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顧西瑾就提到了談晉承找的事,當時心里在想別的事,就給岔過去了。
現在,顧西瑾再度提起了,還說談晉承找已經找瘋了……
找瘋了?
這三個字,著實讓云初有些寵若驚。
什麼做找瘋了?
云初有些無法想象。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聽到顧西瑾說,談晉承找找瘋了的事,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欣喜的,沒錯,就是人的虛榮心在作祟。
知道有人找自己找瘋了,那種無法控制的虛榮心,是很正常的。
可是……
云初現在得問問自己,想不想被談晉承找到。
沉默了起來。
顧西瑾顯然也很清楚這會兒心里在想什麼,他也不催促,就那麼目平靜地看著,安靜地等待的答案。
云初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看向顧西瑾說道:“那就暫時不要出去了吧,我……我暫時不想被他找到。”
顧西瑾挑了挑眉,“為什麼?”
云初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為什麼,就只是覺得……我想冷靜一下。我想要好好考慮一下我跟他之間的關系,我還要考慮一下以后要怎麼辦。或者更簡單一點來說,我現在有些沒有辦法面對他。”
“我能理解你的心。尊重你的想法,你不想見到他,那就暫時不要去見好了。”顧西瑾笑了笑,“我發現我一直都是這種命,跟顧以安明明沒有許愿關系,卻只能停留在哥哥的位置,跟你更沒有任何關系,可是現在,也一樣是只能停留在哥哥的位置……”
云初挑了挑眉,笑了一下:“有我們這樣的妹妹,你可真倒霉!”
顧西瑾無奈地笑了,似乎的確是這樣的。
云初對出去玩沒有太大的y,既然更不愿意讓談晉承找到,那麼顧西瑾也就只能如所愿了。
一連幾天,都待在園林之中,沒有出門,但是云初也一點兒都不覺得憋悶,這園林之中的風景非常,每一都獨匠心,從很多的地方都能發現古人設計中的智慧,真的讓人驚喜的。
可是很多時候,云初又不由自主地會發呆。
談晉承一直沒有找到,是不是已經放棄了?他到底有沒有主觀上想要找到的那種意愿?
或許,找不到,對于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腦子里充斥著各種胡思想,云初簡直都佩服死了自己的想象力了!
其實說到底,還是希他能找到的吧。
人就是這樣,上一套,心里一套,在很多時候都口是心非……
不知道自己見到他的時候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可就是想要見到他,就是想要看著他。
這當真是一種非常非常奇怪的心理。
云初輕輕地嘆了口氣,或許本就不該跟著叔叔從西班牙回國的,如果不回國的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叔叔不會失蹤,也不會遇見談錚,不會遇見談晉承,也不會有現在這種糾結莫
名的心。
所以說,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誰都說不好,也都無法強求的。
命運如此,必須要經這些,才算是完整的人生。
湖心亭上的風有些大,云初拉了拉上的披肩,慢慢地從湖心亭上走出來,通過拱橋,走到岸邊,一個人慢慢地往住所走去。
風有點兒涼。
云初又有些困了,又想睡覺了。
一直都弄不清楚自己的到底算是怎麼回事,總是容易困,可是仔細看的話,的臉也很正常啊,心跳也很規律,包括……都很正常。
難道就只是單純地嗜睡嗎?
云初有些想不通,但是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調節,目前來說,也就只能這樣了。嗜睡暫時還沒有影響到平日里的生活,或者說是已經影響到了,但是自己并不覺得。
園林很大,每天都會走很多條不同的路線,但是已經這麼些天了,還是沒把這個園林的所有角落都給轉完,可想而知,這園林有多大!
當然了,這也跟會更多地轉自己喜歡的地方有關。
今天走的這條路線,稍微偏僻了一點,一片片的竹林,微風吹過,樹葉獵獵作響,頗有一種秋風蕭瑟的意味。
縱然這園林之中有很多條不同的路線,但是要回去住的地方,所有的路線最后都會殊途同歸。
只要經過前面的那扇垂花拱門,就到了顧西瑾給安排的院子,據說是這園林之中最好的一個院子。
如果是在古代的話,所有的房舍都是要按照份來居住的,主人的院子在哪兒,客人的院子在哪兒,這之間的分界線是十分明顯的。
但是到了現代,這些規矩早就廢了,再加上這園林實在是太大了,平日里顧西瑾也基本上沒有住過,就更不計較這些所謂的規矩了。況且,只要顧西瑾想要讓住,任何地方都能住。
這個院子,據說就是從前的正房,從前只有主人家才能住,還不僅僅只是主人家,而是當家主事的人才能居住的!
這個院子的結構是最好的,空間也是最大的,其中種植的花草也是最多的,搭理得也是最好的。
云初剛剛拐彎,前面就是垂花拱門了,可是卻忽然站住了!
垂花拱門之下,站著一個男人,一個英俊拔的男人。
垂花拱門上面攀爬的凌霄花,垂落下來,落在他的頭上,他卻一不地站在那兒,就像是雕像一般,正看向……
在這一瞬間,云初的腦子大概是風了吧,竟然想到了一個詞,夫石。
嗯,如果換到那個男人上,竟然有些不知道要怎麼換了?
不是他的妻,甚至都不是他的朋友……
也不對,云初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說,已經跟他結婚了!那夫石就可以換是妻石了。
只可惜……
云初輕輕地低下了頭,不想去看他。
他可以不聲不響地讓為他的妻子,那他也可以不聲不響地跟結束夫妻關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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