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是華侯府的馬車,我們六小姐有事出去!”馬車夫一看對面馬車的氣勢,一個勁的道歉。
“華侯府的六小姐?”文天耀修長的手指,搭上了窗簾,他想不到這個時候會遇到衛月舞,俊眉不由的的鎖了起來。
“問六小姐要去哪里?”他沉聲問道。
“衛六小姐,我們主子問您要去哪?”侍衛得了令,沖著衛月舞的馬車道。
衛月舞也在挑起窗簾往外看,無奈過去看不到人,只看到一只手稍稍挑了挑簾子,應當也是和自己一樣,在向自己張。
這車看起來也尋常,也沒什麼標記,除了寬大一些,真的很不起眼,只是站在車外的兩個侍衛,實在彪悍了點,還有那個馬車夫看似囂張,實則小心謹慎的態度,很是讓人生疑。
就這麼稍稍撞車的瞬間,兩個侍衛和馬車夫對著那輛馬車己行起環繞護衛的姿勢,可見馬車里的人,份非同一般。
這會有事,并不想牽扯到什麼,于是對金鈴稍稍額首,金鈴會意,沖著車外揚聲道:“我們小姐的繡屏壞了,想去問問哪家的繡娘繡藝好,可以織補一下!”
侍衛低聲對著馬車里的人說了一句,然后衛月舞就看到侍衛上前,沖著自己的馬車拱手一禮:“衛六小姐,我們主子說,他知道有一家繡坊里面的繡娘技藝不錯,可以帶你們前去!”
只是路上遇上,就表示愿意幫自己的忙,而且還說要帶自己過去,這里面的意思,足以讓衛月舞回味,但是看到車外那個侍衛堅定的站在那里,頗有一種不答應,就不會讓路的姿勢,衛月舞沉了一下,聲對車外道:“多謝你們主子!”
看起來那馬車上的主子是有事要找自己說了,既然如此,倒也要看看這位是誰了!
兩輛馬車于是重新起行,前面的馬車轉了個方向,頭前引路,后面衛月舞的馬車隨既跟上,一前一行,并沒有驚路人。
馬車在大街上轉了兩個彎,最后在一家繡坊前停了下來,這是一家門面頗大的繡坊,而且還是開在鬧市,一看就知道實力不小。
見前面的馬車停下來,卻沒有人從上面下來,衛月舞想了想,讓金鈴先出去,然后扶著金鈴的肩下了馬車,吩咐馬車停到一邊去后,就帶著金鈴往店門而來。
“小姐,那人……”金鈴不放心的扯了扯的角,暗中指了指那邊停著的馬車,到現在居然什麼靜也沒,仿佛里面沒有主子似的。
“不管他,他既然找我自然會進來。”衛月舞搖了搖頭,腳步不停的經過那輛馬車,水眸掃過那輛馬車,不自覺的皺了皺柳眉。
普通之極的馬車,沒有任何標志,但是敢攔下自己后,態度依然張揚,明知道自己是華侯府的小姐,卻依然如此,說明這份不低,再看看這侍衛和馬車夫的態度,莫名的讓衛月舞想起曾經進城時就遇到的場景。
那時候,馬車也被撞了一下,不過那個時候,沒見到馬車里的人,只是猜測應當是皇家的人。而眼前的馬車雖然不是同一輛,但卻給人異曲同工的覺?這馬車里莫非是哪位皇子?
繡坊很大,下面擺滿了各的繡品,小到香囊、帕子,大到屏風、窗簾,應有盡有,但人卻不多,只看到幾個我伙計穿梭著挑選出一些,往樓上送去。
從門口過去,樓上的似乎有一個個包間,倒象是茶館的那些個雅間,正巧一位夫人帶著兩個丫環,從樓上下來,兩個丫環手中各自捧了幾件繡品,后一個伙計,笑著恭送著下來。
“小姐,這上面有雅座,可以讓人在里面挑繡品。”金鈴指了指上面的樓,低聲的道。
雅座?所以才會把自己引到這里來!衛月舞心頭一,臉上卻是不顯,舉步往樓梯口走去。
正在送客的伙計看到來了位小姐,急忙把引到了樓上的雅間,并且送上香茗,然后才恭敬的問:“這位小姐想挑選什麼樣的繡品,我們這里什麼樣的繡品都有,小姐想看什麼,小的這就去給您拿過來。”
“你們這里有好的繡娘嗎?”金鈴得了衛月舞的示意,問道。
“小姐放心,我們這里的繡娘的技藝都很高超,很多客人買了之后,還會再來,都說我們這里的繡品既便是送給宮里的娘娘也是不差的。”伙計是個會說話的,笑著伶俐的答道。
“會補繡屏嗎?”金鈴也不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這個……要看看的,不過以前我們這里也有繡娘補過,補的幾乎是天無,看不出來曾經破過。”伙計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笑道應答道。
“你們這里能不能讓技藝高超的繡娘跟著我們去看看?”金鈴問道,屏風們這次并沒有帶來,當然不可能拿出來讓繡坊的人看看。
“這……恐怕不太行吧,我們這里的繡娘都不去客人家的,特別是技藝高超的繡娘……這位小姐,您還是把你的屏風搬過來,讓我們這里的繡娘看看。”伙計一臉的為難。
“你們這里的繡娘為什麼不能去客人家?我以前聽說許多繡坊里的繡娘,都可以據客人的需求去各府的?”衛月舞櫻微彎,聲笑道。
京城里世家云集,許多來客尊貴無比,要求繡坊的人上府去服務,也大有其人在,許多店家其實都是配備了這種要求的,只有那些小的店鋪,人走不開,才拒絕,想不到這麼大的一家繡坊,竟然也拒絕,實在是太讓衛月舞意外了。
“請小姐原諒,敝東主就是下達了這樣的命令的。”伙計也說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只得陪著笑臉道。
“你先去拿些的帕子和香囊過來,我先看看,然后去把你們這里技能高超的繡娘請過來,我有事要問。”既然伙計一再的表示不能外出,衛月舞溫和的道。
“是,小的這就下去!”伙計急忙道,然后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小姐要帕子和香囊干什麼?”金鈴頗為奇怪,衛月舞的這些帕子和香囊,不是自己繡的,就是邊的丫環繡的,最多的當然是畫末,所以并不需要到外面來買。
“說不定有需要的時候!”衛月舞微微一笑,若有深意的道。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金鈴下意識的了一聲:“進來!”
門開,文天耀就這麼俊雅的出現在門口,邊只跟了一個小廝打扮的侍,此外并無旁人。
“太子殿下!”金鈴驀的瞪大了眼睛。
衛月舞卻不慌不忙的起,沖著文天耀側一福,恭敬的行了一禮,神態之間,并無被嚇到的惶然。
文天耀的舉步進來,侍跟著進門,門在他后無聲的合上。
“衛六小姐不必多禮。”文天耀彎一笑,舉步往里走。
衛月舞起讓過一邊。
“衛六小姐怎麼猜想到是我?”待得在位置上坐定,文天耀的目重新落在衛月舞的上。
“殿下儀,既便是微服,也是不同凡響!”衛月舞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文天耀,眼中閃過一幽深,這位太子殿下其實就是心中的一個梗,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梗,只要一看到他,就會想起娘留下的那張紙條。
“衛六小姐不必客氣,請坐!”文天耀哈哈笑道,手虛虛的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衛月舞也不客氣,重新落座,卻低下頭不說話,既然這位太子殿下私下里要見自己,就代表有話要跟自己說,而在自己什麼也沒有掌握的時候,衛月舞覺得自己學是靜靜的當一個傾聽者,比較好。
“衛六小姐可曾聽說過我?”文天耀看著眼前的,悠悠的問道。
這話問的很突兀,而且幾乎讓人不到頭腦,這滿天下的人中,只要知道皇帝,就知道太子,又有誰會不知道這位當今的太子殿下。
但偏偏衛月舞卻是懂了,蝶翼般的長睫閃了閃,心里雖然惴惴,卻抬起盈的眼眸,平靜的看著文天耀:“太子殿下,月舞久鄉僻,以往并無人跟月舞說起過太子。”
不是不知道,只是因為沒有人特意的說起!
不知道太子想求證什麼,但自己的確也是在求證一些東西,既然太子也有此想法,覺得很有必要和太子對證一下。
對于衛月舞靈慧的反應,文天耀稍稍意外了一下,眼中出幾分欣賞:“六小姐小的時候也在京城長大,但我居然對六小姐毫無映像,實在奇怪,忍不住就問了一聲,還六小姐不必見怪!”
“殿下多禮了!”衛月舞稍稍欠了欠子。
對于這位太子殿下的來意,有千、萬種猜測,但實在吃不準他到底為什麼攔下自己,而更讓覺得奇怪的,自己離開京城的時候雖然尚小,但這位太子殿下應當不小了吧,怎麼于自己毫無映象。
自己的娘親可是華侯夫人,以父親重的樣子,娘親怎麼著也得多去皇宮,自己尚,帶著自己去,原屬正常,怎麼這位太子殿下,居然沒見過小時候的自己?
腦海中驀的閃過那個場景,那個大口大口的吐著鮮的孩子,那個垂危了,依然帶著笑意關切的看著自己的眼神,驀的心頭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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