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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然第一反應是將消息撤回。
結果按了半天,卻顯示已經超過了撤回時間,無法撤回。
孔然崩潰了一聲,早知道剛剛就不按掉手機在那想東想西,連消息發錯了都沒有及時發現!
想到自己剛剛措辭了好半天,簡直是浪費。
關鍵是溫司晨還不一定要怎麼笑話呢!
這麼想的念頭剛出來,就見對面溫司晨又發來了一條消息——【晚會幾點?】
孔然:“?”
深吸口氣,十指在鍵盤上舞:【干嘛,你要去?】
【周三晚上我沒事忙,閑著也是閑著,順便參觀一下你們學校。】
A校歷史悠久,名聲極大,已經為了來到京都后很多人旅游的打卡地之一,溫司晨這麼說也沒什麼病。
孔然想了想,覺得他來也不是不行,如果鐘林也去,他至能在中間幫忙活躍一下氣氛,于是直接給他發去消息:【晚上八點。】
溫司晨沒再多說,直接回了個“OK”的手勢。
退出頁面,孔然又將消息發給了鐘林。
這次仔細確認了好幾次,才將消息發出去。
鐘林也沒讓忐忑太久,沒一會兒便回了消息,只是結果卻不是孔然想聽的——他表示自己周三晚上有個實驗要盯,可能走不開。
孔然看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是失落。
第二反應就是怎麼給人弄過去。
攥著手機想了半天,覺這事兒能幫做的也只有溫司晨,于是便又打開了和溫司晨的對話框。
然然超燃:【小舅舅~(*^▽^*)】
很快溫司晨便回了一個【?】
孔然當即將想好的說辭發過去:【求你件事】
溫司晨這次回了一個【。】
孔然半點不氣餒,只道:【你明天晚上把鐘林學長一起帶過來唄?】
這次溫司晨停了一會兒才回消息道:【你沒自己和他說?】
反正剛剛已經丟過人了,此刻孔然在溫司晨面前是半點包袱都沒有了,直接將和鐘林的聊天截圖發給他,末了配了一個可憐的表:【看到了嗎,這人無又冷酷,我搞不定啊!實驗室找誰都可以盯,他說這話本就是不想出來的借口!】
溫司晨:【知道是借口你還趕著上?】
孔然:【……我不甘心啊!他還沒和我接過呢!就開始躲著我了,簡直是沒有道理!小舅舅,你就幫我約他出來吧,好不好?】
溫司晨果斷回了兩個字:【不好】
孔然:“……”
深吸口氣,質問他:【為什麼?!】
溫司晨回答簡單暴:【不為什麼】
孔然:“……”
印象里在國外的時候溫司晨這家伙沒有這麼難搞啊!
明明是有求必應!
哪里像現在……簡直是晴不定。
想了想,干脆道:【你真不答應我?】
溫司晨這次沒回。
孔然一咬牙道:【你不幫我,我就要把你回來的事告訴我爸媽了!】
溫司晨:【……】
溫司晨:【這是牌打不通改威恐嚇了?】
然然超燃:【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溫司晨:【孔然你不講武德。】
孔然到對方言語態度里的化,嘿嘿一笑,又說好話道:【小舅舅,人家也不想表現得這麼強勢嘛,主要是這個晚會對我很重要!】
溫司晨這次半天沒回,過了會兒才給發了個消息過來,同樣是一張截圖——是他和鐘林的對話。
溫司晨:【小鐘,明天晚上見個面?和你聊一下投資的事。】
鐘林:【好的呀學長,你挑地方。(微笑)】
溫司晨:【明天我要去參加小然的畢業晚會,你和我一起吧,結束之后我找個地方吃個飯。】
鐘林:【……學長,學妹今天剛約我去參加的畢業晚會。】
溫司晨:【哦?你同意了。】
鐘林:【沒……】
溫司晨:【怎麼?】
鐘林:【那個……我明天晚上有個實驗……】
溫司晨:【啊,你有事的話不然約后天?】
鐘林:【沒事沒事,實驗室的事我找個人盯一下也行,還是我們的事更重要,晚會幾點,我明天晚上直接過去找你吧。】
溫司晨:【好的,明天八點,A大禮堂,不見不散?】
鐘林:【嗯嗯,不見不散!】
連天記錄不算短,孔然一口氣看完,心半是歡喜半是憂。
歡喜在鐘林明天確實會來,憂則憂愁在對方說實驗的問題竟然真的只是個拒絕的借口!
可是為什麼啊?
有這麼不討人喜歡嗎?
明明像溫司晨說的一樣,表現得很淑了啊!
就在這時,溫司晨的消息過來:【看到了嗎,人家這態度很明顯,就是在用借口推你呢。】
孔然嘆了口氣:【你閉。】
溫司晨過了會兒回:【行了,不管怎麼說,人也能給你帶過去了,別不高興了?】
孔然在輸框里打字:【沒不高興。】
消息不等發出去,又被給刪了,轉而道:【你說鐘林這才和我見了幾面,怎麼就開始討厭我了呢?】
溫司晨:【……也未必是討厭,只是不來電。】
他說完又加了一句:【我勸你還是早早放棄吧,像鐘林這種理工男,他的只有實驗室。】
不可否認,溫司晨的話對孔然來說的確是個打擊。
畢竟鐘林躲閃的態度的確有些明顯。
可依舊不甘心。
覺得他本還沒了解,現在的避而不見簡直沒有理由。
長出一口氣道:【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你只管將人帶到,別的就別管了。】
說完將手機扔到一邊,整個人埋進了被子里。
而同一時間,西山墅偏臥里的溫司晨,攥著手機,眸微暗。
半晌他長出了口氣,將手機暗滅,了鼻梁。
這一刻,他突然想到在他小的時候,路上遇到過個算命先生,他看到自己就拉著不讓他走,上下打量一番,最后說了一句:“桃花煞重得很,難,難啊。”
他那會兒都不知道桃花煞是什麼東西,只覺得這人有點大病,莫名其妙。
然而如今,他卻似乎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眉頭皺起,將心里頭莫名翻涌的苦了下去。
想到那人最后對他說的那句忠告:“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他拉了拉角,只覺得這話聽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本是不顧人的死活。
莫強求,莫強求。
現實況的確是他連強求的資格都沒有。
了一把臉,他暗滅了房間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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