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也正有此意，自然一口答應。

不過在秦寧過來談話時，兩人先把文茵喚了過來。

因為相府暫時住不了，一家三口都寄居在太叔府，不過文茵一直深居簡出，府裏的人除了伺候的，幾乎見不到。

不像玩心四起的小蘭花，天天出來晃悠。

或許也想不到陸明瑜會召見，來的時候難免出一些忐忑的神。

盈盈下跪：“娘娘，不知您喚文茵過來，所為何事？”

小茜繼續忙活手中的針線，沒有抬頭看文茵，不過以一副聆聽者的姿態，倒是沒有給人漠不關心的錯覺。

陸明瑜顧及文茵的格，倒是沒有單刀直，而是做了些鋪墊：

“文茵，是這樣的，適才我們談及你的終大事，想著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所以想聽聽你的想法。”

“其實這是先生也很上心，不過男人看男人的角度，可能不比我們細致，所以我想著和小茜給你張羅張羅。”

文茵聞言，目漫過靜坐一旁的小茜，最後認認真真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娘娘，文茵願意聽從安排。”

陸明瑜搖搖頭：“一輩子的事，不用聽別人的，最重要的還是你子自己的想法。”

文茵緩聲說道：“娘娘，文茵認為那個人怎麽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對的人。”

“如果他是對的人，那麽無論如何文茵都能得到幸福。如果他不是那個對的人，就算是文茵自己選的，也可能遇人不淑。”

“比起自己不確定選一個，文茵更願意聽從長輩的安排，長輩總不會錯的。”

陸明瑜聽聞這些話，忽然有些慨。

還記得那個穿著華麗但整個人都長滿倒刺的寒酸姑娘，在小茜定親時張牙舞爪的挑事。

那些事仿佛還發生在眼前。

曆曆在目，記憶猶新。

可是現在看來，文茵真的改變了許多。

當拔去棱角後，整個人沉浸了起來，不再像刺蝟那樣，刺傷每一個靠近的人。

原本陸明瑜手文茵的婚事，隻是好所驅。

如今卻真心想給這個已經改變了的姑娘，好好尋找一段姻緣。

當然也知道，文茵並不熱衷此事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母親的遭遇。

所以文茵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聽聞文茵的話，陸明瑜出淺淺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文茵點點頭：“文茵洗耳恭聽，請娘娘明示。”

陸明瑜說道：“秦大哥是先生的弟子，時常出相府，相必你對他也有所了解。”

“我與小茜都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人，若是你同意，我們會試著幫你說項。”

“當然不還得看你們自己，也並非我們能強求以及能決定的事。”

文茵沒有出的姿態，表十分平靜：“秦司馬自然是極好的。”

陸明瑜也不是什麽竇初開的小姑娘，自然一眼就看出文茵此事對秦大哥並沒有什麽綺麗的心思。

但文茵能說出秦大哥好，那就說明文茵並不反對。

於是告訴文茵：“你的心思我明白了，等會兒我會召見秦大哥，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為的。”

文茵認認真真地磕了一個頭：“多謝娘娘，文茵明白。”

陸明瑜揮揮手：“下去吧，有什麽結論小茜會與你說。”

文茵起，向二人行禮過後，緩緩退下了。

陸明瑜慨：“這文茵，倒像是變嘞不。”

小茜點頭：“的確，人越來越沉靜，也越來越溫了。其實這孩子本不壞，隻是母親的死給打擊太大。”

陸明瑜頷首：“現在看來，的確與秦大哥般配的。隻是我擔憂，秦大哥那邊尚未從蒹葭的離世中走出來。”

小茜歎息一聲：“這是沒辦法的事，就像夫君心底，永遠留著一個位置給文茵的娘。”

“不過從我的經驗來看，過去如何都不重要，珍惜現在和以後才是最正確的。”

“所以哪怕秦寧心底的人是蒹葭，一直想著蒹葭，但依秦寧的品格，必定會善待妻子。”

“過日子最重要的是關心和照顧，那些不的，隻有小孩子才會在意。”

“要是不能互相扶持，互相關心，互相嗬護，那麽就算再相，也是沒有意義的。”

陸明瑜點頭：“誠然，你說得非常對。意固然重要，但決定一樁姻緣是否正確的，不僅是意，還有人品。”

“在一樁姻緣中，人品才是能幸福走向終點的最重要因素，要是人品不行，得死去活來又如何？”

小茜笑道：“所以，不若我們現在就來秦寧，探一探他的口風如何？”

“其實我也有點張，要是換做別人，估計都上趕著做丞相的婿，但是秦寧不是那種攀附權貴的人。”

“在秦寧心底，擇選妻子的條件，必定與世俗男人不一樣，隻怕我們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