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懷公主原本是不願意的,但也想弄清楚事的真相。
於是給了近侍一個眼,不多時近侍便取來一本詩集,恭恭敬敬地捧到陸明瑜麵前。
綠猗接過詩集,陸明瑜並沒有急著看。
問道:“你們所謂的以文會友,詩集傳義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晉懷公主恭恭敬敬地回答:
“回皇嬸,這原本是好友之間的附庸風雅,想出來的通信方式,但慢慢地演變大家喜聞樂見的流方式。”
“以往的賞花大會或者是以文會友,玩來玩去都是那些花樣,早就沒有新意。”
“於是便有人提議不若每人帶上自己的詩集,把詩集放在一個指定的地方,由另一個人挑選。”
“挑選了詩集的人會留下自己想說的話,又把詩集放回那個指定的地方,然後詩集的主人就會去取。”
“大家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與不認識的人暢所言,傾吐不願意與人道的心聲。”
“因為彼此之間並不認識,所以大家流起來都倍輕鬆,若是想知道對方的份,大家便互相詢問即可。”
陸明瑜聞言,出饒有興致的神:“倒是很有意思,不過這個指定的地方安全麽?”
晉懷公主頷首:“這個地方相當安全,因為大家都是了銀子的,而且價格還不菲,若是他們泄了這些信息,日後可就賺不到銀子了。”
陸明瑜道:“若是他們用你們的流容威脅你們,豈不是可以一口氣得到一大筆銀子,他們完全可以帶著卷著這筆銀子離開。”
晉懷公主道:“回皇嬸,我們自然也不敢在上麵吐太多關於私的問題,隻是寫寫心而已。”
聽著倒是沒有什麽,但卻讓陸明瑜皺起了眉頭。
這無疑是把自己呈現到大家麵前。
就算隻是記錄一些心或者是見聞,傾吐一下煩惱,隻要有心,還是能從裏麵找到端倪。
若是那些人將他們所掌握的這些消息用來對付用詩集通信的人,豈非一打一個準?
最可怕的是,這東西存在那麽久了,太叔府的人竟然沒有查出端倪。
這背後的東家是誰?
把生意做得如此,究竟意在何為?
思及此,陸明瑜問:“晉懷,你可知這件事最先是由誰發起的?誰讓你們用這種方式流的?”
晉懷公主搖搖頭:“是誰,晉懷也不太清楚,但消息就這麽傳到晉懷耳裏,晉懷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陸明瑜眉頭複又蹙起:“所以你與對方相談甚歡,之後你們互換份,對方告訴你他是陳欽毓?”
晉懷公主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皇嬸。他並沒有明說他就是陳欽毓,是我據他的文采,和他談及的一些瑣事,自己判斷的。”
“後來我直接問他是否是陳欽毓,他沒有否認,所以我默認了他就是陳欽毓。”
“皇嬸,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他是個居心叵測的人,苦心經營就是為了騙我,但是我相信他,我相信我的直覺。”
陸明瑜歎了口氣,心想這還真是個被蒙蔽了雙眼的傻姑娘。
但因為事沒有查清楚,也沒有忙著下定論,以免嚇著晉懷。
最後,說:“這件事本宮會查清楚的,你且靜待消息便是,但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你最好什麽都別做,你可明白?”
晉懷公主點點頭:“晉懷曉得輕重。”
陸明瑜意味深長地看了晉懷公主一眼,隨後便帶著詩集離開了。
回到紫宸宮,便派了零和阿六去查這件事。
而則翻開晉懷與那人的用來通信的詩集,慢慢看了起來,想要在上麵找到蛛馬跡。
從上麵流的話語來看,雙方都是有涵養懂分寸之人,的確沒有談及私問題,隻是在流生活中平常的小事。
也沒有任何提及個人生活的描述。
晉懷也極為懂得把握分寸,談吐優雅,頗有一國公主的風範。
而對方果真是個才華橫溢的人,行文表述,便是看過那麽多的書,也不被這樣的文采震撼了。
怕是“楊遷”都略遜一籌。
怪不得把晉懷迷得暈頭轉向。
越是翻到後麵,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了。
從剛開始的簡單對話,到慢慢的互相欣賞。
若說沒有半分愫,那是不可能的。
這樣一個人,倒是配得上晉懷。
但是此人究竟是誰?
為何晉懷問其是否是狀元郎,他並未回應。
難道真的是陳欽毓的另一麵?
還是有人專門模仿陳欽毓?
真的得好好查一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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