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洲含笑:“那真是太好了,周導有空的話,也讓我們盡一下地主之誼。”
“沒問題。”
兩人客套了一番。
此時,舒也補完妝了。
應周導的要求,穿了端莊大氣的明製漢服拍攝,妝造是周導那邊的妝造師做的,發髻上的珠釵發簪也是周導提供的,是周導特地找了他一個蘇市的朋友借的古董。
舒戴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頭髮也是特地洗了兩遍,生怕弄髒了別人的古董珠釵。
舒今天要拍攝的一幕是坐在工作臺前做通草牡丹花,製後,會做通草牡丹花花發簪,對鏡簪在如雲發髻上。
全程都在舒的舒適區裡,只需要做自己平時經常做的事,一句臺詞也沒有,比較不一樣的是多了幾臺攝像機對著。
不過這些,舒在陸聽雨那邊的團隊拍攝和直播時已經習慣了,因此一點兒都沒有怯場。
一系列拍攝下來,可謂是行雲流水。
最後一個鏡頭是舒對著梳妝鏡簪上發簪。
梳妝鏡原本打算用舒臥室裡的。
舒的梳妝臺是古古香的紅木風,是黎洲在海外偶然見到的,費了一番功夫才買了下來,運回國。
那是舒去年過生日的時候,黎洲給送的生日禮。
舒十分喜,花了半天的時間將自己平時做的頭飾和珠寶都放了進去。
連周導眼這麼刁鑽的人,一見到這個梳妝臺,眼前都驟然一亮,尤其是舒穿上漢服,坐在梳妝臺前時,儼然是古畫裡走出來的人,一點現代痕跡都沒有。
但這樣的場景現不了周導想要現代與古代傳統文化之間的傳承與延續,於是又換了一個現代化的梳妝臺。
一古風打扮的舒,與走極簡風的白梳妝臺,乍看之下,有種古代與現代的割裂。
只是……
周導拍完最後一個鏡頭,瞧著裡面的舒,總覺得差了什麼東西。
冷不防的,周導的目落在了從頭到尾都專注地看著舒的黎洲上,猛然有了個新想法。
“換之前的梳妝臺,最後一個鏡頭再拍一次。”
他邊的拍攝團隊立馬轉移拍攝地點,打板、攝像機等拍攝用通通搬移到舒的臥室裡。
周導喊舒過來。
舒腦袋上簪了步搖,走路時是一步一個收核心,才不至於令步搖晃,端莊地往周導面前一站,出淺笑:“是哪裡有問題嗎?”
周導說:“你那梳妝臺實在好看,不鏡有些浪費,你問問你對象願不願意鏡,最後簪花的鏡頭改由他簪上你的發髻。到時候我看看哪個效果更好就用哪個鏡頭。”
舒聞言,又走過去問黎洲。
這會兒腦袋上還戴著通草牡丹花,與一的漢服渾然天,加上周邊的拍攝工,倒像是誤了片場的古代人。
周導給邊的助理使個眼。
助理悄悄地拿手機拍花絮。
沒一會兒,舒牽著男朋友的手過來了。
黎洲說:“我沒問題的,任憑周導安排。”
“行。”周導上下打量黎洲,說:“外形沒問題,也不用化妝了,服裝的話……西裝革履有些正式了,換套休閑隨意一點的服裝吧。”
“好,我去櫃看看。”
黎洲從櫃裡挑了幾套不同系的休閑服裝出來,諮詢周導:“您看哪一套合適?”
周導選了一套白系的。
黎洲去換服了。
周導的小助理小聲地說:“兩個人是真的好,都同居了,估計離結婚不遠了吧。”
舒聽到這句話,抬眼看了下小助理。
周導也順著話,問:“好事近了嗎?到時候別忘請我喝一杯喜酒。”
舒微微一愣。
……跟黎洲隻談了一年多的,兩人又是異地,工作都比較忙,完全沒有想過結婚這個事。在的認知裡,就算真的要結婚,起碼也得等兩個人工作沒那麼忙才行。
說:“我們工作都忙的,暫時沒有考慮結婚……”
黎洲在臥室的洗手間裡換服,與臥室只有一門之隔。
舒和周導的話清晰地傳他的耳裡。
正在套服的手微微一頓。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陷了沉思,半晌才套上了服。
他走出去的時候,正好聽見舒笑著說:“我們結婚的話,一定會記得給周導您寄請帖的。”
他也接上了話:“對,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邀請您過來喝杯喜酒。”
他對上了舒的眼。
舒自然而然地了手,替他理了理領。
上總有一悉的味道,令他很心安。
周導的最後一個鏡頭很快補完了。
兩個人雖然都是素人,但是也許是真的關系,兩人簪花的那一幕拍得十分自然,過鏡子對視時,不僅僅有了周導想要的覺,而且兩人的外形與肢語言創造出了意想不到的鏡頭。
片子剪出來的時候,周導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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