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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喜歡我啊。”姜芷煙笑了笑:“我不想他只是因為責任跟我結婚,更不想他因為我為全京城的笑話。”
“什麼笑話!是兩個人的事,你我愿便在一起,何必在意那些七八糟的人說的廢話!”盛靈希語氣憤然。
“那也要像你和陸呈錦,真的你我愿才行啊。”
“你沒有秦司濯,他是自愿。”
“那是因為責任,不是喜歡。”
沉默了一會,盛靈希道:“如果他一點都不喜歡你,不會提出這種負責的方式。”
“其實我也看不懂他,所以給時間吧。反正暫時還是在一起了,或許真的日久生呢。”頓了頓,姜芷煙叮囑:“你不能告訴陸呈錦啊,這件事只有你一個知道。”
盛靈希沒說話。
見不說話,姜芷煙立刻又道:“你必須替我保,剛剛你可輸了。”
盛靈希哼了聲:“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姜芷煙:“反正你不許說!你要是說了,我就告訴陸呈錦你易容從醫院跑出來。”
盛靈希毫不在意:“他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樣。”
姜芷煙:“..........”
頓了一會,盛靈希驀然道:“沒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說。”
姜芷煙頓時笑了。
“不過他這個人眼睛毒得狠,他自己看出來我就沒辦法了。”
姜芷煙笑容僵住。
盛靈希幽幽道:“你說秦司濯不喜歡你,可他剛剛表現的可不是那麼回事,問東問西的,管得寬。”
姜芷煙喃喃道:“男人的占有而已,尤其他們這種居高位的男人。”
盛靈希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當局者迷,這話沒錯。
下午四點多。
盛靈希回了醫院,病房外有保鏢守著,直接走過去,隨即被保鏢攔住:“你是什麼人?”
“我是陸夫人的朋友。”
“我們沒有見過你。”
“你們確實沒有見過我。”盛靈希抬手在二人面前一揮,兩人隨即怔住,眼神頓時沒了焦距,仿佛丟了魂魄一樣。
看著二人,盛靈希暗道,那個假程靈設計的東西還不錯,以前都沒想到。正大明地開門進了病房。
過了一分鐘左右,兩名保鏢回過神來,完全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仿佛一切正常,繼續站崗。
靈希進了洗手間,把人皮面取下來,藏好,然后換了服躺回病床上。
六點鐘左右,陸呈錦回來。
見正在看書,心不錯的樣子。
他走過去,道:“今天誰來過?看著心不錯。”
“沒有。”盛靈希抱著書,翻了一頁,同時道:“這本書還不錯。”
陸呈錦掃了眼封面:“你前兩天看的不就是這本?”
“是啊,越看越覺得還不錯。”盛靈希抬眸看向他,忽然問:“你明天還去公司嗎?”
“上午有個會。”
“哦。”盛靈希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繼續看手里的書。
見狀,陸呈錦疑道:“這書.......真那麼好看?”
“嗯。”盛靈希勾了勾角:“好看。”
“要不要我把整個系列都給你拿來?”
聞言,盛靈希臉一變:“不用!下周就出院了,不看了。”
陸呈錦語氣中帶著一無奈:“一定要下周出院,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沒有。”盛靈希態度堅決:“陸呈錦,我不想待在醫院了。”
“好,下周就讓你出院。”
第二天,上午。
陸呈錦離開后,盛靈希又易了容,悄悄溜出醫院。
這次沒去找姜芷煙,而是去了武館附近的一家診所,沈渝在那里,是凌川告訴的。
沈渝同樣易了容,但他那淡漠出塵的氣質太與眾不同,看一眼便知道是他。
“哪里不舒服?”男人淡淡問。
盛靈希注視著他,緩緩開口:“總覺渾無力,不知道怎麼回事。”
頓了一會,男人輕聲道:“胳膊過來,我看一下。”
盛靈希把手臂過去,沈渝手指輕輕搭在的脈搏上,良久的沉默過后,緩緩開口:“姑娘好的,渾無力........大概是最近沒休息好吧。”
“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嗎?”
“嗯。”
“不用開點兒藥嗎?”
“不必。”
室陷靜寂,良久之后,盛靈希先開口:“我知道了,謝謝。”
沈渝:“慢走。”
盛靈希站起來,卻未挪腳步,想到曾經那樣溫親切的師父,如今卻形同陌路,心臟鈍痛,仿佛被撕裂,無法控制地紅了眼眶。
后,一道輕緩的聲音傳來:“靈希。”
聞言,盛靈希驟然回頭,驚愕地著他:“師父。”
“為什麼?”沈渝看著,緩緩道:“你現在有家人,有人,有朋友,地位高高在上,何必在乎我這個傷害你的鄉野村夫。”
“那你呢?為什麼為了我這個不聽話的徒弟,放棄自己的仇恨。”盛靈希聲音微啞:“師父,你的槍法有多準,我很清楚。”
“你錯了。”沈渝道:“我不是故意放過陸家那個老頭子的,只是一時張打偏了而已。”
盛靈希再次沉默,從未有一件事讓如此絕過。
不可能勸師父放下仇恨,也無法幫他報仇,甚至救了他的仇人。
這仿佛是一步死棋,無論如何也走不出下一步。
站在原地,茫然又痛苦。
“走吧,別再回頭了。”沈渝的聲音再度響起。
“師父,把我跟他們分開行嗎?”盛靈希聲音抖:“我是你徒弟,永遠都是,我不想我們之間變這樣.......”
“怎麼分開呢?”沈渝喃喃道:“忘記你擋住那一槍的畫面?還是忘記你跟陸家有關系?還是忘記.......我親手開槍打了你?靈希,這件事與你無關,也不是你的錯,你不該承這份痛苦。忘記我吧,你就不會再有任何苦惱了。”
“可是我忘不了!忘不了你在我最絕的時候收留了我,忘不了你教我認藥,煉藥,忘不了你教我功夫,忘不了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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