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陷沉思，他以一個旁觀者的份，把整件事串起來。

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詭異的線似乎怕昭華，而楚神醫一直在激怒瑜兒，想讓瑜兒恨他，從而對他手。”

長孫燾接著道：“我與晏晏與常人不同的地方，無非就是上的衍蠱，假設楚神醫不知道我也有衍蠱，那他找上晏晏就說得通了。”

藍靈靈一拍雙手：“對啊！衍蠱是蠱中之王，就算冰蠶蠱練得出神化，也無法與衍蠱抗衡。”

陸明瑜與長孫燾對視一眼：“如此說來，我們有能將命師與外祖父殺死的能力。”

長孫燾函數：“恐怕是的，衍蠱之力。”

謝韞道：“這就好辦了，知曉他們的死，想要結束這一切，那就並非遙不可及的事。”

長孫燾看向謝韞：“謝韞，你把這收拾一下，將紅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不能被人發現。”

“府裏的戒備也不可鬆懈，就算在敵人來時做不到防，也要做到預警，今日之事不得再發生。”

“至於靈靈姑娘，麻煩你協助謝韞藏紅薑，務必防止利用蠱向外界求救。”

藍靈靈擰起眉頭：“這麽費勁做什麽？直接殺了不就行了？”

長孫燾沒有回答，牽著有些心不在焉的陸明瑜：“晏晏，我們先回去。”

藍靈靈翻了個白眼，謝韞為解釋：“隻有紅薑在這，那些人才會一直過來，也隻有紅薑活著，才能更快查清楚對帝釋天的作用。”

藍靈靈聳聳肩：“管什麽作用不作用的，你忘了上次小茜說的了？沒了紅薑，還有個九畹，九畹也能幫帝釋天。”

謝韞道：“你提醒我了，我們還可以去查九畹，弄清這其中的聯係。”

藍靈靈道：“查誰，怎麽查，那是你們的事，我隻是覺得這紅薑不該留。”

謝韞思忖片刻：“既然九畹能代替紅薑，在沒有救出紅薑的況下，他們不得已時，或許會去找九畹。”

藍靈靈笑了：“算你聰明，就是不知道那雲斐會不會留有一手，還是會讓妹妹輕而易舉落他人之手。”

謝韞道：“不要小看雲斐，想必這雲斐給妹妹準備的人手，絕對不會比太叔府的守衛和護衛，九畹不會那麽輕易被抓回去。”

藍靈靈撇撇：“誰知道呢？畢竟這九畹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誰也不會料到是否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自己跑去幫助帝釋天，給天下人都添堵。”

謝韞道：“靈靈姑娘說的都有道理，看來，得和雲斐最好通才行，免得到時候應接不暇。”

藍靈靈道：“快安排吧，我聽你的便是。”

外麵。

陸明瑜先去看了綠猗，見百裏無相在給綠猗救治，也就放下心來，再度吩咐眾人不要把今晚上的事泄出去，以防娘親擔憂為難。

白黎與江靜秋一直沒有消息，剛想親自去找找，長孫燾拉住了的手：“晏晏，他倆不會有事，先回去。”

陸明瑜著長孫燾流不止的手臂，也就歇了心思，隻是將所有的暗衛都遣去找二人。

知止居裏，找來藥箱，就著昏黃的燭，仔仔細細地給長孫燾理手臂的傷口。

理得很細致，雖然表麵看起來如此平靜，但的心並未能平靜下來。

待紗布將傷口包紮好，長孫燾不顧手臂上的傷，手把陸明瑜攬懷裏：“在我麵前，你還要強忍悲傷，那我這個丈夫做的是不是太失敗了？”

“昭華……”陸明瑜啞聲抵在他的懷裏，低低哭了起來。

雖然早就查出自己的外祖父牽涉在如此險惡的事中，但知曉歸知曉，當親眼看到外祖父仍舊活著，並不再是從前的良善之輩時。

的心還是忍不住揪著難。

對外祖父的遭遇無可奈何，因現在這種況到無能為力，也為將來可能不得不走向敵對而無所適從。

長孫燾輕輕拍著的背：“我知道你難過，畢竟外祖父是你一生最為崇敬的人。”

“是你兒時依靠的大樹，也是你與娘親心底的掛念，你一定比誰都不想看到外祖父這番模樣。”

“但偏偏你還不得不做出選擇，站在道義的一邊，你不能坐視外祖父殺人放火，心狠手辣。”

“站在親人的角度，你不想外祖父繼續此煎熬，為了外祖父考慮，你不得不為他結束一切。”

“但這些都是為了別人著想，為了道義為了親，卻沒有一個選擇是可以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上，去選擇你想要的結果。”

陸明瑜委屈得眼淚汪汪，抓住長孫燾的袖子了淚：“如果可以選擇，我希外祖父能好好活著，像從前那樣，活得逍遙又自在，倫理道義、國法律典，沒有一樣能將他定義為惡人。”

長孫燾拍拍的腦袋：“難的不是如何選擇，難的是你心裏早已知曉自己的選擇，並會堅定執行下去。”

“但這個選擇的艱難之在於你會因此傷害到外祖父，明知會傷害，但依舊不得已而為之，這才是最難的。”

陸明瑜泣不聲：“外祖父在我心裏，一直都是如父親一般的存在，昔年我陸家遭逢劫難，是他代替阿爹阿娘育我。”

“養育之恩尚且未能報答，便要麵臨刀劍相向的境地，這我如何能心安理得……”

長孫燾將撈懷裏：“晏晏，我們夫妻同，以後的路不管艱難險阻，還是充滿罪惡，你所要承擔的、麵對的都有我的一份。”

陸明瑜吸吸鼻子：“昭華，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我是無法坐視外祖父迷失下去的，我隻是很難過。”

長孫燾下抵在的頭頂：“想哭就盡地哭吧，肩膀就在這，依靠也在這，隻要你邊有我，你便不會是獨自一人。”

陸明瑜摟住他的腰，把頭抵在他膛：“你這麽會哄我，怎麽連孩子都哄不住？”

長孫燾正要解釋，蒼何他便來了：“主子，娘娘，我們找到白公子和江姑娘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