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祗沒說話,眼神落在盛夏的上久久不願意挪開。
意料之中,盛夏是來看陸懷深的。但他沒想到盛夏會這麽關心陸懷深,甚至於,比關心自己還要更多。
言景祗站在那裏,眼神低迷,緒有些不對,就連邊的生也不敢隨便靠近說話。
他盯著盛夏的方向,他倒要看看盛夏能在這裏守多久,能為陸懷深守多久?
沒一會兒,陸懷深被人推了出來,盛夏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那張激的緒溢於言表,讓言景祗看得不是滋味兒。
他瞇了瞇眼睛看著盛夏所在的方向,想看看盛夏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沒能聽出去盛夏和薄奕在說些什麽,但薄奕那一直沒鬆懈下來的眉頭告訴言景祗,陸懷深的況已經不行了。
“我留在這裏照顧他,你先回去休息吧!”
薄奕有些意外,今兒盛夏居然主說要留下來照顧陸懷深,這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這要是以往的話,他一定會和盛夏爭論個什麽的,但是今天……他做了一天的手,還是為自己最好的兄弟做手。站了一天,他是真的有點累了。
“行吧。”薄奕也沒繼續堅持,他拿下口罩看了盛夏一眼,眼中滿是疲倦的味道。
“有什麽事的話你找鄭醫生,他今天留在這裏值班,對阿深的況也是了解的。”
“好。”盛夏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薄奕深深地看了盛夏一眼,忽然覺得盛夏也沒那麽讓自己討厭了。能在陸懷深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陸懷深的邊,他應該是高興的吧!
“那就辛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薄奕衝著盛夏點點頭就走了,走路的時候還有點麻,走起路來很是困難。
盛夏收回了視線,推開病房門進去了。
安安靜靜的在床上躺著的陸懷深此刻就像個瓷娃娃一樣,一就會碎。
他的臉蒼白,一向喜歡掛著淡淡笑意的角此刻也無力的垂了下去,就連也一點都沒有。
盛夏看著有些心驚,找了個椅子在床邊坐下。
忽然就想起了三年前,薄奕拐著自己來看陸懷深時的景。
當年也是這樣,也是在這種形下,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陸懷深。
沒想到三年後,同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上。
盛夏盯著床上的陸懷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陸懷深,你什麽能讓人不這麽心呢?明知道自己的是什麽樣的況,為什麽不好好的惜一下?”
恨陸懷深,但是也沒想過要讓陸懷深死,一點都沒想過。
更何況,那些恨意對於現在的而言已經消散不盡了。
對陸懷深,隻有心疼和難。
盛夏靜靜的看著陸懷深,聽著他很輕淺但又很均勻的呼吸,了。
“你當初想和我說的事,我現在已經都知道了。六年前,你不是故意離開我的,我也知道了。”
“所以現在,陸懷深,我不恨你了,你早點醒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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