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從藤蔓上跳了下來,仍覺得自己雙戰戰,渾冰涼。
“嚇到了?”李慕天扭頭看了瑟瑟發抖的墨初一眼,“也是,尋常人家的姑娘一聽說要從上麵下來,都嚇得不輕呢。”
墨初勉強笑了笑,嗬出一口白氣來,“這裏究竟是什麽貴人啊,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呢?”
“李慕天!”正說著,那院子中突然傳來一聲喝,接著院門被“唰”的一下打開,迎麵而來的卻是一鞭子。
赤紅的鞭子騰騰而來,李慕天下意識一避,那鞭子便直勾勾的衝著墨初麵門而來。
墨初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鞭子以迅雷不已掩耳之勢淩空一番,著墨初的麵門到肩膀上。
“啪”,一聲清脆的鞭子打的聲音落眾人的耳中,纖弱的肩頭迅速有一層霧浸了出來,墨初咬牙悶哼一聲,抬眼打量眼前明顯也驚呆了的小姑娘。
小姑娘梳著雙丫髻,額前墜了一顆瑩潤剔的珍珠,眉梢眼角見全是驕縱之,淺碧的眼瞳像是一對兒瑩瑩的海珠,淡淡的冷淡和魅從其中迸發出來。
碧瞳!
墨初心頭一驚,卻見那小姑娘捂著自己的瞪大了眼睛,大聲嗬斥道:“你是誰?”
而隨著的驚愕,那珍珠左右一晃,墨初一眨眼便看到那小姑娘極快地朝著自己奔了過來。
正以為還要再挨上一鞭子的墨初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到來,一隻纖細的手反手勾住了墨初的,狠狠往前一拉,墨初便栽倒在小姑娘的前。
“怎麽傻乎乎的,看到鞭子不知道躲,知道後麵是懸崖還往後麵退?”攬著墨初的腰,挑了挑眉,眉梢眼角卻是嫌棄。
“還有你!”不等墨初搭話,“蹭蹭蹭”幾步踱到李慕天邊,指著李慕天的鼻子,哼唧道:“帶了人怎麽也不和本公主說一聲,害得本公主傷了人,都是你的錯!”
一幅驕縱不可一世的模樣,李慕天臉上的笑容便徹徹底底的消失了下去。
“是臣的錯。”他作勢跪,小姑娘反手就死死攀住了李慕天的胳膊,力將他往高提,“又跪,又跪,怎麽就跪個沒完沒了呢。”
李慕天站著不了,隻是蹙著眉頭看著僅僅到自己口的小姑娘,歎口氣道:“公主,請自重。”
“自重自重,自重你個大頭鬼啊!”淺碧眼瞳中全是嫌棄和抱怨,“說了要陪著我的,怎麽一天天不見人影,一回來又帶了一個姑娘。”
“李慕天,你是不是聽不懂本公主的話?”高傲的仰起頭,踮起腳尖抓住李慕天的前襟。
小年的臉登時被噴的通紅,支支吾吾哼唧道:“公主,……請自重……”
小姑娘便猛地將自己的腦袋往李慕天口撞去,嚇得李慕天擺著手往後退去。
“公主,公主,請自重!”
三兩步退到牆壁邊上的時候,小姑娘已經十分稔的雙手雙腳都攀在李慕天上了,像是一隻無尾熊一樣掛在他上,正在眉弄眼。
“我們是有婚約的,小天天。”輕佻的用食指摁住李慕天的,將那兩瓣薄在一。
李慕天僵的站在原地。
“若不是因為你,我怎麽可能乖乖呆在這裏等著哥哥發現我呢?”小姑娘歎了口氣,“兩年哎,李慕天,我在這裏整整陪了你兩年,你可不能沒有良心。”
話音落,便手腳利索的從李慕天上跳了下來,興致的走到看好戲的墨初邊。
“你是誰?”說話間,湊上前去看了看墨初傷的肩膀,“實在對不起啊,我和小天天開玩笑開習慣了,沒想到今日你會過來。”
說著,“唰”的一聲便將墨初肩頭的裳撕開,從腰間掏出一小藥瓶,不由分說的將那藥灑在墨初肩頭上。
“有些疼,但是很有效果,不會留疤的。”抱歉的衝著墨初一笑,“但是我很喜歡你,你還沒說你什麽名字?”
“墨初。”墨初莞爾一笑,這小公主“叭叭叭”說了一大段,自己還沒找到合適的時候開口呢。
“墨初,好名字。”從婢手中接過披風,微微墊腳給墨初係上,“我楚言,我哥哥是楚遲,就是你們口中的攝政王。”
說道“楚遲”,眉梢眼角全是驕傲,“我哥哥可厲害了,你聽說過他麽?”
墨初啞然,好半晌才適應了眼前小公主的節奏,“殿下的大名如雷貫耳,墨初自然是知曉的。”
“這樣嗎?”又高興起來,“我有兩年沒見到哥哥了,聽說他大捷回長安時,得了個玉樹瓊花的稱號?”
墨初點頭,“是的,殿下天人之姿,墨初有幸看到。”
“太好了,你能仔細同我說說嗎?”小公主愈發高興起來,“李慕天是個悶葫蘆,三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我可真是悶壞了。”
衝著李慕天扮起了鬼臉,李慕天張口道:“公主,不可口出穢言。”
小公主吐了吐舌頭,“略略略,你又能把我怎麽辦呢?”
說著,牽住墨初的手,“你可真有意思,什麽話都願意說,我想和你說話。”
墨初莞爾一笑,“能陪公主說話,是墨初的榮幸。公主想聽什麽?”
“我聽聞坊間流傳‘月下晚香,晴川海棠,高嶺丹桂,玉樹瓊花。’,月下晚香是外麵那個不爭氣的玩意兒,玉樹瓊花是我家哥哥,那麽另外兩個人又是誰呢?”
沒想到一張口,便是這樣一句八卦。
墨初失笑,果然沒心沒肺的小姑娘,對都是有天生的好奇心的。
眉間漾過一陣風,剛想細細說道,便聽見外麵傳來李慕天的大喝:“什麽人!”
接著,一陣刀劍相撞的聲音傳了過來。
兩人齊刷刷轉頭,隻見一白一黑兩道人影打在一,清淩淩的寒四漫溢。
墨初尚未回過神來,楚言已經哇哇大著扣墨初的手臂,“墨初,墨初,是你把我哥哥帶過來的嗎?”
眼冒星星的看著墨初,“你是哥哥的人,是不是?”
墨初懵了,懵懵的看向那打架的兩人,便聽見楚遲的聲音冷冷響了起來。
“燕燕,哥哥來接你回家了。”
一覺醒來,發現身處一間破茅草屋,四處漏風,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個拖油瓶,就是她現在的生活,麵對這樣的貧困潦倒的家庭,她靠異能走上了致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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