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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種下的因,換來今日的果,這世間種種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河岸邊,覃宛著氣將陸修遠放倒在草地上,然后將大拇指和食指放在邊,發出一聲凄厲的鳴。
很快,一個黑的影出現在面前,來人看向地上滿是昏迷不醒的陸修遠,驚道:
“主上!”
覃宛累的不行,有氣無力的吩咐他:“陳三,快送你家主子去戰艦上。”
哪怕陸修遠清除不毒素,但手上的傷口還需要醫來查探一番,莫要留下旁的什麼病。
陳三立刻扶起地上的陸修遠,然后將人扛在肩上,腳尖輕點,便往戰艦的方向掠去。
片刻鐘后,覃宛也乘著岸邊的船只抵達青龍戰艦,然而第一時間卻不是去探陸修遠,而是三步并作兩步奔向廚房。
此刻已是傍晚,吳家兄弟們正在熱火朝天的準備林軍的晚膳。
吳瘤子正搬了一桶剛捕撈上來的鮮魚,往廚房后面一方,轉頭就見到一個頭發凌渾沾染著跡的人影走進來,立刻嚇的魂飛魄撒:
“鬼!鬼啊!”
吳瘤子驚得跳起來,往旁邊的吳老三后躲,吳老三不明所以,抄著鍋鏟回頭,嚇的手上的鍋鏟都掉了。
“什麼人?”
吳老三大喊了一句。
覃宛抬手將臉上的發捋到耳后,有氣無力道:
“是我,覃娘子。”
“覃,覃,覃娘子?”
“你怎麼這副模樣了?”
吳瘤子發現是人不是鬼后,連忙從吳老三后探出頭來,一臉驚詫的打量覃宛。
覃宛擺擺手表示不想說話,直接往案桌的方向走去,上面盛著一大木盆的芋艿蒸排骨。
這是吳家兄弟專為陸統領他們幾個將領做的。
覃宛毫不客氣的拿起碗碟筷子,然后夾了滿滿一碗排骨和芋艿,行云流水的哼哧哼哧吃下肚,毫不顧自己的形象是多麼的魯。
旁邊的吳瘤子和吳老三都驚呆了,今天的覃娘子不僅像個亡命之徒,更像個死鬼。
“到底發生了何事?覃娘子沒傷吧?”
吳瘤子小心翼翼的靠著案桌旁邊坐下,輕聲問道。
今日的覃娘子,看起來頗有些不好惹,更何況還一男子裝束,看起來英氣又野蠻。
一整碗排骨和芋艿下肚,覃宛仍覺得胃里空虛。許是今日實在太久,且運用力消耗太多力,一時半會補不回來。
剛好吳老三手頭做好了一道油燜茄子,他二話不說給覃宛單獨盛了滿滿一盤,放在面前。
吳瘤子也不敢問了,自覺的把飯碗給滿上。
油亮亮的茄子拌著晶瑩剔的白米飯,聞起來香極了。
覃宛吃的狼吞虎咽,頭一次覺得吳家兄弟的手藝這般妙。
待三下五除二將碗碟中的菜肴風卷殘云完后,才矜持的抹了抹角道:
“謝了,今日的事不要對外聲張,我沒事。”
吳瘤子不敢再問,遞過來一方干凈的汗巾:“覃娘子,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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