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不免有些疑。
這祥寧郡主是老福王的嫡孫,也就是福王世子的嫡,因為是親戚,且年紀相當,向來與珍璃好。
怎麽會給珍璃下了娘這樣一個套?
大長公主聞言,並沒有再繼續與娘糾纏。
扶了扶頭上的金釵,吩咐一句:“擺駕福王府。”
立即帶著十數名丫鬟跪到大長公主麵前:“是,殿下。”
陸明瑜尋常不講究,所以在排場上麵也不怎麽在意,尋常出門從來不用儲君正妃的儀仗,現在看大長公主的架勢,想著有空還是得用一用,威風的。
當然,這次陸明瑜並沒有跟著大長公主一同前往福王府,得先讓大長公主自己解決,一旦摻和進去,事的質就變了。
目送大長公主遠去後,陸明瑜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娘:“你別這樣看著本宮,本宮可沒有阿姐仁慈,把實和本宮說道說道,要是說不好……”
陸明瑜輕笑一聲:“你覺得本宮會怎麽置你?”
娘驚恐萬狀,小心翼翼地道:“娘娘,都是郡主的主意,奴婢也是鬼迷心竅,人指使的,求娘娘饒命。”
陸明瑜輕喟一聲:“祥寧郡主找了你這樣的蠢貨,看來,是存心惡心人了。”
……
半個時辰後。
大長公主又是一掌甩到祥寧郡主的臉上,盯著捂住臉頰的祥寧郡主,聲音冷如冰:“知道本宮為何打你麽?”
祥寧郡主捂著臉不說話,一雙杏眼裏看不出任何緒。
微微咬著下,出一副無辜委屈的模樣。
不用言語,也能用作把不解與茫然表現得淋漓盡致。
大長公主並不吃這一套,反手又是一掌甩過去:“本宮在和別人爾虞我詐的時候,你娘還不是世子妃,在本宮麵前耍心眼,是不是晚生了些時候?”
祥寧郡主開口:“殿下,祥寧不知您在說什麽,還請您明示。”
大長公主角挑起:“明示就不必了,顯得你蠢,也顯得本宮拉下段和蠢貨計較。”
“祥寧,照理來說,你隻是個縣主,但皇恩浩,賞了你郡主之位,你應該心懷恩,好好做你的郡主,將來召個郡馬好好過日子,你何必要把自己玩死呢?”
“這一次念在老福王的麵子上,本宮賞你兩掌讓你長長記,他日要是再犯,本宮要你的命!”
說完,大長公主丟下臉頰被扇得紅/腫的祥寧郡主準備離開。
“站住!”
可就在這時,護短的世子妃來了。
先前福王府的事,讓折了世孫這兒子進去。
這事本就讓心底著一口氣,可現在唯一的兒又被如此欺辱,一時惱憤加,非要在大長公主這裏爭一口氣,免得以後人人都來踩一腳。
“長孫丹若,你什麽意思?”
大長公主頓住腳步,似在等待繼續說下去。
可偏偏隻是道背影,世子妃卻駭得沒了先前的囂張。
這時,大長公主輕輕回眸,問:“世子妃有事嗎?”
世子妃如同被剪了舌/頭,這會兒就失聲了。
大長公主舉步走,祥寧郡主卻忽然跪到麵前,恭恭敬敬地道歉:“殿下,您要怎麽對我都可以,但母親畢竟是您的長輩,還請您……”
“啪!”大長公主揚手就是一掌,在眾人驚詫的目中,角高挑:“怎麽做都可以,不是麽?”
祥寧郡主捂著臉委屈落淚:“是,都依殿下的心。”
世子妃就算再怎麽怕大長公主,此時為了兒,也顧不上害怕了。
但見衝過去,把淚流滿麵的兒抱住,怒聲質問:“長孫丹若!今日/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大長公主一聲輕喟:“你我同為母親,我不想為難你,但你非要與本宮糾纏,祥寧臉上那塊遮布,可就沒法兒掛住了。”
祥寧郡主一副不知所措,百口莫辯的樣子:“母親,兒也不知道殿下指的是什麽,要是兒真的做錯了,兒不會不認。”
世子妃一聽,怒不可遏:“是,我份是不如殿下您尊貴,所以殿下想要仗勢欺人,那我也無話可說。”
“但就算如此,也不代表我的兒能任你欺淩!今日/你打了,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就算拚了這條命,我也要討個公道!”
大長公主抖了抖袖子:“世子妃本宮說什麽?說你的兒嫉妒珍璃?說你的兒因為嫉妒做出下三濫的事?”
說話間,大長公主像是平靜了心緒,輕輕一笑:“祥寧,你是該嫉妒,不是因為珍璃生來就是郡主,也不是因為比你招人喜歡。”
“而是因為珍璃比你懂事,比你明辨是非,比你更懂得尊敬親友,也比你更知道怎麽堂堂正正做人。”
“你以為指使那麽個蠢貨去做那些勾當,事發時就可以用‘我也不會找這麽個人去做’這種話來狡辯?”
“你那點小心思,本宮一清二楚,平日沒有收拾你,是因為你沒有到本宮的底線。”
“但你竟然把手向珍璃,要不是因為本宮剛添了外孫,否則本宮殺你的心都有!”
說完,大長公主準備揚長而去。
是的,嫉妒。
同為郡主,珍璃卻比出彩多了,更比招人喜。
祥寧自認為不比珍璃差,要不是因為珍璃有一個權勢滔天的母親,所有人也不會寵著疼著,更不會什麽都讓著。
於是,這種想法就了侵蝕靈魂的魔,曾經的姐妹親,也變得醜陋而不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可見大長公主在給母倆留最後的麵。
然而世子妃依舊不依不饒:“長孫丹若,這些話你說出來不覺得難為麽?”
“把你的兒捧上天,卻把我的兒踩進泥裏,說祥寧嫉妒珍璃,好笑!”
“就那種輕浮樣,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也隻有你才把當寶貝。”
“今日/你打上門來,我這做母親的要是不與你好好理論,以後別人怎麽看我祥寧?”
說著,世子妃站到麵前,強裝鎮定:“把話說清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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