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來到一間偵詢室前許敬賢說道。

負責看守的人敬完禮后才開門。

門開的瞬間，一臭味撲面而來。

姜采荷嫌棄的後退一步捂住口鼻。

許敬賢微微皺眉，優雅的拿出一張白手帕虛掩在鼻子的位置走了進去。

「部長好！」

負責熬權秀的搜查起鞠躬。

「辛苦了。」許敬賢真誠的說道。

在這種環境待著不止是折磨疑犯。

同樣折磨兩個班守的搜查啊。

每天十二小時聞著尿味和汗臭味及大便混味合的味道，搜查都他媽想辭職了，但許敬賢一句關心頓時讓他心底一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種臟活累活他們不幹。

難道要讓許部長這種英來做嗎？

所謂佛曰我不地獄，誰地獄？

「許敬賢……你……你不得好死！」已經幾十小時沒合過眼的權秀已經神恍惚，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許敬賢，當即送上真摯的祝福。

在偵詢室這幾十個小時是他覺人生最艱難的一段時間，每天不能睡覺不能吃飯，只在了時有白水充。

高傲的他，面的他被迫不斷在子裏撒尿，甚至是大便，讓他都不由得慶幸不讓他吃飯是好事，至現在他肚子裏沒東西可拉，不用一遍的又一遍忍這種踐踏尊嚴的自我辱。

他的自尊心，他的高傲都已經被踩進了泥里，這種折磨讓他生不如死。

許敬賢目落在權秀上。

此刻權秀已經和剛進來時的他判若兩人，面蒼白，眼球深陷，黑眼圈烏黑如墨，滿臉的胡茬子，份散發著濃濃的臭味，不如街邊的乞丐。

真的很慘。

姜采荷瞄了許敬賢一眼。

叔叔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居然還敢罵我？看來你還是不想睡覺，不想吃飯，不想上洗手間，不想洗個澡，不想換服，既然如此那我過幾天再來。」許敬賢笑容溫和語氣平靜，說完轉就走，走到門口時又說道：「到極限了，再不給吃的就死了，今天開始給他一日三餐。」

「我說！我認！什麼罪都認！你他媽說樸震喜是我殺的我都認了！嗚嗚嗚，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權秀歇斯底里，近乎用盡全的力氣吼道，隨後號啕大哭起來，腦袋不斷撞擊桌子，似隨時變神病。

「我對你犯了什麼罪不興趣。」許敬賢轉看著他說道：「我只對趙源一犯了什麼罪興趣，那麼，權會長有興趣滿足一下我這個小興趣嗎？」

權秀急促息了幾下。

然後抬起頭，雙眼渙散無神，一副被玩壞的樣子，聲音嘶啞，「綁架李倉英是為了給他有心臟病的兒子做換心手，兩次都是他讓我綁的，第一次綁時他很上心，有他一個已經退役的警衛參與，就是醫院自殺那個。」

「另外，博慈善基金會只是他的斂財工，我們這些富豪捐款，再帶民眾捐款，一部分拿去做一些花不了多錢的所謂的慈善，剩下的……」

「剩下的富豪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許敬賢接了一句。

權秀搖搖頭：「他全要。」

接著又補充道：「博會的富豪有跟我一樣是被他扶持起來的，也有很多人主投靠到他麾下的，所以這也算都得向他……就當是保護費吧。」

姜采荷飛快在本子上記錄，單二十多年的手速能跟上權秀的語速。

畢竟手指撥的頻率很厲害。

「你說這些有證據嗎？」許敬賢問。

「有，當然有，我也要防著被卸磨殺驢啊。」權秀點點頭，隨後嘲弄的看向許敬賢：「你應該也養著我這種人吧，你猜你讓他們干見不得人的臟活時，他們會不會留證據自保？」

「現在是我問你。」許敬賢懶得回答這個問題，因為肯定有，劉胖子，周承南，金鐘仁這些白手套黑手套都多都留下了一些證據以做自保之用。

這是人之常，限制不了的，手裏不留點東西他們也不敢放心去做事。

樸燦宇例外，樸燦宇和他就像趙源一和那個自殺的前警衛一樣，雙方不單純是利益關係，死也不會出賣他。

只要他不出事，劉胖子他們手中掌握那些東西那就沒問題，而他一旦出事的話，這些就會為他的催命符。

但他會不會出事不取決於是否貪污腐敗，是否殺人放火，而在於檢察總長或者更上面的是不是想收拾他，在於利家這些靠山是不是願意保下他。

所以他才想拚命的往上爬，只有頭上的人越來越，那麼能決定他生死的人才會越，他也就才會越安全。

權秀見沒能噁心到許敬賢也就老老實實代：「他每次通過電話讓我做事時都留了錄音，有錄音帶，也有錄音筆，全部放在我家三樓衛生間的馬桶里，那個馬桶是定製的，往裏面放東西很麻煩，但往外拿很簡單。」

「把家裏水路總開關關了，將馬桶里的積水干，再直接砸碎，裏面的東西就掉出來了，一定要先水，錄音筆和錄音帶可沒有防水的功能。」

姜采荷抬起頭掃了他一眼，權秀的家是帶隊去搜的，里裏外外有沒有暗格都找過了，但還真就沒法現一個看似普普通通的馬桶居然有問題。

「就只有這些了嗎？關於趙源一在軍隊部的違法犯罪你有證據嗎？」

權秀搖了搖頭：「聽說過，但這些事我本就接不到，又談何證據呢？呵呵，說起來我能接到的就是他喜歡用軍營的兵來招待朋友。」

「人渣！」姜采荷唾罵道，兵都是一腔熱參軍伍，結果被將軍著去當技接客，這他媽還是個人嗎？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許敬賢的手機響起。

「喂。」許敬賢接通。

「組長，我們這邊有進展，有個兵自稱其一個月前剛伍就被趙源一強，後面又被多次侵犯，上有被其留下的種種傷痕，願意出庭指認趙源一。」電話另一頭的人語氣十分激，因為很多兵都不敢也不願面對法庭和公眾再次掀開自己的傷口。

畢竟們以後也還想嫁人結婚過正常生活，作為害者，們害怕被指指點點，害怕用自己一不掛，滿是傷害的照片作為證據被無數人觀看。

所以有人願意主配合很不容易。

許敬賢立刻說道：「送來見我。」

「叮鈴鈴~叮鈴鈴~」

他剛掛斷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喂。」

「許部長，我是樸承元，我有一個好消息，我這邊取得了大突破……」

許敬賢有些驚疑不定，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怎麼好消息接二連三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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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