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個小寶掛念的陸明瑜,此時也正掛念著三個小寶。
自那日秦臻被拉水潭裏,又哄騙去被蜘蛛咬,已經過去兩日。
在經曆冰冷刺骨的潭水浸,以及一場撕心裂肺的疼痛過後,秦臻病倒了。
一連兩日高熱不退,燒得迷迷糊糊時,裏還不停地著虞清婉的名字。
陸明瑜沒他死了,但給的藥也不足量。
好歹維持著他半條命,卻不能緩解他的癥狀。
在這春寒料峭的夜晚,他裹著一件披風,蜷在火堆旁,瑟瑟發抖。
陸明瑜沒有管他,把他隨攜帶防的劍和匕首卸了,握到自己的手中,而後守著火堆不火滅,防止野攻擊。
這夜晚山風呼嘯,天上的星子卻亮得出奇。
星之下,陸明瑜握著劍,撚了一片小葉子,吹奏著宛轉悠揚的旋律。
火邊烤著一隻野,正在滋滋往外冒油。
那樂聲伴著烤的香味,別有一番意境。
隻是曲聲之中的離愁別續,千回百轉,人聽了淒楚心酸。
“你在想誰?”
秦臻醒了,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陸明瑜。
那雙目中的神,就算看不太清,依舊人厭惡。
陸明瑜曲調一轉,幾乎就要奏出《群國譜》,把秦臻和幕後的高手一起了結。
這是現在掌握的,足以逆轉乾坤的殺手鐧。
然而在最後一刻,還是忍住了。
因為這一世,風瑕和命師都還活著。
風瑕想要《群國譜》,去號令那些被他種下滅魂蠱的人。
一旦風瑕得到了這曲譜,後果不堪設想。
絕對不能,了這一世的命運走向。
所以《群國譜》不能展。
但不用這殺手鐧,又殺不了那暗中蟄伏的高手。
因此,隻能忍耐。
聽聞秦臻的話,淡聲回應:“自然不是你!”
秦臻難以置信,不明白一向把自己視作天的虞清歡,怎麽突然轉變了心意。
隻有他嫌棄別人的份,哪裏由得別人看不上他?
哪怕病膏肓,就剩下幾口氣吊著,也不耽誤他對陸明瑜冷嘲熱諷。
“該不會是哪個丫鬟小廝吧?依你的份,平日也接不到什麽王公貴族,我瞧著管事的兒子不錯,難道是他?”
陸明瑜笑了,像是聽到了什麽極大的笑話。
噙著笑意看向秦臻:“你知道大姐為什麽挑唆你帶我走麽?”
“因為太子長孫翊喜歡我,所以大姐恨我骨,自然看不得我為淇王妃,不想讓我好過。”
“免得以後了太子妃,還要稱呼我一聲皇嬸。所以利用你這蠢貨,我私奔。”
說到這裏,陸明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知道我為何會跟你走麽?”
“不是因為我中意你,而是祖父給我下的命令,祖父希以這種方式給淇王難堪。”
“所以你以為你是誰?是個庶就非你不嫁?我看中你什麽?”
“看中你不學無?還是看中你無大誌甘被大姐當猴耍?”
秦臻氣得眼前陣陣發黑。
陸明瑜挑:“表哥,息怒呀!免得氣死了,我還得刨坑埋你。”
秦臻正要用盡最後一力氣破口大罵。
忽然,群鳥驚飛。
前方,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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