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小蘭花不知從哪兒跳出來。
手挽住白黎的手臂,腦袋靠了上去:“白黎哥哥,告訴他們我們什麽時候親。”
白黎偏頭看了一下邊茸茸的腦袋,再看一眼雲斐,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
“家母已經在著手準備聘禮了。”
雲斐沉著臉走過來,一把將小蘭花從白黎的上撕開,他將小蘭花丟向陸明瑜,隨後警告白黎:“你現在誰也不是,離遠些!”
白黎乖乖聽訓,一句話也不反駁。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雲斐麵前像隻貓兒似的。
雲斐瞪了他一眼,防賊似的防著。
陸明瑜趁機問小蘭花:“蘭花兒姐,你想和白黎哥哥在一起,是因為白黎哥哥總是給你帶好吃的嗎?”
小蘭花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賭誓般說道:“我喜歡白黎哥哥,我要和他在一起,就像你和殿下天天在一起一樣。”
陸明瑜又問:“你不喜歡兄長麽?”
小蘭花點頭:“喜歡。”
陸明瑜還問:“那你不想和兄長一直在一起麽?”
小蘭花思忖片刻,隨即說道:“我想,但是兄長早晚會有嫂嫂,兄長理應和嫂嫂在一起,而不是和我。”
“就像我會與白黎哥哥在一起一樣,這是不同的,我知道這不同,我知道!”
聽到這裏,陸明瑜也沒有多言,為拉了拉裳,便讓去玩了。
一月的天,尚且還很冷。
但白日晴了一整日,晚間的星空也格外清朗明亮。
眾人齊聚在滎王府的後花園中把酒言歡,幾方小桌上擺著珍饈味與許許多多的吃食。
眾人早已腹飽,食闌珊,但一起有說有笑,時間倒也悠閑暢快。
這時,滎王府的下人在湖心亭擺上煙花,隨著火信子被點燃,漫天璀璨煙火炸開,迷人眼。
五十,五彩斑斕,星空仿佛被各種點亮,那般醉人。
等到煙火盡滅,司馬玄陌坐在陸明邕與陸明瑜邊,握著酒杯,目放在遙遠的星空中。
他說:“或許多年以前,我們的父母也聚在這花園之中,慶賀我的出生。”
陸明邕頷首:“我不確定我爹在不在,但是我娘一定在的。”
陸明瑜含笑:“阿爹怎麽會不在呢?聽說阿爹心悅阿娘多年,有阿娘的地方,怎會看不到阿爹?”
眾人一同看向天際,漫天璀璨的星子熠熠生輝。
這一片星河,當年一定映照過他們的先輩。
而那些已經故去的親人,多年以前,也一定在為他們的出生慶賀過。
生命源源不息,不在於一代人的長壽,而是一代又一代的革新。
謝韞將折扇一打:“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南宮綏綏翻了個白眼:“又開始了,我怎麽就看上這麽個玩意兒?”
珍璃郡主掩笑道:“二弟妹,男人也喜歡聽好話,你不要總是嫌棄二弟。”
南宮綏綏哈哈大笑:“不止我嫌棄他,大家都嫌棄,是不是呀瑜兒?”
陸明瑜目放到謝韞上,霎時覺得後槽牙都酸了。
點點頭:“誠然。”
南宮綏綏聳聳肩:“你看,瑜兒也嫌棄他。”
珍璃郡主搖搖頭,同地看向謝韞。
董穗溫笑道:“此時此刻,的確是難得的清閑,或許多年以後,我們都老了,再回憶起如今的時,依然覺得好。”
“就像夫君他們剛剛說的,多年以前,我們的先人便像我們一樣聚在這裏,著閑暇與歡愉。”
陸明瑜握住董穗的手:“是人非,這是時間流逝所帶來的,不可逆轉的定律。”
“但有些事不會改變,就像先輩的,還有我們如今的誼,不論日月換,還是鬥轉星移,這些永遠都不會改變。”
董穗一如既往的溫,笑起來如沐春風:“正是。”
珍璃郡主將目放在陸明邕上,舉起一旁的酒杯,衝陸明邕揚了揚:“敬夫君。”
南宮綏綏一邊嫌棄謝韞,卻在看到謝韞時,眼睛泛著芒。
江靜秋默默站在一旁,就像曾經那樣,沒有任何存在。
但更像個旁觀者,淡看人間喜怒哀樂。
小茜靠在椅子上,著舉杯小酌的夫君,出幸福的笑意。
這一夜,與其說眾人聚在這為小添樂慶祝,倒不如說,他們趁此機會,忙裏閑。
輕鬆快意是肯定的,滿心歡喜是必然的。
因為至親至環繞,因為彼此信任扶持。
幸福而知足的日子,便是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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