那張朗冰冷的臉,先是放下了懸著的心,后來又想到晚上發生的事。
“你放我下來!”
靳溪沖他喊道:“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
商元浩依舊將抱在懷里,冷冷地說:“你喊!我看這大半夜的,你能喊來什麼人?要是現在,不是我,說不定明天你一醒,就又被賣到東南亞了!”
靳溪瑟了一下,想起之前在東南亞那邊被施暴,差點失去清白,還是很害怕的。
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夜宿街頭?
大概,是真的被他傷到自尊了,不想再住他的房子,也不想再用他一分錢。
商元浩將人抱到車上,將車往家的方向開去。
他一邊專注著前面的路況,一邊道:“怎麼?錢還沒有還給我,就不準備回去了?你到底是想躲著我,還是想躲債?”
靳溪被他說的又又惱,恨恨地道:“我沒你那麼卑鄙!”
“好,那你說說,我哪里卑鄙了?”
商元浩斜睨了一眼,道:“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把你從壞人手里救出來卑鄙?還是我大費周章的找專家給你媽媽治病卑鄙?還是我整天好吃好喝的供著你,讓你有力氣跟我大呼小的卑鄙?”
靳溪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只能憤憤地說:“如果我早知道,你的錢都是這麼賺來的,我才不會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錢。”
商元浩諷刺的勾了勾角,道:“不是誰都像你這個大小姐一樣,從小泡在罐里,能夠彈琴、看書、詩作對,所以你瞧不上我這種人!可我開會所,我也沒有,沒有搶,我的錢也是明正大賺回來的。我們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我沒有經歷過你那種幸福的年,也沒有你那麼好的教育,所以我做了你瞧不上的事。”
他說完這番話,靳溪終于沉默了。
不記得自己的年到底是什麼樣子?
但的確,會彈琴,也喜歡看英文名著,的興趣跟商元浩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可是再怎麼樣,至,他不該欺騙!
就這樣,后面的路,靳溪很沉默,但還是在生氣。
兩人到了家,靳溪坐在沙發上,也不去睡覺。
商元浩不悅的看著,道:“你就準備在這坐一夜?你這麼厲害,怎麼剛才在大馬路上,睡得這麼香?”
靳溪尷尬的臉通紅,似乎不太習慣一向對百依百順的商元浩,現在懟,諷刺。
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麼大小姐日子,但是我覺得,我跟你的三觀不一樣。”
商元浩頓了頓,不以為意的說:“我們從小的生長環境不同,三觀當然不一樣。我以前的日子,是你死我活!我想活著,我就不能給對手留后路。”
雖然商元浩說的話是狠的,可靳溪的心里忽然間涌出一種心疼和酸。
不解的看著商元浩,質疑道:“那你……今晚對那個孩子……為什麼這麼殘忍?難道,人在你心里,就這麼卑微嗎?可以讓這麼男人玩弄?你這樣的人,和以前把我賣到園區,想強暴我的人,有什麼區別?”
商元浩瞇了瞇眼睛,明顯的不悅。
畢竟,在靳溪心里,竟然已經把他當做跟那些下三濫一樣的人了。
他著火,解釋道:“那個人,是被人派來的細。最近,我們會所已經迎來好幾次警察例行搜查了,這一個月的次數,比以前一年加起來還要多!我問了他們部的人,據說是有人匿名舉報。雖然每次搜查,警察都沒有找到任何問題,但他們每來一次,我會所的生意就要涼一次。既然你剛才什麼都看見了,那你也應該看到,那人對我說了什麼吧?”
靳溪激的緒這才漸漸平息下來,的確,那人說話也不好聽。
緩了緩語氣,道:“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那麼對,這太殘忍了,對一個人來說!”
“殘忍?”
商元浩笑了,似乎在笑的稚,他道:“我做不到,別人已經在我的左臉打了一掌,我還要把右臉過去給人家打。既然有人想挑釁我,那我必然要給他治的服服帖帖,讓他以后,見到我都得繞道走!”
他說完,靳溪似乎很糾結,仍舊不理解他這樣的行為。
商元浩低低的開口道:“我給你講一講,我小時候的故事吧?”
靳溪的眼中似乎燃起了一興趣,靜靜地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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