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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郎忍著疼痛老老實實道:“如今曲江和水河接的碼頭已被封鎖,昨夜那艘船,不是旁人的,正是三清山的一艘貨船。”
“只是那艘貨船底部有瑕疵,不能載人,先前就被當作廢船扔在河岸邊。”
“屬下見那廢船還能栽貨,便想辦法過來,平日放在三清山西側的位置。每次要運貨時,才提前一日乘船將那船一起運到百里之外的一廢舊碼頭旁。”
“同屬下易的人會將貨放上這廢船上面,屬下第二日再找機會將貨取回來。那廢船會順著水河往下游的方向去。”
“只是那水流會流經三清山西邊的一小山石,那船只要一漂過去,就會卡在那里,用不著人管。等到屬下要用時,再乘船去取便是。”
原來如此,聽完起居郎的話,陸修遠一瞇眼,心底倒是都相信了。
這人說的同昨夜陳一和陳二觀察到的況幾乎吻合,也同他方才在琨阇休憩發現的一樣。
“那你到底在同誰做易?”
琨阇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此刻他對這起居郎真是失頂,早知道當初不把他招攬進來,任由他自生自滅才是。
起居郎灰敗著臉搖頭道:“屬下,屬下不知。”
這個他是真不知曉,畢竟同那人聯系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和碩大人。
“你在同誰易難道你都不知道?”
琨阇又被他的話給激怒了,恨不得上前再去踢一腳。
“殿下,恐怕他是真的不知曉。”
陸修遠制止住琨阇的作,在起居郎面前蹲下子:
“因為只有你背后之人才知曉那人是誰是不是?”
起居郎抬頭盯著陸修遠。
陸修遠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在忽明忽暗的燭下愈發妖冶,眸中閃爍著冷,人不寒而栗。
起居郎抖著搖頭:“不是,不是,沒有,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屬下背后并沒有什麼指使之人。”
“是嗎?”
陸修遠淡淡的應了一句,然后將起居郎的領提起來,周威釋放,迫十足:“那你在害怕什麼?”
“不過是背著太子殿下了東西,私自賺銀錢罷了。”
“按照你們南蠻的軍規罰上五十,再將那些銀子給吐出來,或許你們太子殿下也能饒你一回,大不了就是這起居郎的位置丟了,又不至于丟了命。”
“你怕這樣,倒像是你們太子殿下殘暴不仁,聽到你欺上瞞下的事就能將你凌遲死?”
起居郎抖著雙,看著陸修遠那雙滿含迫的眼神,手腳一,微掀,幾乎就想將和碩的名字說出來。
他可太想說出真相了。
這姓陸的說的沒錯,他只是個辦事的打手罷了,算不上犯了什麼重罪,若是說給殿下,應當會被饒下一命吧?
事到如今,什麼金銀財寶名利他都不求了,他只想活著,只想活著而已……
陸修遠見眼前的起居郎眼神呆滯,忽而眼神又亮了起來,抖,似乎想對他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