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的第二比試很快便開始了。

文武各一百人，齊聚於比試現場。

文試比試容主要是詩文、策論與書畫，題目乃帝後臨時起意，令宮人給臨江王隨機提問，不存在泄/題的可能。

一道道題目從宮中送出來，一百名參試者各顯神通，為進下一比試竭盡全力。

至於武舉那邊就比較簡單了，除了劍法與兵才能展示以外，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分組比試武藝的高低，取排名較前的十人。

比試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文試這邊，整個比試賽場充斥著張氣氛。

唯有秦寧與陳欽毓二人最為放鬆，兩人麵上一派雲淡風輕，但偏偏就是這份閑適的態度，使得他們二人格格不。

眾人見他們這番模樣，或驚訝或羨慕或嫉妒的同時，也頗為不解。

不明白二人為何這般輕而易舉。

然而令眾人更沒想到的是，最先完比試容的，竟是這兩人。

卷後，兩人離開賽場。

陳欽毓拱手：“早聽聞風相有一徒，今日一同參與筆試，實乃三生有幸。”

秦寧回禮：“陳大人客氣了。”

陳欽毓笑道：“日常與人相，大家都稱我為狀元郎，唯有你喚我陳大人，你真是有意思。”

秦寧笑道：“陳大人最風最得意的事，並非隻有高中狀元，在下自是不會如此喚大人。”

陳欽毓問他：“你中的題目是什麽？”

秦寧反問：“陳大人呢？”

“家。”陳欽毓回答。

“國。”請您回答。

兩人同時一怔。

陳欽毓率先開口：“你是如何作答的？”

秦寧告訴他：“一副千裏江山圖。陳大人呢？”

陳欽毓笑道：“一中秋月。”

秦寧拱手：“中秋月？中秋意味著團圓，不愧是陳大人，盡管沒有以‘家’作答，但是卻讓人一眼便知，大人在表達‘家’這個主題。”

陳欽毓稱讚道：“千裏江山圖，秦大人僅用半個時辰便把大秦千裏江山落於筆下，這才是最值得敬佩的。”

兩人相視一笑，便不再深談。

不一會兒，兩幅畫被送到陸明瑜和長孫燾麵前。

陸明瑜靠在躺椅上，長孫燾把畫卷遞向綠猗：“晏晏，秦寧和陳欽毓的畫，怕是隻有你，才能選出誰的最好。”

綠猗為陸明瑜展開畫卷。

陸明瑜懶洋洋地看了幾眼，隨後道：“論畫工，秦大哥略勝一籌；論立意，陳欽毓的更為切。”

長孫燾問：“非要選出一幅呢？”

陸明瑜道：“秦大哥的更好。”

長孫燾坐下來：“看來，將會有兩名並列魁首出現了。”

陸明瑜道：“你的意思是，就算秦大哥勝過陳欽毓，也不能讓他得到魁首，而是要與陳欽毓並列魁首？”

長孫燾頷首：“首先，陳欽毓是新科狀元，若是他敗給秦寧，隻怕會有人質疑上一次春闈考生的能力。”

“其次，秦寧可以一鳴驚人，但不能以超越陳欽毓的方式，否則以後他隻怕會被陳欽毓這邊的勢力所忌憚。”

“最後，若是秦寧為魁首，要是不為駙馬，隻怕三位公主不願意。”

陸明瑜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總的來說，就是秦大哥不能勝過陳欽毓。但要是有其他人勝過陳欽毓，那又該如何？”

長孫燾搖搖頭：“若是有人能勝過陳欽毓，那人一定是陳遊，這一百人，沒有比他更厲害的。”

陸明瑜搖頭歎息：“可惜了，那陳遊的確是個人才，我看到他的詩稿時也很震驚，沒想到，才華是有了，卻缺幾分人品。”

長孫燾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陳家大夫人你也是見過的，陳遊的生母沒有任何背景，在那樣一位大夫人手底下討生活，日子一定不好過。”

“自都難保了，又如何能為兒子謀劃？更重要的是，大夫人未必察覺不到陳遊的才能。為了嫡子，必定抑製庶子的長。”

“陳遊沒有什麽出路，所以隻能選擇旁門左道。但凡他的才華能有發揮之地，都不至於會落到這個下場。”

陸明瑜道：“不管怎麽說，不論是朝中，還是公主，都不需要這種心不正的人。”

長孫燾點頭：“要是讓他有朝為的機會，依他的心機和野心，將來秦寧未必能鬥得過他。”

陸明瑜下：“昭華，你有沒有想過，秦大哥需要一個人來鞭策他？”

“正如我們所知，秦大人為人正派，沒有心機，我擔心他以後的仕途不會很順利。”

“他或許有風先生年輕時的才華，但他了風先生的謀劃，是不是得有一個人，為磨礪他的那把磨刀石，他才會變大秦的鋒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