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弈覺得陸懷深瘋了,他是真的瘋了。
他明知道自己的時間沒有多久了,卻還是要堅持著留下盛夏,還妄想盛夏能陪著他走完最後一程,這是典型地癡心妄想。
薄弈很想打醒陸懷深,但是他看陸懷深這樣子,又覺得沒有任何作用。
他永遠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很尷尬。
“陸懷深,你做的決定我已經管不了你了。如果還願意堅持一下的話,我希在陪著你的這段時間裏,你好好的照顧自己。”
“你也不想,讓親眼看著你死在麵前吧。”
陸懷深:“……”
雖然他早已經接了自己要死亡的念頭,但是這話被薄弈說出來又有點不一樣。
“阿弈,話不用說的這麽殘忍吧。”陸懷深無奈地問。
薄弈哼了哼,表有些凝重。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不管發生什麽,你自己應該想好如何接。”
真相被薄弈這麽說出來,有點心窩子。
“你放心吧,我也是個自私的人。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能讓盛夏留在我邊,我是不會錯過的。阿弈,謝謝你。”
陸懷深說話時,表很放鬆,有一種看破紅塵,無畏生死的覺。
這種覺讓薄弈覺得非常不好,他很不爽。
薄弈哼了哼,沒好氣地看了陸懷深一眼,著陸懷深坐下,他要仔細給陸懷深檢查一下。
就算是陸懷深已經自暴自棄了,他也不能就這麽放棄了,畢竟陸懷深可是他的病人。
……
盛夏一直留在陸懷深這裏,其他人也不知道盛夏的況,隻知道盛夏離開了一陣子,以至於言景祗出來的時候,沒能看見盛夏。
失落的緒盡數表現在臉上,言景祗忍不住問沈恪:“盛夏呢?”
沈恪了角,他覺得委屈。
自己一大清早就在門口等著,辦完手續之後才能等到言景祗。結果言景祗第一句話就是詢問盛夏,這讓他老紮心了。
沈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問:“言景祗,你到底有沒有心啊?我在這裏等了你那麽久,你不關心關心我,反而詢問盛夏,你把我當做什麽?”
言景祗:“……”
“你好得很,不需要我關心。”
言景祗上下打量著沈恪,繼續說:“你麵紅潤,看起來過得很高興。也是,有媳婦,有孩子,還有什麽不高興的?”
沈恪:“……”
好生氣喔!
如果不是看在言景祗是自己兄弟的份上,他是絕對不會對言景祗這麽客氣的。
“先上車吧,上車之後再說。”沈恪提醒言景祗,在這裏說話並不安全。
“行了,盛夏應該是出了點問題,前幾天就已經離開了,一直沒去公司。”
言景祗略微皺眉,盛夏出事了?
“怎麽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阿笙說前幾天盛夏給打了電話,說有點事需要出去理一下,暫時不會回來。”沈恪頓了一下繼續說,“但是我查了一下盛夏前幾天的行蹤,被張宏的人給帶走,然後就沒有任何消息。”
“張宏那邊的人你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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