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虞晗輕聲道,他垂下眼簾,心滿是愧疚自責,又抬眸看了眼魏旭,“可我沒有辦法,我、我也想保護阿姐……”
“你年紀尚小,制于人確實沒法子。”魏旭輕聲安道,他雙手握著虞晗的肩膀,瘦得幾乎都能到骨頭,不由有些心疼,“那你可知道,自己現在有蠱毒?”
虞晗滿臉茫然,搖了搖頭,面略微泛白:“蠱毒是何?毒強嗎?”
魏旭向他解釋了一番,隨即道:“如今你先喝藥,子會舒服些,隨后則要向眾人表明你子康健,如此一來那些耍謀詭計的人就會起疑心,知道麼?”
虞晗點點頭:“午后我就帶著下人們玩蹴鞠去。”
魏旭揚眉問道:“蹴鞠?你這子能吃得消麼?”
后來至傍晚時分,府的蹴鞠賽方才結束。
虞晗被魏旭抱著進了屋,小小的板躺在床榻上,他臉頰微紅,哼哧哼哧著氣。
魏旭忙給他倒了杯溫水,遞向虞昭邊:“辛苦了,小爺。”
“不打。”虞晗面貌乖巧,握著小拳頭,“為了不給阿姐添,我愿意做這些。”
……
西祈街巷角落,一輛簡樸的馬車。
孔嬤嬤收到東楚傳來的消息,說是虞晗竟然在承恩侯府和下人們玩蹴鞠,瞧著一點也不像中蠱毒的樣子,拿到信后微微一愣,忍不住再次詢問眼前喬裝打扮的線人:“這消息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這名線人便是東楚安置在此接應孔嬤嬤的人,此刻他擰著眉道,“我懷疑母蠱已然死去,不如咱們一同去瞧瞧?”
孔嬤嬤應道:“是得去一趟,若是咱們沒了母蠱,還得對虞晗另想法子。”
隨即馬車前往鄴京城郊的一破廟,孔嬤嬤和東楚的線人下了馬車,來到破廟后一棵老槐樹旁,從樹取出個瓦罐,其上有數個小孔氣,里面裝的正是母蠱。
兩人剛剛打開瓦罐,冷不防四面八方都出現了東宮的侍衛,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孔嬤嬤見此臉煞白:“咱們中計了!”
為首之人冷然瞧著兩人,手中握著側劍柄道:“把他們都捉起來!主子吩咐了,抓活的!”
……
袁瑞走到長定殿中央,小心翼翼地將瓦罐呈上來,朝座上的蕭胤和虞昭稟報道:“啟稟殿下、太子妃,據孔嬤嬤招供,這罐裝的便是母蠱。按照那北疆巫醫的說法,只需用香油點燃,將其燒死即可。”
蕭胤并未多言,只簡略應了聲:“去辦吧。”
虞昭眼看那母蠱要被拿走,忍不住道:“殿下,我想去瞧瞧。”
蕭胤看了眼側的虞昭,見目牢牢盯著那瓦罐,他遂改口道:“那便在這兒燒。”
旋即,袁瑞人取了個爐鼎過來,里面鋪了些稻草,澆了香油點燃。
兩簇火焰倒映在虞昭的瞳孔間,定定地看著袁瑞將將瓦罐打開后扔了進去,合上蓋子。不一會兒,爐鼎便傳來一陣難以忽視的焦臭味,虞昭不自覺地掩住口鼻。
可心卻是巨石落地,暢快得很。
孔嬤嬤被捉,晗哥兒的蠱毒也除了,今后只要舅父的計劃一,再沒人能威脅。
袁瑞連忙使喚宮人道,“這味道重的,快開門開窗,通通風!”
待這味道散去后,火勢逐漸減小,袁瑞吩咐人打開爐鼎,一盆冷水澆了進去,果不其然見到了母蠱焦黑的尸,浮在水面上一不。
他有些嫌棄地嘖了聲,隨即恭恭敬敬地稟報道:“啟稟兩位主子,母蠱已死。”
“有勞袁公公。”虞昭彎了彎,眸熠熠生輝,復又向側的太子,“殿下。”
蕭胤抬眸看向,冷峻的面容依舊毫無波瀾。
虞昭輕聲道,“這次的事兒多虧有你,再過幾日便是除夕,我給你做套新裳吧。”
……
當晚,長定殿室。
虞昭立在蕭胤前,垂著頭,作輕地解開他袍的盤扣,若無骨的小手逐漸來到他腰間。
冬季裳都偏向厚實保暖,若想給他做一套新,自然得讓他先把外面的裳了,才能量裁。
蕭胤見神專注認真,便沒出聲,由著在他前作。
他看著低頭的樣子,那兩團高聳的頗為醒目,堪堪就在他膛前,子獨有的幽香傳他鼻尖,極淡卻無法忽視,仿佛有貓爪在他心頭撓。
蕭胤寬闊健碩的膛微微起伏,他深吸了口氣,險些便要破功。
偏生這人還渾然不覺。
突地,虞昭想起件事兒來,解他腰帶的手微微頓住,抬眸道:“還有樁事,要勞煩殿下。”
蕭胤目撞上水潤的眸,他結滾了滾:“何事?”
第44章
虞昭直視著蕭胤, 神認真道:“如今孔嬤嬤已被捉,殿下不妨把東楚的那些人都撤回來。”
蕭胤表面極力維持鎮定,“你此前不是說, 等徐太傅事后,再把人撤回?”
實際上他耳子卻紅了,幸虧夜里殿線昏暗,這才沒虞昭發覺。他暗罵了聲自己沒出息, 被輕輕一勾竟面上發熱,簡直像個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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