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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無味。”

覃宛忽然靈一現，一個答案進了的腦子：“栗花，這是栗花！”

轉頭對琨阇道：“殿下，你過來看一眼，這是栗花是不是？”

琨阇是南蠻人，他也會制作這種南蠻獨門的調味方，他應該能辨認出來。

琨阇聞訊走上前，接過陸修遠手中的瓶子，謹慎的查探了一番，又張著四周，點頭肯定道：“沒錯，這的確是栗花。”

說罷他走到地上的那兩個大箱籠前，打開箱子翻看了一番。

箱籠里裝著零零散散兩三只和他手中一模一樣的瓷瓶，旁邊有一個大罐子，上面殘余著淺淺一層栗花，是制作栗花的材料無疑了。

而罐子底下著一張紙，他將紙出來，上面用大燕字麻麻寫著栗花所需的材料，還有每種材料花費的銀兩。

他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瓷瓶隨手丟下，哐當一聲砸進箱籠里，里頭裝著的栗花灑落出來。

琨阇轉頭朝起居郎質問道：“本殿平日里給你的俸祿不夠用？你倒是背著本殿學做這些栗花來賣了？”

真相大白了，這兩箱籠裝的是制作栗花用的材料，而起居郎昨夜趁著暴雨掩人耳目的出三清山，就是去拿這些材料。

“看來跟你做生意的還是大燕人。”

琨阇手上夾著那張紙，指向起居郎：

“這下看你怎麼狡辯？”

起居郎知道這大概是和碩匆忙中留下來的，但是這會他只能著頭皮應下：

“殿，殿下……”

他撲通一聲跪下，拼命給琨阇磕頭：

“殿下，屬下，屬下也是想多掙些銀錢，想給殿下排憂解難啊！”

琨阇面上由憤怒變不可思議，忽然扯著角冷笑道：

“看來，你背著本殿干這些勾當，還是為了本殿啊？”

“栗花在南蠻被，你就把這些賣到大燕去是不是？”

覃宛看了看起居郎，又看了看琨阇手上的單子，忽然恍然大悟：

“原來在大燕醫館藥房流通的那些栗花，原來是從你這里出來的。”

早先在寧遠縣替李舉人的夫人查探不孕之癥時，順藤瓜發現的丫鬟就是用這栗花害的，而這栗花又只在大燕的暗市里流通，一般人并不知曉其真正的功效和害。

“除了栗花，你可曾賣些旁的東西？”

琨阇冷著臉質問他。若是起居郎暗中將他放在室中的那些玄鐵兵和寶藏也出去賣，那他定然饒不了他！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除了這栗花，屬下沒賣過旁的了。”

起居郎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搖頭否認，心底卻在暗暗祈禱和碩這里除了栗花并沒有什麼不該賣的東西。

陸修遠站在一旁聽著琨阇審問他，卻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見這起居郎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痛哭流涕，他心底生出一古怪來。

若只是研制這東西拿去賣，是有私心該罰，但是罪不至死，但是這起居郎如何會怕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