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只不過剛才我也問過醫生,醫生說丁小姐就是刺激過度,可能在短時間會有很強的求死心,所以我擔心還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而且……丁小姐可能已經不會希再見到你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歐爵心中一痛,他抿了抿,沒有說話。
周明便接著道:「說起來你們也是造化弄人,誰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變這個樣子,雖然丁小姐的妹妹去世,這件事並不是老大的本意,可畢竟是因為你說的那些話才引起的,我怕丁小姐不會原諒你,老大,也許你該好好考慮考慮,你和丁小姐以後到底該如何相。」
他知道自己不該說這些話,可是看著他們兩個互相折磨的樣子,周明心裏也很難。
如果註定無法在一起,那麼還不如灑的放手,也許還可以讓記憶保留在好的那一部分。
夜漸漸的深了,丁晚始終都沒有清醒過來,歐爵守著他守到了大半夜,最後還是周明看不下去強行著他去病房休息,這才離開了這裏。
然而沒有人知道的是,當他們離開沒過多久,一道高大的人影便悄悄的來到了丁晚的病房。
那人摘下臉上的口罩,出一雙鷙的眼,居然是K,
原來在那場炸當中,K早就有所防備,在丁歡點燃火藥的那一刻,這已經通過通道暗中離開。
不過他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可臉上卻會因為炸落下了永久的傷疤。
「該死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你不肯聽我的話,也不會讓事變這個樣子,現在就讓我來終結這一切吧,你和那該死的妹妹就一起在黃泉路上做個伴。」
K冷的一笑,滔天的怒火已經讓他不顧一切。
出手就朝著丁晚白的脖頸抓了過去,然而就在這一刻,原本靜靜躺著不的人,卻慢慢的睜開了眼。
因為太過意外,K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呆愣了一瞬。
而就是這一瞬的功夫,電火石間丁晚已經按下了床頭的鈴。
突然響起鈴聲驚醒了K,他眼裏閃過一道冷,罵道:「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忘記自救,難道你還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嗎?真是天真。」
K一聲冷笑,寬厚的掌心已經掐住了的脖子,力氣大的彷彿恨不得一瞬間將的脖子給扭斷。
「咳咳……救……救命……」
呼吸漸漸被奪走,丁晚嗆出了眼淚,拚命的掙扎著卻沒有辦法擺開男人的錮。
K得臉上出了一抹殘忍的笑,猶如嗜的惡魔:「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今晚就是你生命的盡頭,如果你走得快一點,或許還能趕上你妹妹,讓你們一家早日團圓。」
「你個混蛋,你害了我們姐妹倆一輩子,又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丁晚死死的瞪著他,小手不斷的拍打的男人的手背,可K卻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本無法撼分毫。
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丁晚得臉慢慢脹的通紅,就在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病房的門猛的被人一腳踹開,歐爵快步沖了進來。
「晚晚。」歐爵驚慌失措地大喊了一聲,一腳就朝著K的小兒腹狠狠踹了過去。
如果放在平時,被特殊訓練過的K本不會把這種攻擊放在眼裏,可他才剛剛死裏逃生,已經帶了不的傷,歐爵這一腳正好把他給踹了個正著,K整個人往後倒飛了兩步,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見事不妙,K也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死死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就準備奪路而逃。
而周明此刻已經帶著大批人馬趕到,正好把他的後路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歐爵不聲的將丁晚護在自己的後,冷冷的道:「你就是那個組織的老大對吧?是你害死了我的父母,現在還想對丁晚下手?」
「是有怎麼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過是為自己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罷了。」
K知道跑不了,乾脆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
歐爵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冷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噗……
K吐出一口水,就連牙齒似乎都鬆了許多。
他什麼時候過這種屈兒辱,用盡全的力氣就想回擊,周明見狀立刻帶著幾個人把他圍在了中央,不過片刻的功夫K就已經徹底被制服了。
歐爵上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眼裏嗜的瘋狂正在一點一點的翻湧。
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他的家才會家破人亡,先是母親出事,然後又派來丁晚接近自己,最後就連父親也死了。
所以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造就了一切的悲劇,
「周明。」歐爵低聲呵斥:「把他給我送到歐洲的地下拳擊場,一輩子不準踏進那裏半步。」
聞言,丁晚的眼神不自覺的兒出了一下。
當然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弱強食,勝者生存。
歐洲的地下拳擊場可不是一般的比武,而是用生命做賭注,一旦你輸了將會再也站不起來,是個十分殘酷又冷的地方。
從前K把他們兩姐妹也送到這裏訓練過,卻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的一天。
看著被周明出去的K,丁晚心裏莫名一陣暢快。
歐爵已經轉渾張地拉著他問道:「晚晚,你沒事吧?那傢伙有沒有傷到你。」
經過剛才的每一折騰,丁晚反而冷靜了許多。
想起自己剛才在大雨里說的那些話,便不自覺地抿了抿。
雖然當時是在氣頭上,可那些話未必就沒有道理。
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就沒有必要再強行在一起了。
丁晚正準備開口,歐爵卻注意到脖子上的青紫,眼神瞬間變得鷙:「你傷了,先站著別,我去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不……」
丁晚拒絕的話還沒說完,歐爵已經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他在離開病房的時候,竟然深深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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