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一到,長孫燾便起準備去上朝。
他給陸明瑜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穿好裳,走到外屋去洗漱。
一切準備完畢後,他來到隔壁廂房。
三個小寶睡得正香,娘已經起來,細心地守在側。
見長孫燾過來,連忙行禮:“殿下。”
長孫燾做了個噤聲的姿勢,隨後走到三個小寶的嬰兒床邊,挨個仔細看著。
來到三寶邊,他忍不住手,輕輕劃過三寶的小臉蛋,低聲呢喃,雙目中盡是慈:“丫頭又胖了。”
三寶沒有睜眼,卻抓住長孫燾的手指,把臉蛋近他的掌心。
的帶著溫暖,像小暖爐一樣,暖得他的一顆心都化了水。
他看著這乎乎的圓團子,平靜的雙眸泛起陣陣溫的漣漪。
阿六小心翼翼催促。
他看了一眼滴,不舍地出手,轉走了出去。
途中,他正好與雲斐和江靜秋上,見兩人一酒氣,還帶著藍靈靈回來,他也沒說什麽,隻是道:
“讓晏晏好好睡一覺,已經許久沒睡飽了,天大的事也等睡醒再說。”
兩人讓出一條道,恭送他離開。
好在秦寧是個細致周到的,見此景立即讓雲斐把藍靈靈送回房間,並喚醒府上供養的大夫前去為藍靈靈診治。
聞到兩人上的酒味,他給江靜秋收拾出一間客房,並喚來下人送二人去休息。
而陸明瑜這一睡,直接睡到中午,等洗漱好並吃完飯後,如往常一樣準備進宮,秦寧卻報到這裏:“娘娘,出事了。”
陸明瑜聽了,神沒多大的波:“怎麽了?”
秦寧告訴:“昨夜幾位長老準備帶著靈靈姑娘跑路,被雲公子和江姑娘攔了下來。”
“現在靈靈姑娘正在府裏,不過了些傷,李大夫已經給開藥了。”
陸明瑜默默地聽完,隨後問:“驛館那邊怎麽說?”
秦寧回答:“驛館那邊,麒麟衛已經把人給了,等待殿下和娘娘的吩咐。”
陸明瑜道:“先關著吧,但是除了自由以外,其他的事可別苛待了,免得他們報複,到時候麒麟衛應接不暇。”
秦寧頷首:“雲公子和江姑娘正候著呢,娘娘可要一見?”
陸明瑜點頭:“麻煩秦大哥把他們請到正屋。”
雲斐和江靜秋很快就來了,陸明瑜到正屋時,兩人已經等候在裏邊,隻是因為宿醉得厲害,他們麵都不怎麽好。
見陸明瑜進來,江靜秋連忙行禮:“拜見娘娘。”
陸明瑜笑得意味深長:“不必客氣,起來吧。不過你們倆怎麽一起喝上酒了?”
雲斐一臉無辜:“被著去的,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江靜秋沒有多言,隻是衝陸明瑜笑了笑。
雲斐也不想陸明瑜揪住這件事不放,立即開口說起了正事:“瑜兒,事秦寧應當與你說了,可打算借此讓他們為輕塵大師把蠱給解了?”
陸明瑜搖頭:“暫且不著急,需得先把靈靈姑娘的事解決了,再來理輕塵大師的事。”
雲斐眉頭擰:“但要是輕塵大師沒有醒來,我們就不知對付命師的辦法,你也瞧見了,命師殺不死的。”
陸明瑜輕聲安:“表哥,我知你想盡快解決命師的事,好讓表姐不控製,但這事的確急不來。”
“如今命師被擒,輕塵大師陷昏迷,我們有了/息的時間,但是表哥,這何嚐不會是命師的蟄伏,他也在靜待時機。”
“說不定隻要我們從輕塵大師的口中問出八方陣最後一個位置,命師就會立即反擊。”
“到時候他的計劃得逞,而我們也因為沒有充足的準備,反而他掣肘。”
“因為靈靈姑娘牽涉南疆的勢力,隻有等靈靈姑娘的事解決完畢,我們才能一心一意的對付命師。”
“否則到時候要是南疆不穩,北疆再出現問題,西戎那邊又趁機發難,我們將會腹背敵,分/乏,命師的事更難解決。”
雲斐歎了口氣:“瑜兒說的,我都明白。”
他不過是關心則罷了,怎會不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
陸明瑜看向江靜秋,隨口一問:“江姑娘,你擅長布陣,可聽說過這八方陣?”
“命師一門的書籍中有記載,這八方陣是殺陣,也是涅槃之陣,據說啟這陣法後,再加以適當的祭品與條件,可以施展轉生。”
江靜秋麵很平靜:“八方陣?倒是未曾聽說。”
陸明瑜不再追問,笑地道:“你們都沒用飯吧?可要隨我一同吃?”
江靜秋出言婉拒:“多謝娘娘盛,隻是我昨夜一夜未歸,家中父母隻怕等急了,請容我告辭。”
雲斐開口:“在這也是為了回答你昨夜的來龍去脈,既然你沒問,倒是該讓回了。”
陸明瑜笑著點頭:“綠猗,替我送一送江姑娘。”
江靜秋行禮退下,陸明瑜看著鎮定自若的雲斐,意有所指:“護上了?”
雲斐沒有理會的話,隻是道:“我見你似乎有話對我說,這才打發了。”
陸明瑜著江靜秋的背影,鄭重開口:“表哥,保護好江姑娘。”
雲斐雙眸一瞇:“你也發覺了?”
陸明瑜點頭:“除了輕塵大師,也有可能知曉八方陣,適才我試探,的反應也證實了這一點。”
“如果是那樣的話,會很危險,所以的安危就給表哥你了。”
雲斐輕笑:“我以為,你會迫不及待想知道命師一直尋找的八方陣最後一個位置。”
陸明瑜斬釘截鐵:“我當然想知道,而且是非常想,隻是現在時機未到,不該知道的事,提前知道了沒有好。”
雲斐揶揄:“你的忍耐力見長,我確實有些忍不住了。”
陸明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也得忍,江姑娘不說,證明這陣法的確至關重要,而且可能十分可怕。”
雲斐負手向窗外,雪已經停了,滿世銀裝素裹,晃得人眼花。
他回眸:“這八方陣,究竟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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