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件事就先這樣決定了,等會我讓周明送你回去,我還有事需要去公司一趟,晚點再回家。」
丁晚一聽這話頓時小小的興了一下,這麼一來的話,那歐爵的家裏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做點什麼。
想到這裏,丁晚飛快的點了點頭,臉上卻閃過一抹愧疚:「歐爵哥哥,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打擾你工作了?」
微微有些喪氣的低下了頭,似乎十分自責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歐爵就算有心說些什麼也說不出口。
其實說的沒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過敏完全打了歐爵的工作計劃。
他今天的行程來被安排得很滿,好幾個會議和應酬都不得不推掉,只是這些事他並不想讓知道。
於是便無所謂地笑了笑:「你想多了,你還沒那麼重要,值得我放下手裏的所有的工作,我正好閑著沒事做,所以才會在醫院裏陪你浪費時間。」
話說的雖然絕,可眼底卻滿滿的都是關心。
丁晚看著他這樣子,心口像是被螞蟻輕輕地咬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疼,還有些微微的。
沒過多久,周明便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歐爵扶著從病床兒上下來:「那好,你們就先回去吧,要是有什麼需要的,直接跟家裏的下人說,都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丁晚一步三回頭的問道:「可是周助理如果送我回去的話,那歐爵哥哥怎麼辦?你不是還要回公司嗎?」
歐爵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回頭自己坐個車就好,你現在不舒服,還是讓他先送你回去。」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丁晚一副寵若驚的樣子,歐爵直接牽著他往外走:「沒什麼不好的,我說過了,以後會好好照顧你。」
丁晚這才突然想起來,那天敞開心扉的談過之後,歐爵的確曾經做過這個承諾。
只不過當時還以為,這只是歐爵的一個借口或者隨口一說,卻沒想到他真的把這句話放在了心裏。
車子就停在醫院的門外,丁晚被歐爵扶著坐上了車。
他似乎有些放心不下,再一次叮囑到:「家裏的下人都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不過你難免覺得有些不太自在的地方,要是實在覺得難,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周明在一旁聽得連連咂舌,自家老大什麼時候對一個人這麼有耐心了?
只不過歐爵本人倒是沒有發現,叮囑完這些后便直接退後了兩步,又恢復了那一慣冷漠的樣子。
只不過他的目還落在車窗上,能夠輕而易舉地看到丁晚突然出手朝著他揮了揮。
「歐爵哥哥,那我在家裏等你。」
在家等你……
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聽過這句話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不管遇到什麼開心的或者煩惱的事大多數都是需要自己一個人消化。
他孤單的太久,以為自己早就練就了一副銅牆鐵壁,不需要別人的關心,也不需要別人的靠近。
可是在突然聽到這句,我在家等你之後,心裏頭彷彿有一塊冰,正在悄悄地融化,他甚至能夠聽到裂開的聲音,好像溫暖的春風正夾著慢慢的朝他走了過來。
這……就是溫暖嗎?
歐爵有些琢磨不,傻傻的站在原地,知道他們的車子消失在地平線,這才猛地回顧了神。
公司還有很多事要及時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歐爵穩了穩心神,直接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很快便離開了這裏。
……
車上。
丁晚靠在座椅上,心中其實五味雜陳。
只不過因為的臉都被紗布包住了,到時不用害怕會被人看出來些什麼。
見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周明便主找話題道:「丁小姐,你不用覺得疚,老大這個人就是這樣,寧願委屈自己,不想麻煩別人,他既然讓你坐車,那你就坐車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知道。」丁晚悶悶的點了點頭,可就連自己都說不出來,的不開心到底是因為什麼?
周明的話匣子子一旦打開就很難再關上,便自顧自的接著往下道:「丁小姐,其實作為我的角度上來說,我覺得老大對你很特殊,我跟他這麼久,老大對任何人從來都是不假思索,除了徐小姐以外。」
畢竟歐爵把徐翹翹當自己的親妹妹一般,態度難免會不同一些,丁晚一直以來都很清楚,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
周明卻笑著慨:「我一度認為老大這個格在那遲早會打,沒有哪個孩子會喜歡上他,或者說他也不會喜歡任何人,可是直到你出現了,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老大對你真的很特殊,包容著你,讓別的人住進他家,這是以前想都不要想的事,可你不過是三言兩語便輕易的辦到了,不難想你在老大心中的分量。」
他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丁晚安安靜靜的聽著,聽到那句包容著你,心裏的湖泊彷彿被什麼輕輕地了一下。
事實上的確如此,歐爵雖然每一次都表現得很冷漠無的樣子,可每一次最後退步的也是他,甚至……
還對自己這麼信任。
丁晚有種說不出來的覺,嚨一瞬間被人,彷彿悶的快要不過氣了。
知道,自己遲早都要辜負歐爵的信任,等到真相真的拆穿的那一天,他現在有多相信自己,到時候就會有多難過。
一想到那個可能的未來,丁晚就覺得彷彿有一顆大石頭兒在了自己的心上。
忍不住地咬住了,眼中佈滿了糾結的神。
周明還以為哪句話冒犯到了,連忙在一旁手足無措地解釋著:「你看我這腦袋,沒事跟你說這些幹什麼?要是老大知道了,肯定又會責罰我,丁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丁晚勉強的點頭嗯了一聲,目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神卻越來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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