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勉強開口道:「你現在已經親眼看到了,我知道你心裏已經有了結果,丁歡如果還活著,一定不希看到你這樣,晚晚,不要再自己折磨自己了,跟我走吧。」
丁晚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將那塊手錶捂著靠近口的地方,整人個人泣不聲:「歐爵哥哥,歡歡死了,真的死了……他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要我了……」
凄厲的哭喊聲夾雜在雨幕中,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周明看著崩潰大哭的模樣,不忍心地了眼角,終究是把臉別到了一邊。
「我沒有親人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就是真正的一個人,以後不會有人再關心我,也不會有人在意我的死活,歐爵哥哥,我的心好痛好痛……」
丁晚無助的悲鳴就像一記記重鎚狠狠的敲在了歐爵的心上,讓他不自的開口:「不,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說過我會永遠的陪在你邊,從今以後,我會照顧你,保護你,一直到永遠永遠。」
「歐爵哥哥……」丁晚抬起頭,玉珠打在的臉上,視線變得有些朦朧。
在這一刻似乎忘了兩個人之間的海深仇,也忘了過去那麼多不愉快的事,只想才能在他的溫之中。
可手裏冰冷的溫度卻在清醒的提醒著,丁歡為這件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丁晚沒辦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狠狠的咬了咬,一把用力的在面前男人給推開。
歐爵猝不及防之下倒退兩三步,后被抵上了尖銳的廢墟,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就聽丁晚瘋狂的搖頭道:「不,你別騙我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你的父母因為這件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我唯一的妹妹也死了,我們之間隔了這麼多的人命,隔著這麼多的海深仇,早就已經沒有了,在一起的可能。」
「是我沒有看,是我一直不肯面對事實,是我為你傷心難過,所以才會讓丁歡做出這種犧牲自己的傻事,歐爵,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當初死在你面前。」
放聲大哭,好像要把這些時日所有的委屈都宣兒泄出來。
歐爵看得心裏一陣痛,走上前想要把抱在懷裏,丁晚卻猛地出手,擋住了他的腳步:「你不要過來。」
歐爵形微微一僵,丁晚強忍著心頭的酸,冷漠的看著他:「如你所見,事已經變這樣了,我求你不要再靠近我,也不要再管我的死活。」
「這不可能。」
歐爵意意識到的緒有些不太對勁,不管不顧就衝上前將錮在懷裏。
「丁晚,你清醒一點,不要讓死去的人死的不值得。」
「不,放開我,你放開我。」丁晚什麼都聽不進去,手腳並用的掙扎著,然而越是的厲害,歐爵的懷抱就摟的越,彷彿只要他一鬆手,懷裏的人就會像一隻蝴蝶一樣飛得越來越遠,再也不會回頭。
親妹妹因為這件事死了,丁晚沒有辦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和歐爵在一起,否則會覺得自己對不起妹妹的死。
丁晚把心一橫,冷眼看著面前的人:「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不是不鬆手?」
「不放,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你需要有人陪著,等你平靜下來之後,不管你想怎麼做,我都會支持你,但你現在必須待在我邊。」
歐爵態度十分堅決,丁晚卻突然詭異的一笑:「好,既然沒有辦法阻止你,那我只能左右自己的決定,歐爵,如果你再不鬆手,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你……」歐爵瞳孔猛的一,不敢置信的看著。
丁晚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可他本不懷疑有這個能力。
從小接過特別訓練的人,無論是想死還是想活都有一百種辦法。
如果真的把給惹急了,丁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口一陣堵塞,歐爵強迫自己冷靜,他不敢去拿的安全冒險,到最後還是慢慢的鬆開了手。
「好,你先別來……丁歡不會希看到你這個樣子。」
「你不要再和我提了,如果不是你提出這個要求,歡歡也不會做這種傻事,歐爵,我們家已經還了你一條命,是時候該一刀兩斷了。」
丁晚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字一句說的格外認真:「從今以後我不欠你什麼,一切都到此為止了。」
「晚晚,你想做什麼?」
歐爵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卻已經來不及了。
丁晚突然毫無預兆地朝著左邊的方向沖了過去,藉著那微弱的天,歐爵勉強辨認出左方的廢墟里有一斜刺出來的鋼筋。
丁晚……竟然是想自殺,
「快攔住。」
歐爵一聲厲呵,周明立刻反應過來,趕上前攔住丁晚,可這個時候的丁晚似乎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力氣竟然大得驚人,三兩下便掙開周明的鉗制,然後就在這關鍵的時候,歐爵終於趕到,一個手舉刀落對準了丁晚的脖頸就劈了下去。
丁晚只覺得脖子一痛,整個人變了下去。
歐爵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頭也不抬的對周明吩咐:「開車,立刻去醫院。」
丁晚上本來就有傷,在大雨里這麼一折騰傷口只怕早就已經裂開了,只有立刻把他送去醫院,歐爵才能夠放得下心。
半個小時之後,已經簡單地清洗過後的歐爵來到了單人病房。
丁晚換上了舒適的病號服,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兒上。
因為緒不穩定的原因,醫生直接給打了鎮定劑,大概會需要昏睡很長一段時間。
周明看到他過來,忍不住了疲憊的眉心:「老大。」
「嗯。」歐爵淡淡的應了一句,隨後問到:「現在況怎麼樣?」
「丁小姐的況不太好,不過傷口已經理過了,後面只要不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只不過……」
周明言又止,歐爵看了他一眼:「只不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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