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的話音剛落,幾人齊齊看向門口,皆不由得一驚。
三長老意識到自己的闖了禍,地抿住雙。
藍靈靈就站在那裏,呆呆怔怔地站著。
雙目紅,雙拳握。
淚如雨下的同時,緩緩走向神各異的幾人,從懷裏取出一紙藥方,放到大長老麵前,泣聲道:
“這是我為師父求來的藥方,治師父風關節疼痛之苦,適才忘了給師父,現在我把給您。”
幾人驚疑不定,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麽。
可就在藍靈靈把藥方放好時,出腰間帶著的鞭,狠狠地甩在三長老上。
三長老猝不及防,生生地挨了一鞭,手臂頓時皮開綻,痛得他麵目猙獰而扭曲。
就在他即將要出手時,藍靈靈狠狠把鞭子砸在地上,惡狠狠地問:“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大長老歎了口氣,愧地低下頭,默然不語。
三長老怒不可遏,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麽好顧及的,但聽他冷笑一聲:
“這是南疆一貫以來的傳統,為的就是不讓你們這些聖有任何牽掛和負累!”
“隻有你們孑然一活在這個世上,你們才能對育你們的人激涕零,安心我等擺布!”
“隻可惜你和紅薑那蠢貨一樣不識抬舉,放著我們安排的大道不走,非要自尋死路!”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實,那我們就不會再留你了……你去下麵好好和家人團聚去!”
說罷,三長老猛然出手,一劍刺向。
就在藍靈靈格擋時,大長老先一步擋住三長老的攻擊。
他看向藍靈靈,眼眶微紅:“你走吧。”
藍靈靈握鞭子,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聲聲詰問:“我阿爹……我阿娘……我阿伯……我阿叔……他們……?”
大長老默然不語,其餘幾位長老眼神閃躲,這些細微的作,已然昭示了想知道的答案究竟是什麽。
三長老猛然揮開大長老的手:“老大,你攔著我做什麽?”
大長老緩緩合上雙眼:“讓走,這是我們欠的。”
三長老冷哼一聲:“如今已知曉真相,放走就是把刀架在我們的脖子上!”
藍靈靈沒有理會三長老,而是看向大長老:“我要你自己說!”
大長老著一手養大的孩子,眼底如琉璃般易碎:“是,你的所有親族,皆死於我等之手,這就是為什麽曆代聖都是孑然一的原因。”
“本沒有什麽天選,全部都是人為,誰的天資高,誰的親族好對付,誰就是下一任聖。”
聽聞大長老親口承認,藍靈靈如遭雷擊。
從未想過,自己的父母親族是這樣離世的。
著昔日如父般的師父,隻覺得陌生,以及可怖。
不信。
一個字也不敢相信。
就這麽噙著滿眼的淚花,任曾經以為最親的人,在視線中逐漸模糊。
大長老也是一臉心痛,可他又能如何?
事已至此,說太多都是徒勞。
就在這時,二長老與四長老對視一眼,同時出手,猛然一掌朝著藍靈靈的背心擊去。
等到大長老發現時,卻已來不及阻止。
就在兩人即將打在藍靈靈的背上時,一道黑影閃現,藍靈靈已被拉著退到十數步之外。
藍靈靈似乎還未回過神,雙目含淚地著適才站立的地方。
二長老與四長老一掌擊空,氣勁激的罡風打在小幾上,霎時化為齏,可見出手之狠。
四長老一擊未中,立即道:“老五,布陣!別忘了我們的規矩,此事絕對不能外傳,所有知者必死!”
三長老死死盯著大長老:“老大,現在可不是猶豫和心的時候,規矩就是規矩,始終把規矩掛在邊的你,可不能帶頭破壞了規矩!”
大長老緩緩閉上眼睛,許久才吐出一個字:“殺!”
五大長老立即圍攻上來,將藍靈靈與前來救的零團團圍住。
藍靈靈推了零一把:“我們不是對手,你先走。”
零不為所:“主子我保護姑娘。”
藍靈靈握手上的長鞭,知道零的武功深不可測,但幾大長老的強項並不是武功,在蠱麵前,再詭異的法也難保能全而退。
更何況還帶著這麽個拖後的。
但也知道,零不可能丟下離開。
於是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其餘幾位長老的反應,沒有在乎,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大長老,著那曾經為他遮風擋雨的師父。
父母之死的真相太過於殘酷,以至於到現在都無法接,那種被衝擊神智的呆怔與茫然,在臉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往事一幕幕浮現腦海,知道師父是真的關,但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如何能釋懷?
緩緩閉上雙眼,淚水再度洶/湧而下。
可當睜開雙眸時,裏麵再無茫然與傷的神。
著麵前幾人,畔挑起一個冷冽的弧度:“滅門之仇無法忘懷,從今日起,我便與南疆一刀兩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話音落下,藍靈靈對著圍攻上來的幾人甩出一鞭子,沒有命中任何人,鞭子狠狠砸在地上,發出“啪”的脆響。
仿佛這就是決心斬斷過去的聲音。
告訴零:“我防他們的蠱,你防他們的武功,別拚命,要活下去。”
說完,將披風扯/下,隨手揚起的同時,無數飛蟲自攜帶的小瓶子中飛出。
隨著幾大長老靠近,空氣中響起詭異的嗡鳴聲。
藍靈靈把零護在後,警惕地對付幾人。
知道零要親了,決不能讓零死去。
可清楚幾大長老的手,也正是因為如此,的心七上八下,忐忑難安。
當大長老微紅的雙眸蘊滿殺意時,不由得生出了絕。
並沒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確定自己能否拚出一條活路。
就在這時,零問:“姑娘,可要手下留?”
藍靈靈思索片刻,緩緩吐出冰冷的字眼:“不用,盡全力,我要你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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