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嗎？”

一吻罷。

藍靈靈摟住元武帝脖頸，腦袋抵著他的頭，呼吸互相糾纏，如羽輕在臉上。

“天吶，你在做什麽？”

結滾，他的聲音啞得不樣子。

藍靈靈的手，輕輕攀上他的脖頸，與他四目相對。

氤氳的水汽彌漫，模糊了彼此的眉眼，影影綽綽，若若現，便是雙方臉上的紅雲，也變得分外縹緲。

“我的半條命已經給了你，我的人，也該是你的，你敢要嗎？”

元武帝抓住的手，把臉別開：“你別這樣，別挑戰我的自製力。”

藍靈靈沒有說話，隻是雙手攬住他的脖頸，靜靜地著他，眼底似有水波漣漪。

元武帝的結滾得愈加劇烈，那雙手，猛然掐住了沒有任何遮擋的腰肢。

他難自製，俯吻了下去。

陌生的彼此，的卻是那般悉。

元武帝摟住藍靈靈的腰，將猛力一托，整個人托到池邊坐著，隨後迫不及待地跟上來，把在的狐裘上。

細細碎碎的吻，由輕到急，又由急至。

，的半顆蠱丹緩緩發生了改變，原本缺失的半角被補足，變得圓/潤，各擁有完整的一顆。

蠱丹特有的力量，流經奇經八脈、四肢百骸……

也就在這時，彼此丟失的記憶一一被找回。

元武帝迷/離的雙目著/下千百的子，記憶紛遝而來。

是糕餅的碎屑從房梁落下來，撞上的那雙漆黑的眉眼，大辮子姑娘一回眸，隨後如吃的小老鼠倉惶逃離，落下本該屬於的銀發簪。

是來到自己邊，鞋子一甩理直氣壯地霸占了龍床。

是去擋在兩人之間的被子，悄悄鑽到自己的懷裏，茸茸的腦袋一拱一拱的。

是捧了一把雪高高揚起，說南疆沒有雪，最喜歡這滿世銀裝素裹的景致。

是被從蒸籠裏撈出來，抱著自己哭得萬分委屈。

……

過往的一幕幕飛旋而來，他記起了曾經的山盟海誓，也想起了他們決定一起居山林的約定。

最後，元武帝單手捧住心子的臉頰，淚水與汗水同時落下：“吱吱，我的小老鼠姑娘。”

的疼痛漸漸被快意取代，藍靈靈聞著無孔不的氣息，闔上的雙眼看不見他眼底的深，過往的一幕幕卻浮現在眼前。

是初見時他眼底的詫異與驚豔。

是再見時他冷峻斂外表下的張與無措。

是故意使壞惹他後，那克製又忍的無奈。

是自己撒使子後他寵溺而無可奈何的笑意。

是寒冷的夜晚他連同被子一起將自己摟懷中的關懷。

是花前月下那雙滿滿都是的雙眸。

……

藍靈靈記起了一切。

最後，手摟男人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阿策，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南疆不是非不可，師父疼知道，但是幾位長老的心思也懂，父母早已不在，那裏沒有的親族，南疆充其量隻是故土。

人在長大後，有多人能回到故土呢？

不回去也罷，要永遠陪著阿策，陪著正在與行夫妻之禮的男人。

“不分開，再也不分開！”

元武帝開口，呼吸又又重，萬般都裹挾在他一往深的雙眸中。

他不適合當皇帝，從他坐上這個位置後，他就清楚地知道。

難倒他的不是堆積如山的奏折，而是朝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勤勤懇懇，到頭來也隻是一個守之君。

若無風相與皇叔，還有明邕率領的麒麟衛擁躉他，這個位置恐怕早已不穩了吧。

不若早禪位皇叔，他從這個位置卸下，從此與心的子，過著平凡又平靜的生活。

……

外邊的盧公公帶著醫與驅寒湯藥過來，聽著裏頭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他立即止住腳步，把醫和一眾伺候的人都擋在外邊。

因為兩人落水，連百裏無相都驚了，他背著藥箱匆匆趕來，見盧公公他們杵在門口，有些疑：“做什麽呢？陛下呢？”

盧公公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笑得有些難為：“陛下和靈靈姑娘在裏邊，暫時不方便靠近。”

百裏無相著閉的門扉，聽著裏邊傳來的聲音，一張老臉也是臊得通紅：“還沒好全，折騰什麽，年輕人就是力旺盛。”

盧公公出擔憂的神：“他們不會有什麽事吧？”

百裏無相搖頭：“不會，都有靈靈姑娘的蠱丹，三天三夜都死不了人。”

盧公公輕輕咳了咳，恭敬地道：“還請先生稍等片刻。”

百裏無相擺擺手：“一時半會兒應該完不了事，我去找個地方休息，到時候再我。”

盧公公提著湯藥一臉茫然：“先生，這驅寒的湯藥還用得著嗎？”

百裏無相撂下一句話：“用不著了，去整些敗火的。”

盧公公把食盒遞給手下的小侍：“聽先生的，還不快去？！”

屋裏。

一番雲雨過後，兩人裹在狐裘裏相擁。

元武帝捧著藍靈靈的臉，不錯眼地看著：“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錯過你了。”

藍靈靈把手覆在他的手上，臉/過去：“阿策，多虧你給我畫的那幅畫，否則我也找不到你麵前來。”

元武帝在的手心落下一吻：“不是說我中的是蠱麽？適才我們那樣，怎麽沒有毒發？”

藍靈靈解釋：“你的蠱已經被我師父他們解了，餘下的毒在蠱丹麵前沒有威脅。”

“我聽聞南疆有人雙/修，但因為我是聖，這輩子不該與男子扯上關係，所以雙/修這種事師父沒我知曉。”

“你有我的一半蠱丹，適才我們合二為一，或許就符合了南疆雙/修的條件。”

“你試試運運功，是不是覺得力恢複了，並且上的病痛也減輕了許多？”

元武帝一試，果然如此。

他深深地凝著藍靈靈許久：“看來的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