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回到宮中後,便讓阿六去打聽此事。
可阿六帶回來的消息,卻與想象中不一樣。
“主子,狀元郎並未說謊,他的確不認識晉懷公主。”
陸明瑜有些詫異:“不認識?”
阿六點頭:“確實不認識,隻怕與晉懷公主通信的人,另有其人。”
陸明瑜眉頭揚了揚:“另有其人?有點意思。”
阿六撇:“主子,發生了這種事,您還出這樣的神。大秦公主被人騙了,簡直天下之大稽。”
陸明瑜笑道:“什麽天下之大稽,最不濟就是個攀龍附的人,一心騙公主,圖個凰騰達。”
“要不然就是個有些自卑的人,因為晉懷誤會了他的份,他卻始終沒有勇氣坦白。”
“第一種大不了晉懷傷心一頓,再找一個更好的人嫁了;第二種隻要他們投意合,促他們的好事也不失為一個選擇。”
阿六歎了口氣:“但是與晉懷公主通信的人,本就查不出來是誰,要是居心叵測的壞蛋,亦或是他國安在大秦的樁子,那事可就大了。”
陸明瑜瞪了他一眼:“下次能不能把話一口氣說完?”
阿六很是無奈:“主子您也沒給屬下機會呀!”
綠猗忍不住揶揄:“主子這是拉纖說的老/病又犯了,淨想著促晉懷公主的好事。”
陸明瑜道:“把晉懷的詩集拿來,不就能順藤瓜查到那男人了?”
阿六恍然大悟:“屬下這就去把詩集來。”
陸明瑜無奈:“都升發財了,還這麽浮躁。小小哪裏適合你的份?等吃完飯,我自己去找拿。”
阿六撇撇:“主子,您就是等不及了,明明是自己想快點知道真相,還埋怨屬下行事不彩。”
陸明瑜掩笑道:“快滾去司膳房催一下飯,順便告訴你主子,今日我先吃飯,不等他了。”
阿六領命下去。
司膳房很快就把飯菜擺到了桌上,因為還沒來得及敲一敲他們,飯菜還是盛得誇張。
陸明瑜幹脆把多餘的賞了殿裏伺候的宮人,自己按照葷素搭配,淺吃了那麽幾樣。
吃完飯後,便一刻也不能停,立即前往晉懷的住。
……
晉懷公主的寢殿,布置清雅而整潔。
雖然並沒有十分奢華,但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可見元武帝本沒有虧待這個妹妹。
見陸明瑜走進來,晉懷公主疑地輕輕皺了皺眉,但還是走過來,盈盈行禮:“晉懷拜見皇後娘娘。”
陸明瑜沒有立即應話,走到椅子上緩緩坐下。
靜靜地看著晉懷公主,直到晉懷公主把頭垂得低低的,才問道:“晉懷,你沒有什麽事與本宮說麽?”
晉懷公主眼睛轉了轉,最後還是搖搖頭:“回娘娘,晉懷沒有。”
陸明瑜給綠猗使了個眼,綠猗立即取出一個小畫軸,遞到晉懷公主手中。
告訴晉懷公主:“殿下,這是狀元郎陳欽毓的畫像。”
聽到陳欽毓的名字,晉懷公主長睫了。
一抹複雜難言的緒,霎時溢滿雙眸。
那緒之中,有絕,心痛,悲涼,甚至還有著執迷不悟。
就好像,被自己信任的人,狠狠傷過之後,雖然難過,卻不願責備,心存一僥幸,認為那不是真的。
接過畫像,強裝鎮定:“晉懷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陸明瑜示意:“你打開看看。”
晉懷公主不敢違抗,於是便緩緩打開畫像。
隨著畫像被徐徐打開,緩緩睜大眼睛,那雙目之中,盡是震驚和疑。
“娘娘,這是誰?”
陸明瑜問:“這是新科狀元陳欽毓,令你一見傾心的人。”
晉懷公主滿臉錯愕:“他是陳欽毓……這怎麽可能?”
陸明瑜道:“怎麽不可能?要不要本宮把他本人宣來讓你看一眼?”
晉懷公主連忙解釋:“娘娘,晉懷沒有懷疑您,而是不敢相信這畫像眾人,竟是陳欽毓。”
陸明瑜挑起眉頭:“哦?”
晉懷公主也反應過來,這其中定有,於是告訴陸明瑜:
“娘娘,雖然那日匆匆一瞥,但是晉懷看清了他的臉,那人與畫像中長的並不一樣。”
說完,甚至不自的出笑意。
如果遇到的人不是狀元郎陳欽毓,那麽是不是可以說明,心悅的人,並沒有拋棄?
陸明瑜無奈搖頭:“你笑什麽?難道你就不擔心,那人是故意冒充狀元郎欺騙你?”
晉懷公主麵容含,小聲地說:“娘娘,晉懷相信他。”
陸明瑜道:“相信有什麽用,聽說你們之間有一本詩集,把它給本宮,本宮來幫你查查,這其中究竟有什麽,是蓄謀已久,還是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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