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嚇得臉青白，慌忙逃開。

謝韞追，他逃。

謝韞還追，他還逃。

最後，他逃無可逃，哭無淚：“謝大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上有老中間還有九房妾，要是把我搞死了，我母親和妾們誰來管啊？”

謝韞一把將他按到牆壁上：“你不夠意思！這點小忙都不幫？”

白黎緩緩蹲下，想要從謝韞的腋下逃開。

謝韞揪住他的襟，又將他提了起來。

白黎戰戰兢兢：“小忙？我看你是覺得我過得太好了，所以我幫你這個臭忙！”

“老子一個純爺們，跟你扮那特殊癖好，想想就覺得惡心！不幹！死都不幹！”

“要是我娘給知曉了，非得把我剝皮筋、趕出家門，然後過繼一個乖巧聽話的代替我。”

“那樣我就會無家可歸，流落街頭，妾和財富人財兩空，一無所有，慘不忍睹……”

“反正你的隨隨便便穿男裝也沒人覺得是的，你找隨隨便便去，找我幹嘛？”

謝韞放開他：“你不幫也行，反正這事最後還是會落到瑜兒頭上。”

白黎整了整襟：“關我妹妹什麽事，犯賤的人是你不是，你別胡扯！”

謝韞慢條斯理地道：“你說那尚書夫人和胡小姐，兩人都是的，總不能昭華去解決吧？”

“昭華不去，那不就得落在瑜兒頭上了？瑜兒現在是太叔妃，份特殊且尊貴，這事是不是得辦的漂亮，不落人話柄？”

“但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娶一個，為了嫁我甘願用名聲作賭的不正經子？怎麽忍心拆散我和阿綏？”

“所以肯定想幫我這個二哥，但幫了我別人就會說偏私，這不是給留下汙點麽？”

“到時候執掌印，這事肯定要跟一輩子，這不是影響將來的路麽？”

白黎讚同地點點頭：“嗯，你說得不無道理，所以……”

謝韞眉頭一挑：“所以你會幫我，對麽？”

白黎搖頭，十分嫌棄：“所以，我建議你高高興興地娶了白小姐，瑜兒不必為難，尚書府也不會不依不饒，皆大歡喜。”

謝韞歎了口氣：“沒事，我還有另外一個計劃。”

白黎一甩袖子：“有計劃不早說，嚇死老子了。”

謝韞幽幽道：“我去殺了，嫁禍給你。”

白黎連忙拱手：“我說謝公子，你能不能給人家小姑娘留一條活路？人家為了你，名聲都不要了。”

“你不娶，也沒什麽活路，你殺了，也是個死，你怎麽忍心把人家到那份上？”

“要我說，幹脆娶了算了。”

“不幫就算。”謝韞轉離去。

白黎手，又跟了上來：“你說這事真會我妹妹為難？”

謝韞沒有搭理他。

白黎跺跺腳，咬牙切齒地道：“行！豁出去了！遇到你我倒八輩子黴，要不是為了妹妹，我管你去死！”

謝韞挑起角：“我一定向瑜兒多為你言幾句。”

白黎恨不得掐死他，卻還得忍氣吞聲問道：“怎麽幫？！”

謝韞道：“等瑜兒那邊完事了，你我配合便是。”

白黎歎了口氣：“到時候，我也該完了。”

另一邊，陸明瑜收到長孫燾的傳信，大概將聽到的牆說了一遍，並先去把胡小姐給解決了。

陸明瑜隻好借口孩子啼哭，於是便暫時離席。

眾人/大抵能猜出陸明瑜離席的原因，隻是礙於李夫人在場，不至於肆無忌憚地談論。

李夫人著大家促狹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告訴原鳶：“鳶兒，你可知道為何別人那麽怕我？”

原鳶應是知曉的，但卻搖了搖頭。

李夫人笑道：“倒不是我這真的有多厲害，而是因為我們李家的男人對人好，就算我在外麵闖下彌天大禍，也會有老爺兜著。”

“老爺能為我去和別人拚命，會無條件站在我這邊，護著我不被欺負，以前常常因為我去找同僚麻煩。”

“是以這些夫人們，都被家裏的丈夫告誡過，不要與我針鋒相對，這才有我現在的遊刃有餘，如魚得水。”

原鳶乖巧點頭：“媳婦明白了。”

李夫人和藹道：“我告訴你這些，並非是向你炫耀，而是想讓你知曉，元兒也會這般護著你。”

“所以你盡可抬頭，誰敢欺負你直接打回去，打不過為娘幫你，要是我們娘倆都打不過，自有你父親和元兒。”

原鳶紅了眼眶：“母親，媳婦何德何能，才能與阿元結緣，才遇上您……”

李夫人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再好，也是向著兒子的。我對你好，出發點也是希你對我兒子好。”

“但是相了這麽些時間，倒是我生出了幾分真來，你是個好孩子，我盼著你和元兒和和。”

原鳶了眼角：“母親的話，媳婦都曉得。媳婦定以您和父親為榜樣，好好與阿元相。”

李夫人拍拍的手，輕喟一聲：“眼下我最掛心的，便是遠在邊疆的元兒，也不知他什麽時候能回來，總得與你把親事辦了，我這心才踏實。”

原鳶低著頭，小聲地道：“媳婦也想念他，家書從未間斷，盼著他早日歸來。”

一旁的文茵咬著，從聽書時眼淚便在雙目中打轉，到了這時也不肯流下來。

楚氏聲道：“想哭便哭吧，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也看不慣這些小姐的矯造作、兩麵三刀，以後不和們來往便是。”

文茵偏過頭，沒有回應楚氏的話。

楚氏又道：“要是日後再遇到這種況，也無需忍耐，別給別人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文茵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沙啞：“你為什麽幫我？”

楚氏很是直白：“自然不是因為喜歡你，你做的那些事，很難讓人一筆勾銷。”

“但你是小茜的家人，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我兒的家人。”

文茵又吸了吸鼻子：“家人？”

楚氏頷首：“是的，家人，就是永遠不會背棄的家人。”

文茵的眼淚，終於在此刻決堤。

曾經的自己到底有多可笑，怎麽還能擁有家人？

……

與此同時。

陸明瑜來到了關押胡小姐母的地方。

麵對哭哭啼啼行禮問安的母，抖了抖袖子，淡聲道：“胡小姐先是冒犯本宮侄文茵，後又嚇到本宮的母親，還真是膽大包天！”

“不過本宮的母親心善，不會與胡小姐計較這種事，本宮也不會揪著不放，所以胡夫人與胡小姐，大可不必如此戰戰兢兢。”

母倆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

這……這不按套路出牌，怎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