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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原本覺得這樣不妥,琨阇派人去問了反而打草驚蛇,對方恐早有準備。
轉而一想,或許琨阇當面質問倒此人不敢再輕舉妄,就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也難以實現了,便沒再阻攔。
只是琨阇還未走到外面喚人來,就有守衛匆匆來報:
“殿下,千夫長求見殿下,說是有要事上報殿下。”
琨阇眉心一皺:“千夫長?”
這時候千夫長不該待在暗庫里帶著眾兵將練麼?為何突然來議事堂?
“喚他進來。”
琨阇思忖了一瞬,便讓守衛去傳人。
陸修遠和覃宛自然也聽到了守衛來報一事,便不約而同的起道:
“殿下若有急事,我等便回避。”
“不必。”
琨阇擺手,讓他們繼續坐下:
“如今我們同林軍已經是同一線上的螞蚱,本殿也沒有什麼必須瞞著你們二人的事。”
陸修遠卻執意要離開:
“殿下可還記得陸某方才所言?殿下將我二人視為盟友,但殿下的手下卻不是。若殿下的千夫長要匯報軍中機,見殿下將我二人留在此,上不敢違抗你的命令,心里恐怕也會留刺吧?”
覃宛也跟著道:“說的極是,總之我二人今日無事,等殿下理完政事再來商討這些也無妨。”
覃宛可不敢當著琨阇手下千夫長的面參與到南蠻的軍務當中,日后傳出去,的名聲怕是又要壞上一層。
見他們要走,琨阇心底也不是滋味,便指著議事堂屏風后的一小門道:
“若你們想回避,便去那里坐坐便可。那是我私人品茶小憩之,不會有旁人打擾。”
覃宛本想拒絕,然而陸修遠往后看了一眼,點頭道:“這樣也好,免得我們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他說完這話,覃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就陸修遠的耳力,只是隔著一木門,千夫長同琨阇說的什麼,他聽不到?
上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其實就是想竊聽南蠻軍的機吧?
不過連琨阇方才都說不介意,又計較什麼呢?覃宛撇了撇,跟著他一道走了進去。
里頭有一方小榻,臨窗擺著一張案桌,案桌上擺著棋盤。
陸修遠走上前推開小窗,探頭朝外看了看,將三清山底下的景盡收眼底:
“這里視野倒是開闊。”
覃宛也好奇的往下看了看:“是啊,這里倒是能看清楚三清山另一面的景象。”
這話一出,陸修遠突然想起什麼,子再往前探了探,仔細觀察三清山底下的地勢格局。
三清山這三個山頭相連,將將近三十丈寬的水河一分為二。如今青龍戰艦停在東面的水河上,此也是閘口打開的方向,而這三清山朝西的一面幾乎無人注意。
昨夜陳一和陳二探查的那艘小船,如果是沿著水河往下游的方向去,卻是流經這西面呢?
不人察覺,然后有人將船只藏起來,也無人知曉這回事。
約約,陸修遠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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