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分明已經甩開了道門之人,但蘇止墨卻一直覺得自己后仍有人跟著。
正覺有些不對勁,想要停下之時,那悉的鬼氣忽然傳了過來。
只一剎,鬼域形,蘇止墨瞬間被其強行拉當中。
……
另一邊,靈魘跟在道門的那群人后,看著在最前方領頭的“鶴子”。
他都已經十分明顯地去查探那“鶴子”的了,他卻本沒有任何反應,若那軀殼里面的真是赤發將軍的話,怎會察覺不出自己的魔氣來。
難怪他之前覺這鶴子有些古怪,原來是里面的魂魄又換了,不是赤發將軍,也不可能是鶴子原本的魂魄。
那便有可能是他在鬼界當中的部下了,將鶴子這托付給了別人,他又要去做什麼?
想到這里時,靈魘的目已經變了。
他的目標,還是蘇止墨。
……
鬼域當中,蘇止墨看著眼前的赤發將軍,他不曾作,上也沒有殺意,只是坐在地上,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這鬼域當中的風景乃是一座又一座的高山,他二人現如今就在山巔之上。
舉目去,約可以看見遠一道關門,將這鬼界隔開為了兩個地方。
“你去過鬼界嗎,想象得到鬼界是什麼模樣嗎?”忽然間,他開口說道。
蘇止墨沒有心與他談心,凝神破解著這一鬼域。
“其實與修真界中也差不多,只是在鬼界當中,有很多人都不能修行,可在很久很久之前,大家都是有修行的能力的,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赤發將軍見蘇止墨不答,又兀自說著:“鬼界本沒有王,是因為有人想要稱王,給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下了毒,這種毒會阻塞鬼力的運轉,而服毒更深之人,將會徹底失去修行的能力,甚至于他們的后代也將變得更加平庸。”
“但僅僅是如此,仍不足以讓他長時間在鬼界當中稱王稱霸,若大家都生活得平安快樂,沒有命之憂的話,又憑什麼要去聽從一個人的命令,所以,若要維持鬼王城的統治,百姓們必須要時刻都有生命危險,而在遇到這些危險的時候,他們唯一可以求助的便是鬼王城。”
“于是,從鬼王城中分出了一支死忠的部隊,他們接了鬼王的命令,遷居到氣候不宜的東南地域生活,而那個地方,又是無法理掉的惡鬼們被驅逐趕往的地方。”
“他們不僅要在抵惡鬼的高強度戰斗下保住自己的命,還要完鬼王代下來的命令,不停地殺害平民,搶奪他們的財產,待他們的親友。”
“這批死忠的部隊將鬼王吩咐下來的任務都完了,于是他們便有了個新的名號——反叛軍。”
“可是他們真的反叛了嗎?他們從沒有違抗過鬼王的命令,可最后卻被冠以這人人喊打的叛徒名號。”
“鬼王承諾,只要能夠打上幾仗,讓反叛軍的名號傳遍整個鬼界,他就會以反叛軍已經被王城清剿了的消息作為掩蓋,悄悄接這一支部隊回鬼王城,并且給他們新的份和之不盡的榮華。”
“他們很聽話,仗打完了,請鬼王將反叛軍已經消失了的事傳到百姓們耳中,但是卻沒能如愿。”
“鬼王城派來的使者說,鬼王恩準他們回城了,只是要將他們的子嗣留下來,接培養和訓練,為下一代的反叛軍。”
“不僅僅是骨分離,看著自己的孩子們要因為自己的份,從一出生就要被打上反叛軍的標簽,為注定不為鬼界所容之人,這種恩典,又何嘗不是一種誅心。”
“他們最終沒有一個選擇回鬼王城的,他們不想要離開那些年的孩子們,只是這一次選擇留下來了,他們就永遠都失去回鬼王城的機會,要一生都頂著反叛軍的污名來生活。”
“而在這些人當中,有一位父親,用自己攢了半輩子的財產,賄賂了那位使者,希他能夠帶自己的兒子過關,讓他可以離開反叛軍們的盤踞地,去到一個普通的城池當中,為一個普通的鬼界百姓。”
“那位使者答應下來了,但他將孩子帶進關后,就沒再管了,還搜刮了父親留給他生存下來的最后的錢財,然后揚長而去。”
“連一頓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可那孩子也沒有辦法啊,一連了許多天,好不容易找了份活做,以為自己往后就能穩定下來了,可在一次與店的伙計們聚會之時,不愿意吃他們遞上來的昏昏桃,就被排走了。”
“那昏昏桃在鬼界當中可是個好東西,但孩子在東南的時候,早就知道了這東西是不能吃的,因為這就是鬼王給百姓們下的毒。”
“他不僅會將毒下在昏昏桃中欺騙百姓,還會將其下在餐飯中,酒飲里,來欺騙鬼王城中的權貴們。”
“而他在東南時的學習,自然也學會了怎樣分辨口的事中有沒有這種毒。”
“只是沒有了工作,他便也沒了住的地方,未來的餐飯也沒了著落,不得已便住進了貧民區。”
“那地方也有很多小孩子,可不像普通人家教養的那般溫順。”
“從關外來的這個孩子,因為天生一頭赤發,在他們眼中是個怪人,便盡了欺辱,好幾次被打得快要斷氣了,都因為自己在修行著,比普通孩子強悍些,而生生了過來。”
聽到那“天生一頭赤發”的時候,蘇止墨這才朝著赤發將軍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此刻看著那關外的方向,沒了從前的野心,反倒有一種遙家鄉,思念親人般的。
“后來,后來啊……”
“邊關傳來捷報,說這一次鬼王陛下駕親征,剿滅反叛軍接近半數,慘死者的名姓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單子,那上面的每一個名字,孩子都記得。”
“這個人曾經抱過自己,那個人曾教過自己鬼之……他們都是最早從鬼王城遷出來到東南的那批人,也是鬼王下令讓他們回鬼王城,卻一個都沒有選擇回去的人。”
“這當中,也包括那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