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隨著衛月舞的歸來,又安靜了下來,仿佛什麼事也跟燕王府無關似的。
馬上就要太子大婚了,整個京城都興起來,所有人關注的都是太子大婚一事,倒是把許多事都推置到了后面。
太子大婚的事,跟衛月舞沒有關系,但此時送到的禮,卻跟極有關系了。
賢莊送來的二套首飾。
每一套俱有十件,包括了簪子、耳墜之類的,而且每一件都極漂亮,甚至很合乎衛月舞的氣質。
就整來說,衛月舞的氣質偏于疏冷,如果 不笑的時候,既便只是尋常的看人,都帶著幾分清冷的味道,唯有在笑的時候,立時間會讓人覺得百花齊放,勾人心魄的。
花形的設計,以冷調為主,邊角上才有暖。
“主子,這是賢莊送來的,說是為之前的事給主子陪禮。”書非笑著把一副耳墜送到了衛月舞的面前。
衛月舞接過,忍不住笑了起來,想不到這位賢莊的大師,居然就是四皇子,而四皇子那天可是憋屈了答應了燕懷涇好幾個條件,這就是當中的一個。
“主子,四皇子估計后悔死了!”金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也是在場 的人,當然看到四皇子后來是面如土的離開的。
“四皇子肯定后悔把主子給劫了!”羽燕也肯定的道。
“主子,楊大小姐來了!”主仆幾個正在嬉笑的時候,門簾子一掀,畫末走了進來,稟報道。
“楊玉燕?來干什麼?”衛月舞放下手中的耳墜,眉頭皺了皺。
“奴婢也不知道,但奴婢看楊大小姐很急的樣子,一定要拜求奴婢進來向主子稟報。”畫末搖了搖頭。
“請進來吧!”衛月舞想了想道,轉重新在椅子前坐定。
“是,奴婢馬上去把請進來”畫末點頭,轉離開。
屋子里的幾個丫環把桌上的首飾給收拾了起來。
沒多久,畫末引著楊玉燕走了進來,楊玉燕就帶了一個丫環,還是以前的丫環錦兒,進屋看到衛月舞“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眶立時就紅了起來:“請世子妃救命!”
“怎麼回事?”衛月舞一邊讓金鈴把扶起來,一邊問道,“等太子殿下大婚之后,就是你進東宮的日子,這個時候到我這里來救命干什麼,你進東宮后再不濟,也是太子庶妃,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你的!”
“是……是我現在的后娘和妹妹,們……要圖謀我的婚事!”楊玉燕被金鈴扶著在一邊的位置上坐定,一邊拿帕子抹起眼淚來。
“為什麼?”衛月舞驚訝的道,這事還真沒想過,楊侍郎新娶的這個夫人居然有這麼一個膽量,敢天換日不!
太子文天耀是見過楊玉燕的,換了人豈能不知。
“說……說是想把我二妹送進宮去,這以后說不定有母儀天下的機會,所以……所有要把我換下來!”楊玉燕又驚又慌,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當初這個婚事說起來也是靠了衛月舞,之后又拼了一把,才得到的。“你父親也不管管?”衛月舞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事可真是玄乎,怎麼要進東宮了,卻發生這樣的事。
“我父親說……不相信,他覺得不會有這樣的事,告訴我不要想太多了,覺得繼母人還不錯!”楊玉燕這會也是無路可走,才靈機一想到衛月舞的。
“你是聽到的?”衛月舞稍稍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是的,是錦兒聽到的,當時我繼母的嬤嬤正在和我二姐的丫環在說悄悄放在,但當我所們拉出來的時候,們又都否認之前說過那樣的話。”楊玉燕哭道。
“是錦兒聽到的?”衛月舞問道。
“是的。”楊玉燕點頭。
“你也先別急,錦兒你過來,我問問你,你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聽到們兩個說的什麼話?”衛月舞聲安道。
“世子妃,奴婢正巧要去廚房拿午膳給小姐,不料走到一墻外,正聽到墻們兩個在說話,甚至還聽到了我們家小姐的名字,于是就停下來仔細的聽了聽,那料想會聽到這樣的事!”錦兒渾戰栗的道。
“往日這個時候,你都是這個時候去給你們家小姐拿午膳的?”衛月舞揚了揚眉,很隨意的問道。
“往日拿的還要早一些,這次因為小姐不好,暫時不想吃飯,所以奴婢拿的晚了一些。”
錦兒想了想道。
也就是說這事是偶然的。
“世子妃
,奴婢……奴婢還聽到……”錦兒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楊玉燕,一副不敢說實話的樣子。
“錦兒,你說吧!”楊玉燕點了點頭。
“奴婢還聽到們兩個提到了您!”見楊玉燕首肯,錦兒才猶猶豫豫的道。
“我?”衛月舞訝然的道。
“們好象說有一個道士……說二小姐將來會貴不可言,但如果錯過了這麼一個機會,這以后就再無機會了,而且說這個道士還跟燕王世子妃有關,當初他也曾跟世子妃說過,將來嫁的人,必然不同凡響……所以后來世子妃就和靖遠侯退了親事,再之后封為郡主然后嫁給了燕王世子。”
錦兒遲遲疑疑的道。
“所以說我們主子的一切都是這個道士預言的,而我們主子也是因為聽從了他的話,才執意要退靖遠侯的婚事,然后嫁給世子的?”金鈴整理了一下錦兒的話,驀的臉上泛起怒意,“這哪來的道士,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時候主子見過一個道士了,這胡說也得有個邊吧!”書非也跟著憤怒起來,們都是最早跟著衛月舞的幾個人,自然不曾見過衛月舞問過什麼道士。
這分明是有道士胡說八道,招搖撞騙。
“可……可是們說那個道士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說郡主進京的途中遇上的,之后為了退婚更是把什麼事都推到靖遠侯上。”錦兒道。
“主子是不是靖遠侯又起什麼妖娥子了,什麼為了退婚把什麼都推到靖遠侯上,難道是說主子當時故意說的。”這話說的金鈴大怒,當時是什麼況別人不清楚,又豈會不知。
第一次奉世子之命去服侍衛月舞的時候,連生為暗衛的金鈴都不由的暗暗驚詫,這麼弱的,居然有那麼大的毅力,在那樣的況下,居然也不慌不忙,沉著應對,甚至還把衛艷的丫環給拉了出來。
得靖遠侯無話可說。
可以說是雖然險境,但先機。
當時的況歷歷在目,現在居然還有人把這事說事,金鈴如何不怒。
如果不是衛月舞當初運氣好,這會早己死的不能再死了,又是哪里來的道士說話。
“那個道士呢?”衛月舞幽深的眼眸中浮起幾舉味,不慌不忙的問道。
“那個奴婢……不知道,們也沒說,們之前明明是這樣說的,但后來老爺問的時候,們還矢口否認,還說奴婢是故意胡說的,后來奴婢說到道士一事,還被老爺喝斥,打了十杖。”
錦兒委屈的哭了起來。
眾人這才發覺方才進門的時候的確看起來有些不便。
“們說要怎麼樣把你們小姐的親事換給你們二小姐的?”衛月舞長睫撲閃了兩下,饒有興趣的問道。
“說,好象,到時候上花橋的時候換一個人就是,那會進東宮的人不,太子殿下雖然是見過我們小姐的,但二小姐長的原本跟大小姐有幾分相象,再加上那天的妝容,看起來和往日總有幾分不太象的,之后太子和二小姐親,木己舟,大小姐再鬧也沒什麼用了!”
錦兒一邊哭一邊氣憤的道。
“奴婢聽了這話,嚇得連午膳都沒拿,直接就告訴大小姐,大小姐去找了老爺,但待得老爺把們兩個奴才找來的時候,們兩個居然一臉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老爺還說奴婢胡說。”
錦兒覺得又是委屈又是憤怒,明明是夫人和二小姐沒安好心,真的想陷害大小姐,偏偏老爺還不聽自己和大小姐的話,把自己杖責了,把大小姐也罵了一頓。
“一個是你們夫人邊的嬤嬤,一個是你們二小姐邊丫環?”衛月舞又重問了一句。
“是的,就是們!”錦兒道。
“有沒有法子把們引出來,我派人接們過來問一問!”衛月舞幽深的水眸過一寒意,這事聽起來似乎很直白,就是繼母聽了道士的話,謀奪繼的親事而己,但這門親事一頭關系著太子文天耀就絕對不會是一件小事。
而另一頭居然還連帶上自己。
看起來是有人暗算到自己頭上了,而且這一次暗算覺上并不完全象來自后院的暗算,這倒讓衛月舞心里有了猜疑,不過這份猜疑暫時現在還沒有證據。
“有,我有辦法!”楊玉燕這會也聽出些音頭來,拿帕子抹了抹臉,也不哭了,聽衛月舞這麼一說,想了想,急忙道,“明天正巧有一件事,可以讓們出去,只是可能們出去的時間不會長。”
“無礙,只要們能出府就行!”衛月舞點了點頭,只要們出了楊侍郎府,就不容易打草驚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