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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碗豆花被人買走后,剩下排隊的人一拍大,來晚了!
“覃娘子,你們明日還來不?”
覃宛微微一笑:“來,當然來!”
“明日辰時,我們還在這邊擺攤!前五十碗豆花賣三文錢一碗,后面來晚的咱們可就按照原價四文錢一碗來收了啊!”
剩下的人連連道好,明日一定早早來守著。
眾人散去后,覃宛卻不急著收攤,瞥了眼在旁邊圍觀全程的馬攤主,朗聲道:
“孝順乖孫,還知道守著你爺爺收攤呢!”
這人真蠢,要是和人打賭輸掉,早八百年溜了!
馬攤主后知后覺想起來跑路的時候,已經被人住了。
他尷尬的轉,不屑道:
“我才不認,你是使計耍詐,原本賣四文,你賣兩文錢當然有人買!”
覃宛淡笑不語,旁邊剛吃完豆花的客人這就不樂意了:
“馬攤主,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覃娘子就是按原價四文錢賣給我,我也愿意喝上一碗吶!”
覃宛抱臂走到他面前:
“你先前可沒管我怎麼賣,你只說我要是能把一桶豆花都賣出去,你就喊我三聲爺爺。”
“怎麼?想賴賬?大伙兒可都在這看著呢?”
馬攤主見一伙人圍在一旁看熱鬧,臉鐵青。
今兒要是喊了這丫頭片子爺爺,他就不用在寧遠縣混了。
“你口噴人!我何時跟你打了賭?有誰聽見了麼?”
他打算就地耍賴,方才在場的幾個攤主和他是一伙的,當然幫他搖頭否認。
秦氏原本也氣不過那幾個攤主仗勢欺人,但到底惦念著些人世故,悄悄了覃宛的角,想勸算了,得饒人且饒人。
覃宛卻不想就這麼算了。
方才這幾人私下罵娘是寡婦,天生是克夫的命,搬到寧遠縣就是想勾搭男人,可都聽見了!
哪里能咽的下這口氣。
這種小人,今日饒他一回,下次就還會蹬鼻子上臉!
必須給點教訓!
覃宛小臉一抬,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聽說縣北水門巷口,有個柳寡婦的,天生耳聰目明,方才的賭約想必聽見了。不如我讓過來給我作證,如何?”
聽見柳寡婦三個字,馬攤主臉一變!
這丫頭怎麼知道他的!
柳寡婦是他的姘頭,這事兒要是被捅到他家婆娘面前,往后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眾人好奇,紛紛打聽問:柳寡婦是誰?
馬攤主慌了,想到自家婆娘兇悍起來能剁下他手指,不瑟瑟發抖!
覃宛氣定神閑問道:“怎麼說?馬攤主,這賭約算不算數?”
這死丫頭,竟敢威脅他!
馬攤主臉頰漲豬肝,眾目睽睽之下,他憋了半天,從中憋出兩個字:
“爺爺!”
眾人哄堂大笑。
覃宛漫不經心道:“乖孫,還差兩聲呢?”
“爺爺,爺……”
馬攤主憤死,了這等奇恥大辱,他再也不住,飛一般的往家里跑,連炊餅攤位也不要了。
等著,遲早有一天,他要這丫頭好看!
看他下次還敢不敢賤!
覃宛冷哼一聲,收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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