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心柳閣閣主不知道鬼王又做了些什麼事,但柳序渺是聽楚落說過的。
也許正是因為那一日的慶功,食畢清,飲畢清,使得鬼王發現了這畢清對鬼修有毒的事,嘗到了眾星拱月的滋味后,他的私越來越大,于是放棄了完全斬殺畢清的想法。
他要養著這兇,用它的使百姓們漸漸失去修行的能力,這樣,強大的他才能永遠維持著自己的統治。
而楚落在外時遇到的那個鐘羽,能夠接到所有這些,他必定是那鐘繼年的兒子了。
只是柳序渺心中仍舊有一點不明白,既然當初的鬼王與心柳閣閣主已經達了協議,那麼心柳閣的存在也不會再影響到他的地位了,他又是為何要派出人來刺殺自己呢?
青燈鬼說完了心柳閣的由來后,便要繼續講解心柳閣各,但又被柳序渺攔下了。
“那后來,心柳閣與鬼王城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嗎?”柳序渺問道。
聞言,青燈鬼回想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有,還有一事,是在鬼王城與赤發將軍一戰后。”
“那一戰格外的激烈,甚至都影響到了那八竿子打不著的修真界。”
“鬼王與赤發將軍在鬼王城決戰,兩方凝的強大鬼域引發了空間的混,有一瞬間他們同時都進了修真界的一角,而那片區域也直接塌陷,形了現如今的無盡淵。”
“修真界中的上微宗是最先發現這一況的,層層通知上去,當時心柳閣的第五任閣主一聽說事發地到彌漫著強大的鬼氣,立即便聯想到了鬼界的事。”
“他深知不能讓鬼界當中的爭斗影響到修真界,于是立即趕往無盡淵,傾盡全力將這兩位送回了鬼界,同時用柳氏法將整個鬼王城封了起來,不再讓他們的爭斗影響到外面的百姓們。”
“那一戰過后,鬼王重傷不愈,赤發將軍也趁機遁逃,往后再未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戰后的鬼王城到都是一片廢墟,但唯有那包圍著城池的整座圍墻屹立不倒,這件事十分反常,而后由鐘繼年查了出來,那城墻上留有柳氏法的氣息。”
“鬼王當即傳喚了第五任閣主,閣主并未瞞什麼,坦然承認了當初將法施加在鬼王城的城墻上,是為了避免鬼界當中鬧出來的靜再次影響到修真界,至于其他的心思,本沒有。”
“雖然閣主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但鬼王一直有所顧慮,他猜測心柳閣閣主將那法留下來后,他便可以控制鬼王城的城墻,那可是保衛鬼王城的最堅固的防線,如果有人在這道防線上做了什麼手腳,哪怕他住在那有著層層守衛的王宮寢殿中,也依然日日難以眠。”
“只是當初鬼王城的力量衰微,在那種時候自然不能對這屹立了多年,又口碑極好的心柳閣做些什麼,恐怕引了眾怒,再者他們力量不足,收服惡鬼的這種事便不得不委托給心柳閣。”
“他必須要拉攏心柳閣,方能夠保住自己鬼王城的地位。”
“后面鬼王城的力量慢慢恢復過來了,鬼王也做過許多事,甚至想要在城墻之再建起一道新的城墻來,但此事直接引來了鬼王城百姓們的不理解,還引發了大規模的游行,那新的城墻最終也沒有建。”
“但鬼王在背地里的試探和小作還是沒有停過的,一直到幾十年前,心柳閣閣主不再出現,閣樓也跟著關門了,他的作這才停了下來。”
“難怪……”柳序渺如今才明白了過來,為何他這個心柳閣新任閣主的份一經發現,就引來了這樣大的靜。
鬼王懷疑柳氏擁有著控制鬼王城城墻的方法,但又不能在明面上做些什麼,只能派出人暗中刺殺,殺所有進鬼界的柳氏傳人。
而赤發將軍的部下則想要活捉心柳閣的閣主,恐怕也是為了這件事。
但第五任閣主當初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鬼王不相信,日后又能如何。
既然雙方都不敢在明面上心柳閣,那麼他只要帶著楚落留在這里,他們便是安全的。
這一步,也算是走對了。
弄清楚這些事后,柳序渺便跟隨著青燈鬼慢慢接手心柳閣的事務。
心柳閣共有九層,而當他了解完第八層的況,準備繼續向上的時候,青燈鬼卻停下了腳步。
“這第九層,是只有歷任閣主才能進的地方,老奴只能留在這里,接下來那道大門,該由新閣主您來親手打開。”
柳序渺微微點了點頭,他能夠覺到,那道大門后的東西,便是小時候父兄時常在他耳邊提起,無形中烙印在他記憶中的答案所對應的原題。
他推開了門,進了心柳閣的第九層。
……
楚落醒來的時候,在溫泉當中浮浮沉沉,胳膊被竹竿硌得有些疼。
不過覺自己的元神力量恢復了許多,之前傷與過度消耗將要帶來的后癥好像也不會出現了。
楚落發覺了這里是畫境空間,立即便想到是柳序渺做的。
這是擺危險了嗎,怎麼不見鬼才畫師,難道他死了?
楚落心中咯噔了下,趕快飛出了畫境空間。
“阿嚏——”
柳序渺的噴嚏聲瞬間從一旁響起,只見他正背對著自己,屋中的桌上地上都滿是畫紙,打噴嚏時,他正作畫的手趕忙離開了畫紙。
“你剛剛是不是在咒我?”他不曾回頭,這悉的覺便已經讓他猜到是楚落出來了。
“沒死就好,”楚落拍著心口松了口氣:“沒死就好……”
“你果然是在咒我,”柳序渺了鼻子,又繼續道:“如果恢復得差不多了,就來整理整理屋子里的畫,接下來咱們可都有的忙了。”
“要忙?等等,你先告訴我這是哪里,還有,都發生了些什麼?”楚落問道。
聞言,柳序渺也便停了筆,同慢慢講了這些天來發生的事。
原來自他們進心柳閣后,鬼王城和赤發將軍那邊也都漸漸察覺了,雖不敢在明面上闖心柳閣,但背后的小作不斷,格外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