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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渝肩膀微微抖,他何嘗不是如此。
離開的這幾年,他也累,時常回憶起蓮花村那段時,什麼都不記得,沒有仇恨,平淡卻快樂的時。
“我知道不該這樣勸你,但是.......”盛靈希艱開口:“但是我還是希你能放下過去,放過自己,像從前那樣笑容滿面地生活。
你那麼完,那麼優秀,不應該一直活在仇恨里,一直藏著自己,你該活在下,自由自在,幸福快樂。”
沈渝沉默不語。
“師父,陸老爺子找過你,在陸呈錦父母去世不久,他得知你父母出了意外,派人四找你,想要照顧你,但是沒能找到。這些年他一直很愧疚,他說對不起你。”
“對不起又有什麼用!”沈渝冷冷道:“愧疚又能怎樣!這些又是誰的錯!”
盛靈希啞然。
當初,陸老爺子無法眼睜睜看著唯一的兒子死去,所以四尋找名醫,藥師,救自己的兒子兒媳,無可厚非。
藥師在離開的途中出了意外,自然不能說與他毫無關系,如果他們不來,就不會出事,所以沈渝的恨也沒錯。
他們都是為了自己不幸的親人。
“對不起,我不是想替他開。”盛靈希道:“我知道這件事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
此時,凌川忽然進來。
視線掃過二人,最后落在孩臉上,猜測:“你是.......靈希?”
“嗯。”盛靈希點了下頭:“這你都能看出來!”
“看不出來,不過看你們兩個表,能覺出來。”凌川走到二人面前:“師父,你們和好了麼?”
沈渝抿未語。
盛靈希也沒說話。
“能不能別讓其他人影響我們?”凌川看向沈渝:“師父,靈希是無辜的啊,不能因為別人的錯,懲罰沒了師父吧?而且,您這也是拿別人的錯懲罰自己啊!
憑什麼別人的錯,要你失去自己的徒弟,還是這麼漂亮又牛的徒弟,當然還有我這麼英俊又牛的徒弟!”
聞言,盛靈希微怔了下,忽然想給他豎起大拇指,這話說得好!
沈渝角了:“你這功夫沒太大長進,臉皮倒是越來越厚!”
凌川理直氣壯:“我說的是事實啊,你自己說是不是?”頓了頓,又道:“我這也是被你們的!明明那麼在乎彼此,非要弄得跟陌生人一樣!”
沈渝不說話了,轉去擺弄桌上的藥。
凌川追過去,繼續道:“師父,我和靈希現在都有錢了,你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清福,你要是把我們倆都趕走了,以后老了可沒人管你。”
沈渝瞥他一眼:“我才三十歲出頭,正當年,賺錢很容易,老了用不著指你。”
“那可不一定,時間過的那麼快,你遲遲不娶妻生子,我看你也沒這打算,等老了就是個孤寡老人。”
沈渝哼了聲:“放心,我就比你大十歲,等我老了,你也老了。”
凌川:“那我肯定有兒子跟孫子啊,你沒有。”
沈渝:“.............”
凌川:“師父,你好好想想,你培養了兩個這麼優秀的徒弟,就是用來拋棄的麼?你虧不虧啊?”
沈渝忽然一聲嘆息:“你有完沒完了?”
凌川:“完了,今天暫時說這麼多。”
“那就回去吧,別再這礙事了,耽誤我看診。”
“你這也沒病人啊。”
沈渝忽然握起了拳頭:“你是不是真的找揍?”
見狀,凌川立刻躲到了盛靈希后:“你要打就打靈希吧,我這都是為了。”
盛靈希回頭看他一眼:“你真是我的親師兄。”
“不用謝。”凌川勾一笑:“都是為師兄該做的。”
盛靈希上前一步,看著沈渝,緩緩開口:“師父,我不會還手的,傷口還沒好徹底,也不能手。”
是啊,不是的錯,卻白白挨了一槍,賣個慘不過分吧?
面對二人,沈渝一陣無語。
“嗯?”凌川驟然道:“你傷還沒好,怎麼就從醫院出來了?”
盛靈希:“易了容,溜出來的。”
凌川看著這張完全陌生的臉:“原來如此。別說,師父這易容還真是厲害,你要是不承認,我都不敢認你。”
盛靈希:“你當初不是也學了。”
凌川:“做這東西是個細活,我做不來啊,還是武最合適我。”
沈渝毫不客氣地揭穿他:“不用心就說不用心,找什麼借口!”
凌川笑了笑:“那師父你現在教我吧,我一定用心學。”
沈渝看著他,又不說話了。頓了頓,他忽然坐下,拿起旁邊的醫書認真看了起來,不論二人再說什麼,始終不回應。
凌川說的沒錯,他不該拿別人錯誤懲罰自己,不該因為別人的錯誤失去兩個徒弟,可想想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他才是對不住他們的人。
說走就走了,一句話都沒有。
任憑兩個十幾歲的孩子滿世界找他。
好不容易再見面,他不是冷著一張臉,就是惡語相向。
甚至在靈希的婚禮上打了一槍,讓婚禮之后直接進了醫院,他有什麼臉面再做人家師父。
凌川輕嘆一聲:“那我們就先不打擾您了,等過兩天再過來看您。”
說完,拉著盛靈希出去了。
沈渝抬起頭,看著兩人背影,終究是不忍了。
外面路邊,凌川道:“我覺得師父應該快要放下了,至對我們,他不會那麼絕。”
盛靈希點點頭,也有所覺,至他的態度不像之前那麼冷漠了。
“你真是溜出來的?陸呈錦不讓你出來?”凌川忽然問。
“當然不是!”盛靈希面不改道:“這不是擔心師父不讓我進診所麼,易容方便一些。”
“師父開始沒認出你?”
“認出來了,大概一眼就認出來了,畢竟我這易容是他教的。”
“那你這不是多此一舉?”
現在看來確實是多此一舉,但來之前,盛靈希是真的不確定。回頭看了一眼診所,忽然之間,好像沒那麼絕了。
與此同時。
川流不息的馬路上,一輛黑轎車放慢速度行駛,車里,秦司濯著路邊的二人,悠然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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