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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宛抬眼看著他故作頹喪,方才的氣焰消下去不,便也釋然的撲哧一笑:
“怎麼?后悔了?現在想讓我幫你解毒了?”
陸修遠瞧見展笑了,厚著臉皮靠過來,抵在的額頭上,閉上雙眼輕呢喃:
“那我可舍不得……”
舍不得讓委屈。
覃宛回抱住他的肩膀,輕輕閉上眼,二人未曾言語,只是單純的此刻的溫馨與靜謐。
危險數次同二人肩而過,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幸好,他們又一次過來了。
覃宛無聲的揚,愿意幫陸修遠解毒,陸修遠卻寧愿刀放毒,他們何嘗不是雙向奔赴呢?
此前計較的種種,在此刻仿佛已經全然不重要了。
未來,他們會一直一直并肩作戰。不會為陸修遠的附庸,陸修遠亦不會為阻礙前行的絆腳石,相互扶持,這樣就很好。
三日后,多虧覃宛孜孜不倦一日三餐換著花樣給陸修遠進補,虧損的氣補回來不。
陸修遠持劍給自己放毒時,看到這幾日放的毒一次比一次,心竟有些微妙。
這噬魂毒雖然折磨人,他的手腕也因此留下一道可怖的疤痕,可是這毒給他制造的幻境很是人留,因為夢里都是覃宛。
陸修遠看著滴落的幾滴毒,神復雜的替自己包扎好傷口。
唔,或許留那一點點殘毒也不是不好。
既沒法對他產生太強烈的影響,亦能讓他時不時夢見覃宛,聽起來還不賴。
正這麼想著,覃宛端了碗熬的香濃的魚湯進來,囑咐他趁熱喝。
轉頭見他在吃力的包扎手腕,順手將湯碗一擱置,替他將紗布裹好傷口,然后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余毒都放干凈了?”
瞥了眼旁邊盛著毒的琉璃盞問道。
這里面的濃黑似乎淡多了,幾乎和普通的鮮并無二致。
“嗯。”
陸修遠放下卷起的袖口,遮住手腕,面不改的撒了個小謊。
覃宛不疑有他,將魚碗端過來給他喂湯:“那就好,日后不用再這麼遭罪的放了。”
自己也不用背負替他解毒的心理力,這樣皆大歡喜。
“此番還是多虧了覃娘子,不然陸某如何能恢復的這般快?”
陸修遠飲下喂來的一勺湯,發自心的恭維了一句。
覃宛揚,立刻眉飛舞道:“可不是?旁人中了這噬魂毒,若無人幫忙解毒,可要吃大虧。”
“不像你,邊有個我。你日日放毒,我也能憑本事給你補回來,不然你現在得躺在床上昏迷半天。”
覃宛攪和著手中的魚湯又吹了吹,心里想著,這手藝可真是絕了。
“是,還好有你。”
陸修遠發自心的嘆一句。
“哎喲,我這些時日都忙的團團轉,你倒好,躺在床上喝魚湯!”
船艙外,一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徐三手敲著船艙門做了個樣子,然后大剌剌的走進來。
待他看清眼前的場景,更是震怒了:
“你,你竟然要覃丫頭親手喂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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