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遠去的“金玉/”,阿六雙目充,目眥裂。
他想要掙紮,卻被兩人死死抱住,彈不得,隻能恨恨地看著綠猗與陳遊遠去。
等到兩人消失在視線中,蒼梧與蒼何才將他放開。
阿六給了蒼梧與蒼何各一拳,隨後就要去砍陳遊,卻被蒼梧攔住:“你想破壞娘娘的計劃,你找死啊!”
阿六憤恨地道:“娘娘這是在幹什麽,要賣了綠猗不?”
蒼梧告訴他:“娘娘說了,從那本詩集來看,陳遊已知與他通信的人正是晉懷公主,所以才要用綠猗試一試這陳遊的人品。”
“要是陳遊選擇了綠猗而不是被‘厭棄’的晉懷公主,那麽此人便不可以托付。”
“若是陳遊麵對/不為所,排除萬難也要與晉懷公主在一起,那麽娘娘就會為他們賜婚。”
“綠猗很清楚在做什麽,你可別破壞了娘娘的計劃,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阿六咬牙切齒:“試個屁啊!你瞧他們眉來眼去的,試著試著我若丟了媳婦兒怎麽辦?”
“那陳遊長了一副小白臉像,一看就是個禍害良家的東西,要是綠猗看上了他,我上哪兒哭去?”
蒼梧安道:“阿六,你也不用這般消極,就算你長得不如陳遊,也不像陳遊那樣學富五車,更不如陳遊會哄小姑娘,但至你和綠猗有婚約,你擔心什麽?”
阿六垂頭喪氣:“不會說話,可以不用說。”
蒼何附和:“就是,不用說話可以不用說,婚約能拴住一個人麽?了親的都可以和離,定了親又如何?可以退婚的嘛!你就是不會說話。”
阿六白了兩人一眼,不想理會兩人的冷嘲熱諷,準備轉離去。
蒼梧忙道:“幹什麽去?別破壞娘娘的計劃!”
阿六沒好氣地道:“我去沉塘還不行嗎?”
兩人眉弄眼,笑得分外幸災樂禍。
阿六見狀,愈發覺得心裏疲憊,他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找了個暗的角落蹲著。
而另一邊,綠猗帶著陳遊逛完花園後,便又將他帶了回去。
尚書夫人識趣地提出告辭,陸明瑜賞了不東西,才讓宮人送二人出宮。
路上,尚書夫人盯著麵平靜而從容的庶子看了一會兒,問:“三郎,你認識晉懷公主麽?”
陳遊恭順地垂頭,認真地回答:“母親,兒子無幸識得晉懷公主,不過倒是在與兄長一同參加的瓊林宴上,偶遇一名子,但兒子並未與有過多的集。”
他的回答,尚書夫人皺起了眉頭:“我總覺得,娘娘今日召我們宮,表麵上是撮合你與綠猗小姐,實則卻是與晉懷公主有關。”
“事關重大,不得有任何疏忽,否則我們陳家會因此遭罪,你不得對我有任何瞞,知道嗎?”
陳遊連連頷首:“母親,兒子明白。”
尚書夫人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可真明白了?”
陳遊一如既往地恭順謙和:“兒子明白。”
尚書夫人意味深長地問:“你認為綠猗姑娘如何?”
陳遊默了片刻:“兒子不敢妄言。”
尚書夫人忽然輕笑一聲:“做你妻子如何?”
陳遊小心翼翼:“兒子的婚約,全憑父親與母親做主。”
尚書夫人很滿意他的謙遜與進退有度,叮囑他:“你雖為庶子,但卻與你長兄一樣,肩負著家族興旺發達的重任。”
“我與你父親都對你寄予厚。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這些年我怎麽對你,想必你也能覺得出來。”
“若是你能娶綠猗小姐,母親打心底為你高興,畢竟綠猗小姐的靠山是當今皇後娘娘。”
“這位皇後可不是一般的皇後,那是陛下捧在手心的人,若是得皇後青眼,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皇後娘娘也會因為你,對你的長兄多加提攜,你們兄弟順遂,家族自然就興旺起來。”
頓了頓,尚書夫人繼續道:
“當然了,這是站在家族的角度上來看待問題,若是站在母親的角度,母親自然希你能娶一個你喜歡的。”
“所以你若是與晉懷公主投意合,母親會與你父親商量,讓他為你向陛下求旨,母親的心意,你可明白了?”
陳遊點頭:“兒子明白。”
如此,尚書夫人便不再說什麽。
陳遊微微偏過頭,那尚書夫人看不到的麵龐之上,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神。
仿佛他的表被藏在了影之中,而旁人窺不到任何邊角。
另一邊。
綠猗回到陸明瑜邊,長長舒了口氣:“與這三公子打道,實在太累了。”
“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盯著奴婢,稍有不慎,就會被他看穿靈魂。”
陸明瑜問:“你認為,這陳遊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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