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道：“既是想掩飾容貌低調出行，又何必穿那麽引人注目的一白，這不是自相矛盾麽？”

長孫燾道：“本王還以為你有什麽神通，原來不過是比常人多幾分細致。”

虞清歡道：“那你又是怎麽發現的？”

長孫燾道：“腳步，作，是否懷高強武藝，是否與常人不同，一目了然。”

虞清歡笑道：“你不也靠細節判斷，還好意思說我。”

長孫燾沒有說話，負手與虞清歡並肩而行。

虞清歡又道：“你說客棧背後巷子裏的，會不會嚇到附近的居民？”

長孫燾道：“有人專司刺殺，必定有另外一隊人馬負責清理現場，我們前腳剛走，那些便會被清理幹淨。”

虞清歡點點頭，算是回應。

回到客棧，麵對一張狹小的床，二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虞清歡了鞋子滾到床裏頭，拍了拍床板，道：“又不是沒睡過，今晚你就湊合湊合吧，你放心，本姑娘必定不會眼泛綠化為狼對你做點什麽不可描述的事。”

長孫燾將外披下，躺到了虞清歡的邊，枕著右手，如此，他的手肘在二人之間隔出些許距離，這樣便能避免尷尬的。

對於他的小舉，虞清歡隻當沒發現，小腹微微酸脹的不適之，使得軀蜷起。

索抱著被角，轉過背對著長孫燾，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翌日，長孫燾雇了輛馬車，二人日夜兼程，花了三日的時間，才趕到涼城。

瑤娘一見到虞清歡，抱著個嬰孩迎了上來：“許久未見，王妃安好。”

虞清歡道：“我一切安好。”

說著，目放到瑤娘抱著的孩子上，出了笑意：“長得很像顧大人，日後必定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瑤娘輕笑道：“這是個丫頭。”

虞清歡連忙改口：“那一定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好子！”

顧懷珺站在一旁，有些日子沒見，他上褪去了青，多了幾分沉穩，青鬆般蒼勁，倒是比之前可靠許多。

他上前見禮，態度不卑不，但卻收斂了針芒：“拜見王爺，王妃。”

虞清歡點了點頭，攙著瑤娘走進王府。

長孫燾道：“王妃，你先歇歇，待會兒隨本王去祭拜師父。”

“好。”說完，虞清歡接過孩子抱在懷裏，但因為姿勢生疏，反讓孩子哭了起來。

顧懷珺見了，連忙將孩子搶了過去，說來也奇怪，那孩子一到顧懷珺的手中，登時就停止了哭泣。

瑤娘無奈地道：“這孩子比較黏小叔，就連妾都不太親近。”

虞清歡道：“孩子很有靈，誰對好心裏清楚。對了，取名了麽？”

瑤娘道：“取了，含璋生前為取的名字，喚作顧念。”

虞清歡道：“極好的名字，看得出來顧大人的用心。”

瑤娘含淚，本就是婉約的溫鄉，因為這淚更讓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風：“顧郎和家翁家婆的骨已經下葬，這全靠王爺費心。”

虞清歡道：“已經發生的事無可改變，但要往前看，畢竟你不僅擁有一段好的回憶，還有了顧念這個見證你們的孩子。”

瑤娘了淚：“我的夫君，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就算他早已離我而去，但他的神，永遠存活在我的心中。”

虞清歡笑道：“這就對了，你們今日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們便得啟程前往京城了。”

瑤娘含笑退下。

小茜伺候虞清歡簡單換洗，稍微用過些許東西後，長孫燾便在院子裏等著他。

毅勇侯夫婦的牌位就設在淇王府後院，隻不過沒寫明主人的姓名。

虞清歡與長孫燾行過祭拜禮過後，便離開了祠堂，整個祭拜禮十分簡單，但長孫燾卻分外鄭重認真，可見他對毅勇侯的尊敬。

二人準備各自回房時，小茜急衝衝來報：“王爺，王妃，白爺和白夫人來了。”

“估計來請罪的，我們去看看吧！”長孫燾道，“你不必顧及他們，要怎樣置，全憑你來決定。”

虞清歡點點頭，與長孫燾一同來到花廳，白夫人一瞧見，連忙拉著上下檢查，問長問短，真生怕了頭發。

看著白夫人發自心的擔憂，虞清歡想到這份擔憂的來源，心裏有些複雜，但也不是那等不識好歹的人，好生安了白夫人一頓後，這才看向白黎：“大哥，這是怎麽了？”

白黎賠著笑臉道：“晏晏，那晚之事已然查清，是五姨娘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被豬油蒙了心，指使兩個小丫頭想要通過害你以達到嫁禍二姨娘的目的，人大哥給你帶來了，你隨意置，不用顧及大哥。”

“大哥，你別怪做妹妹的多事，”虞清歡上前一步，道，“都說功的男人後麵都有一個賢良淑德的人，失敗的男人背後往往有一群小心眼的人，後院起火在平時雖然無關痛，關鍵時刻可就是橫在頸上的一把刀刃，事已經發生，想要飾太平不可能了，必須做出置是吧？”

白黎拱手：“晏晏說的全然在理，大哥教了，都聽晏晏的。”

兩個毀容的小丫頭跪在地上都去篩糠，五姨娘“砰”地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道：“王妃，妾知錯了，請王妃饒過妾這一回，妾再也不敢了！”

“嗬，小五嫂，你抬頭看一下本王妃，”虞清歡幽幽道，待五姨娘戰戰兢兢地抬起頭時，指著自己的鼻子，倏然笑道，“你看本王妃這張臉，是不是長得慈眉善目？”

五姨娘驚疑不定地道：“是……是！”

虞清歡挑起畔：“那你父母有沒有教過你，千萬不要通過外表去判斷一個人，本王妃長得慈眉善目不假，但本王妃氣量狹小睚眥必報，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但若別人欺我一寸，我必定讓辦喪！”

五姨娘嚇得肝膽俱裂，驚恐萬狀地道：“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虞清歡輕聲笑道：“哎，小五嫂不必害怕這個樣子，本王妃不會要你的命。”

五姨娘驚喜加：“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虞清歡話鋒一轉：“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別說本王妃不近人，給你兩個選擇，要麽砍掉這雙壞事的手，要麽毀去這張礙事的容貌，你自己掂量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