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有人在外麵敲門。
還沒等剩盛夏去開門呢,沈元的聲音已經再外麵響了起來。
“盛小姐,陸總在你這裏嗎?”
盛夏看了陸懷深一眼,後者點頭平靜的說:“開門吧,沈元是來送藥的。”
既然是來送藥的,盛夏自然不能拒絕了,趕起去開門。
沈元站在門外看著盛夏,又過盛夏往外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見了在沙發上坐著地陸懷深。他衝著盛夏笑了笑,笑容中帶著幾分疏離與客氣。
“盛小姐,陸總到了該吃藥的時間了。”
盛夏看了一眼沈元手中拿著的藥,有些吃驚。
沈元手上拿著杯子,袋子裏還裝著很多藥盒,看起來也有十幾盒。
陸懷深這麽年輕,一次要吃這麽多?
不等盛夏文出聲,陸懷深已經開了口:“拿進來吧!”
沈元答應了一聲,拿著藥盒進去了。
沈元練的將袋子裏的藥拿出來,整理好了之後遞給了陸懷深,讓陸懷深喝下。
從頭到尾,盛夏站在一邊看著,沒上前去打擾,覺得那樣一點都不尊重陸懷深。
隻是當看見陸懷深連續吃了那麽多藥之後,心裏在直打鼓。
原來陸懷深的已經這麽差了,原來他每次都要喝這麽多的藥。那他每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還裝作雲淡風輕地樣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已經不行了嗎?
盛夏皺眉看著陸懷深,直到看陸懷深喝下最後一粒藥,一杯水也已經全部沒有了。
盛夏看了一眼時間,五分鍾。
他吃完這麽多藥,用了五分鍾。
這麽長的時間,他一直都是在喝這些藥嗎?
有薄奕在他的邊,盛夏倒不覺得薄奕是在害他。隻是,是藥三分毒,陸懷深作為一個年人,一口氣喝了這麽多的藥,他的真的不會有什麽影響嗎?這一點是盛夏想象不到的。
喝完藥之後,沈元拿著東西出去了,沒打擾他們。
盛夏站在那裏好半天都沒,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盯著陸懷深,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是陸懷深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盛夏那複雜的眼神。
他忽然有些悲哀,想起了薄奕說的那些話。
如果他是個正常人的話,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盛夏重新搶回來的。
但是現在的他不是,他已經不配了。要是繼續自己的意願,將盛夏留在邊的話,那以後自己死了,盛夏該怎麽辦呢?這一點陸懷深覺得自己應該考慮清楚。
陸懷深衝著盛夏笑了笑,笑容平和,好像已經接了這種生活。
他開口解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一開始會不習慣,但這麽多年了,我已經習慣了。對於我而言,吃藥就和吃飯是一樣的,哪怕是了一次都不行。”
盛夏的眼神很是複雜,當陸懷深在麵前雲淡風輕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知道,這些年陸懷深經曆了很多的痛苦和折磨,所以才會有今天這安然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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