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閉著眼睛,聽著那劣的木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來,接著,一陣熏人的酒氣迎麵撲來,一隻糙的大手隨意的落在墨初的臉上抹了一把,“小姑娘,該醒了啊,再不醒可就不對了啊。”
調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墨初從善如流的輕輕嚶嚀一聲,眼睫輕輕一,如同蝶翼撲閃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們……你們是誰?殿下呢?殿下呢?”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是恰到好的驚恐和小鹿一般的驚慌失措,如山澗清泉一般緩緩從眼底深流淌出來。
是最惹人憐惜的神和眼神,兩個男人頓時覺得心頭一熱,瘦猴忍不住放緩了聲音,“小姐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真……真的?”墨初的桃花眸瞪得圓圓的,似乎有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兩位哥哥當真不會傷害我們嗎?”
“隻要你們乖乖聽話,我保證,一定會讓你吃好喝好的。”聽著墨初聲語的請求和詢問,胖虎隻覺得自己從骨子裏麵就已經開始麻了,哪裏還用得著威脅恐嚇,隻需要好好的伺候著兩位小娘子便了。
於是他借著酒意,又一爪子落在墨初的臉上,“小姑娘,你這臉就像是剝了殼的蛋一樣,忒了些。”
墨初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見男人隻是隨手了兩下,便故作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怯生生道,“都是殿下寵出來的,小子……平時也沒有出過遠門,兩位哥哥可不可以告訴小子,我家殿下去了哪裏?”
似乎全心全意依靠著楚遲,兩個男子警惕的心便更是放緩了些,上手的男子似乎對墨初很有好,見狀輕輕啐了一口,道。
“小娘子就別再懷念那個負心人了,早在咱們弟兄衝上去的時候,那位殿下就駕馬遠遠逃走了,這樣膽小懦弱的漢子,不要也罷!”
他似十分瞧不上楚遲一樣,一個勁兒的形容楚遲有多麽懦弱,多麽害怕,直勾勾的將楚遲貶低得連雜草都不如。
墨初原本就驚恐絕的表也在這樣的言語中逐漸化為了簌簌滾落的淚珠。
人一哭,梨花帶雨,頓時讓兩個男人心疼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好了,小娘子別哭了,以後若是跟著哥哥,哥哥定然不會小娘子如此傷心。”瘦猴嘿嘿一笑,又問道,“不知小娘子怎麽稱呼?”
墨初掛著眼淚怯生生道,“楚楚,小子名喚楚楚。”
“楚楚?”瘦猴和胖虎對視一眼,“那便不是這位滴滴的小姑娘了。”
說話間,瘦猴的爪子又落到了柳言歡的臉上,輕輕拍了兩下,聲音中帶了幾分歡喜,“你呢,聽了這麽久也不睜開眼。”
柳言歡也抿著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眸中是與墨初如出一轍的驚恐和害怕,“兩位大哥沒讓奴睜開眼睛,奴不敢。”
“喲嗬!”胖虎一拍手掌,“倒真是些養在深閨的小姐呢,這膽子比麻雀還小。”
“奴……奴……”柳言歡結結的張了張,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那麽你什麽名字呢?”
“柳兒。”柳言歡眼睫了,淚眼汪汪的看著瘦猴,“這位大哥,不知奴和小姐哪裏得罪了兩位大哥,我們隻是小婦人而已,半點用都沒有的。”
“柳兒?”胖虎沒有理柳言歡後麵的話,同瘦猴對視一眼,“是那位大人要的人嗎?”
瘦猴搖搖頭,“好像什麽歡……”
胖虎點點頭,神中也帶了幾分疑,“那便不是們?”
“也不一定,楚楚,柳兒,一聽就是紅樓姑娘的藝名,兩個小丫頭怕是不敢告訴咱們真名。”瘦猴勾住胖虎的腦袋,“你想,若是將自己的真名告訴咱們,咱們以後到宣揚,們豈不是再也回不到那什麽勞子王爺邊了嗎?”
胖虎點頭,“也是,小白臉最是講究這些。”
於是兩人重新轉過臉來,神已經不複方才的仁慈,一個個出了猙獰的神來,瘦猴“唰”的一聲從袖中出短刀,“噔”的一聲砍在桌角上。
“小娘子的本名喚作什麽?”瘦猴了,墨初和柳言歡雙雙往後一退,趁著兩人不注意對視了一眼,墨初便開口道,“小子……姓柳,喚作……奕歡。”
“奴……柳言歡,小姐賜名柳兒。”柳言歡也急忙解釋道,兩人的目雙雙落在那被砍掉的桌角上,眼神抖。
瘦猴和胖虎的表便更是糾結了,“怎麽名字這麽像?”
他們有些沒明白,瘦猴賤嗖嗖的道:“難道這是那王爺的嗜好?主仆都收在房中,可真是有調。”
“其實……我們並不是主仆,隻是……隻是殿下喜歡這樣玩兒而已。”聽見瘦猴的話,墨初立馬順著桿子往上爬,“兩位哥哥應當也覺得我們姐妹倆不像是主仆吧。”
眨眨眼睛,眼淚更是想不要錢的珠子一樣往下掉落,“我們姐妹倆家道中落,是殿下將我們買回去侍奉的,這些……都是調。”
似乎幽幽歎了口氣,同柳言歡對視的瞬間,柳言歡十分痛苦的看了墨初一眼,抿了不再說話,似乎這樣不堪回首的往事讓十分難看。
“怪不得。”瘦猴顯然是各種高手,聞言眼眸瞬間一亮,“說不得大人要的就是兩個人呢,是那傳言的下人沒說明白。”
說著他衝著胖虎比了比手指,“哥,兩個人,那就是雙倍的價錢了。”
胖虎的眼神也瞬間一亮,“猴子說的對啊,這兩個姑娘都千百的,即便是讓大人都收了,也是豔福不淺啊。更何況是調教好的姐妹花呢,大人恐怕也心吧……”
於是兩人便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兀自笑了半晌才止住了小聲,瘦猴神鄭重道,“既如此,兩位小娘子今夜就在此歇息,明日哥哥們帶你們去好地方,不準逃跑,否則就把你們刮花了臉,知道嗎?”
他的短刀輕巧的挽在肘間,著墨初和柳言歡的臉拍了拍,兩人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如同小啄米一樣簌簌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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