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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開進了西山墅,這里離A大步行前后不過十分鐘的距離。
慕容霆和孔婉歌的三個孩子,雖然從小都跟著孔婉歌學醫,但沒想到只有看上去最沒長的孔然堅持到了最后。
考上A大醫學院的時候,孔婉歌拍板給買了這邊的公寓,讓如果和宿舍同學相愉快就住宿舍,如果不愉快就搬出來自己住。
孔然和宿舍的同學相的還愉快,楚思淼就是一個宿舍的室友,后來了鐵桿閨,但眼見著來到了大四要畢業了,們宿舍的同學一個個都忙了起來,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孔然自己也要忙畢業論文,一琢磨起來也是沒白天沒黑夜,住在宿舍里到底沒有自己房子方便,索就也先搬了出來。
這棟公寓三室兩廳,自己住還有點空,這些年始終和溫司晨保持著聯系,沒事兒就和他閑扯皮,是以這事也和他提過。
只是沒想到,隨口一提,他倒是惦記上了。
走到公寓門口,孔然轉拿著背包鑰匙。
溫司晨嘶了一聲:“人家都是電子鎖了,怎麼你這門還得用鑰匙開?”
孔然一邊翻鑰匙一邊道:“公寓付的時候都是統一用鑰匙開的,人家電子鎖都是自己后換的。我也才來住沒多久,懶得弄。”
說著翻到了鑰匙,正要掏出來,結果“咔噠”一聲,連帶著帶出來了兩張門票。
看見這門票腦仁就疼,“嘶”了一聲彎下腰要撿,旁邊溫司晨的作卻更快一步。
他將票撿起來,念道:“青年喜劇年度大戲,笑中帶淚,超所值……”
他看向孔然,目帶著打量:“你什麼時候喜歡看舞臺劇了?”
孔然想到小樹林里的一幕,臉頰發紅,二話不說就將票搶了過來:“我喜歡看什麼還要和你事先匯報啊。”
將票重新塞回背包里,幾下用鑰匙捅開了門:“想做我的租客,第一條法則,問多做,明白?”
溫司晨不置可否,將手進兜里晃悠進房間:“行,反正租客沒人權。”
他走了兩步,轉頭一臉嫌棄:“孔然,這麼多年了,你這‘邋遢大王’的人設真是一點沒變啊。”
孔然:“……住住,不住出去找酒店去!”
房間不就是了點麼,那天才的房間誰不?
因斯坦的桌面上還什麼東西都混在一起放呢!
溫司晨就服這七八糟的病也能表現得理直氣壯的這子勁兒,勾起無奈道:“行,你的房子你老大行了吧。”
他說著習慣地手幫收拾。
孔然剛去國外流的那會兒,住的地方當地學生私生活比較混,連著三天沒睡好覺,沒辦反最后就搬來他的房子住了一段時間。
那會兒他就已經見證了“邋遢大王”的功力,在苦勸多次無果后,只得自己手。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家務這種東西,兩個人在一起,永遠都是先看不下去的那個人吃虧。
溫司晨就是這個先不住的。
他有時候都在琢磨,這丫頭外表看著干脆利落的,私底下誰能知道是這麼個沒頭沒腦的,上一秒頭繩放在沙發上,下一秒就滿房間找頭繩。
在家的時候的最多的就是“溫司晨,我電話找不見了;溫司晨,看見我的T恤了麼;溫司晨,我的書放哪兒了?”
他本以為這病會隨著年齡增長慢慢改正,結果發現他想多了。
別說三年,就算時隔三十年,一個人格里的東西也很難改變。
不知道為什麼,一邊任勞任怨收拾東西的溫司晨想到這里,反而有些慶幸。
許是他生活里變太多,孔然這十幾年如一日的格,反而讓他心里頭覺得踏實。
他三下五除二將的東西各歸各位,末了看到沙發上甚至還扔著兩包衛生棉,徹底無語道:“你說你到底還有沒有個姑娘樣子,這東西也能隨便扔。”
孔然在溫司晨面前倒是沒有半分恥,開了瓶冰水往沙發上一坐,小腳丫搭在茶幾上,灌了一口隨即舒服地喟嘆道:“反正家里又沒有外人,怕什麼。”
溫司晨看著幾乎稱得上是“豪邁”的姿勢,坐到邊開口:“這麼說,真沒男朋友?”
又想到那挽住鐘林的大,孔然哼哼兩聲:“男人有什麼好的,都是視覺,看見就走不道。”
溫司晨輕“嘖”一聲:“別說的好像你們孩子就不是一樣,之心人皆有之,你們看到帥哥難道不會心愉悅?”
“你說的倒也是……”孔然若有所思,轉頭猛然看向溫司晨:“那你覺得,我好看嗎?”
溫司晨驀然對上的視線,心臟不自覺跳了一拍。
他結微微滾一下,下一刻直接將手里的水瓶走:“好看有什麼用,你自己看看渾上下哪里有個姑娘樣,帥哥上你都要被嚇走了。”
孔然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掌:“我就是多余問你。水給我!”
溫司晨卻將水放到了一邊:“每次痛經痛得死去活來,還喝涼水,你是敢死隊的?”
說到這個孔然便悻悻下來,道:“我又沒有天天喝。”
溫司晨都懶得和掰扯,看著旁邊背包里出來的票角,思忖道:“那舞臺劇,你要和朋友一起看?”
“我倒是想,”孔然雙手抱,耷拉著個眼:“可惜朋友放我鴿子了。”
這是說的好聽的,實際上是這票送都沒送出去。
想到這,孔然就覺得更心塞了。
這青年喜劇的演員還喜歡來著,不去看白瞎了。
溫司晨聽這麼說,心頭有了計較。
將票直接出來,他在手掌拍了拍:“我晚上沒事,怎麼樣,一起去?”
孔然驀然看向他,半晌又嘆了口氣:“算了吧,你在國外不是看音樂劇就是看那些高端大氣的芭蕾舞劇,這種喜劇肯定不是你的菜。”
“我又沒看過,你怎麼知道我不興趣。”溫司晨單方面拍了板:“就這麼決定了,我先去房間洗個澡,坐了一天飛機,臭死了。”
“誒,等等,你的房間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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