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默然許久,沒有急著回答大長老的問題。
直到大長老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殿下究竟想怎樣?”
長孫燾徐徐開口:“告訴本王,你所知曉的,關於域的。”
大長老著長孫燾,忽然笑了起來:“人人都說你視妻如命,可現在你關心的,竟然不是你妻兒的命,而是域的。”
長孫燾鼻子:“大長老怕是不知道,本王的表兄曾是命師的徒弟吧?”
“有命師的卷在手,還有靈靈姑娘,大長老覺得本王的妻子,需要爾等費心麽?”
大長老一時噤聲了。
他原本想以此作為籌碼,隻可惜這個籌碼的分量不夠重。
如今老三被放出去,什麽樣的後果都有可能。
幾位長老本就是貌合神離,因為互相掣肘,所以一直相安無事。
然而一旦平衡被打破,什麽況都有可能發生。
最後,大長老無奈妥協:“南疆域危險重重,不止冰天雪地寸草不生,還生長著能在雪域存活的可怕的毒蟲。”
“尋常人誤,非死即傷,但看守域的人,卻知曉如何在那種況下活下去。”
“但有一種蠱蟲,不僅可以抵嚴寒,還能驅除蠱蟲,而我知曉的,便是那蠱蟲的培養方法。”
長孫燾聞言,並無多大的反應。
隻是五長老提及的,南疆域的進出方法,還有大長老提及的特殊蠱蟲方法,還不足以讓他們對南疆域有全麵的了解。
所以,另外三位長老,或許掌握的是南疆域的地圖,以及冰蠶蠱所在的位置,甚至是毀滅域的方法。
不過事急不來,他們沒能掌握,命師他們也沒那麽快。
得一步一步地來。
所以,長孫燾起離開,沒有給大長老任何話。
大長老不到頭緒,下意識地看向雲斐。
雲斐聳聳肩,隨後跟著長孫燾離開。
大長老又忍不住問:“我已經說了,你們的態度呢?”
雲斐笑著回他:“我們也沒有跟你達什麽易,是你主坦白的。”
大長老一時咬牙切齒。
他本以為,隻要他把吐出來,長孫燾就不會放老三離開,沒想到他還是中計了。
但他能做什麽?自己尚且還是甕中之鱉,他無計可施。
長孫燾直接離開,沒有再去見其他幾位長老。
而此時,暗衛前來稟報:“殿下,三長老逃走了。”
長孫燾淡聲吩咐:“別管他,仔細盯著其他幾位長老,不放過任何細節。”
暗衛退下後,雲斐了個懶腰,準備回去睡覺。
他問長孫燾:“對於瑜兒上出現的異象,你怎麽看?”
長孫燾回答:“不是什麽大事,否則大長老一定不會放過威脅本王的機會。”
“剛才的談中,他很快就敗下陣來,這說明確實不是什麽大問題,若是隻能由他們解決的問題,他的態度不會變這樣。”
雲斐頷首:“誠然,很顯然這個問題,靈靈姑娘就能解決,不過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長孫燾道:“先把三長老放回去鬧一陣子,等三長老鬧出點事,就把將南疆放在第一位的大長老放回去。”
“隻是這兩個就夠了,二長老四長老就不會有什麽問題,左右五長老那邊已經解決了。”
雲斐挑眉:“竟然不放五長老走,倒是你的風格,捉不定。”
長孫燾說:“大長老在意南疆,為了南疆他會去牽製三長老,並想辦法讓二長老和四長老配合。”
“但是五長老就不一定了,這人不簡單,亦正亦邪,這種人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雲斐點頭:“我配合便是。”
說完,雲斐便走了。
長孫燾也不在意他的態度。
這些繁文縟節他並不在乎,他不需要別人畢恭畢敬來彰顯他的權勢和地位。
所以他也就由著雲斐了。
回到房間。
陸明瑜睡得正酣。
可如今肚子十分顯懷,翻都有些費勁。
長孫燾彎腰,抱起陸明瑜,為翻了個子,讓以最喜歡的姿勢躺著,這才寬睡到邊。
親多年,兩人之間,似乎已不似當初那般激/。
但這慢慢沉靜下來的真,卻如細水長流一般,涓涓流淌,不會斷絕。
他擁住陸明瑜,輕聲說道:“晏晏,不著急,很快就能解決這些事了。”
“到時候,我們一起努力,創造我們曾經所向往的太平盛世,讓我們的兒子孫,活在一個河清海晏的世道。”
陸明瑜不知夢到了什麽,輕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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