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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序渺沉默了會兒，這才開口道：“秋澤城中不太平，別的地方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你先跟著我們，等上的病治好了再離開。”

聞言，川的眸微亮，但仍是有些不敢相信，此話是從柳序渺口中說出來的。

“我……可以跟著你們嗎？”

柳序渺只差翻個白眼了。

“你不愿意的話也可以走，那個，稍微走遠點。”

說著，柳序渺便走到了桌前，繼續完自己未完的畫。

他這是想明白了，若不讓川跟著，只要還在這附近，楚落便一直放不下心來，與其如此，倒還不如將留在邊，想辦法治好的病，再找個地方將安置下來。

雖然后面只是隨口說說，但川卻有些當真了，不由有些無措地向著楚落看去。

“他跟你說著玩呢，格如此，你看他這面相，丑吧，但其實人壞不到哪里去。”楚落也明白柳序渺的用心，此刻又跑到了藥柜之前，準備多帶上些藥，反正柳序渺有錢。

柳序渺按住自己握筆卻氣得發抖的手：“你要不要也看看自己的面相？”

聞言，楚落嘿嘿一笑：“我不看，不給自己心里添堵。”

待柳序渺作完了畫，按照標注的價錢，將應花的夢石放在了醫館的桌子上后，三人這才離開。

他們還應在秋澤城中等待兩日，然后去黑市取驗藥的結果，這兩日間，秋澤城中活的人漸漸變多了。

原因是大部分的瘋子都被抓進了城主府中，待治好后又被放了出來，也沒有再犯過從前那種瘋病。

街上人多了，這對川來說是一件好事，執意要去賣藝賺夢石，來還柳序渺給結的那些藥錢。

楚落也沒有攔著，秋澤城中的事還有諸多疑點，不可能在四查案的時候也帶上川。

仍舊是福緣醫館，楚落在這里觀察了一個時辰。

這家醫館并沒有因為之前的瘋病砍人事件就倒閉，每天反倒還有許多人來買藥，因為價格低廉，這家醫館的生意也是秋澤城中最好的，同行們仍舊拿它沒辦法。

城主府的人后面又來查過一次，依然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也許是因為這件事，反而讓更多秋澤城中的百姓們堅信福緣醫館里賣的藥沒有問題。

在此地沒有什麼進展后，楚落便前往城主府，與在那里盯梢的柳序渺匯合。

“今晨，在城主居住的房間，出現了鬼域的氣息，持續了小半個時辰后才消失。”

這是柳序渺得來的信息。

“沒有任何危險，也沒有要應對的敵人，在自己家中做鬼域……”楚落思索著，腦中只有一個可能：“他是不是吃了昏昏桃剛睡醒，剛巧做夢了？”

柳序渺白了一眼：“你沒有聽說這秋澤城的城主是出了名的不睡覺，不吃昏昏桃嗎？”

“哦，那為何會出現鬼域？”

面對楚落的提問，柳序渺也搖了搖頭：“不知道，但那城主也不像是遇險了的模樣，鬼域只有可能是他自己做的。”

天漸晚，今日正是約定好的去黑市取那瓶壯藥的檢查結果的日子，兩人便離開了城主府。

這一次前往黑市，又帶上了川，剛好讓那大夫來看看川上的病。

半夜，看到柳序渺一言不發地往越來越偏僻的地方走著，川不自覺往楚落的邊靠了靠。

雖然這兩日相下來的覺還算平淡，但在這樣的夜晚，要帶去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川心中還是很擔心，這兩人會不會是要將自己給賣了的。

但楚落對來說有著多次的救命之恩，很是信任，縱然心中害怕，也還是跟上來了。

前方越來越黑，地上的路也看不清楚了。

川覺到腳下踩著的事好像變了，從原本堅的地面變了有些綿的。

的目不由向著下方看去，這才看到現在他們腳下是由不知什麼名字的飛蟲聚集在一起形的路，這些飛蟲冒著淡淡的幽藍芒，而四周則是一片空無，黑得仿佛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這條由飛蟲聚集的小路很窄，不得不提起心來，害怕下一刻會掉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才漸漸的出現了亮和人聲，當終于來到了開闊的市場之后，看著那些籠子里面關著的兇狠惡鬼，川忽然被嚇了一跳。

“啊！”

聽到了的驚聲，正說著話的楚落與柳序渺便同時看了過來。

楚落注意到有意躲避著那些籠中的惡鬼，也不由朝著惡鬼們看了過去。

“你平日里沒有見過這種鬼嗎？”楚落有些納悶，這里是鬼界，這種惡鬼應當還是很常見的。

“見，見過，但是他們都很兇的，他們還會吃人的！”川連忙說道。

楚落仍舊有些疑，這時柳序渺也傳音過來了。

“這些惡鬼多是由外界的殘魂怨念組的，并不屬于鬼界本土的生，因此，鬼王城也允許鬼界百姓們捕殺販賣他們，如今市面上最多的是來自修真界的，之前還聽說有來自于其他地方，諸如開鴻界，神炁界等等……”

從柳序渺的口中聽到有關于開鴻天地，神炁天地的事，楚落還是愣了一下，接著便又傳音道：“你知不知道開鴻界和神炁界在什麼地方？”

柳序渺搖了搖頭：“應當和鬼界差不多，需要滿足某種特定的條件才能進吧，這世間沒有人去到過那里，或許那兩個地方也不是我等能夠進的。”

楚落靜默了下，知道，開鴻界和神炁界并非什麼平行的世界，而是修真界之前的天地，如今都已經覆滅。

這個修真界中無人知曉的事，卻本算不上什麼，因為此界，比修真界更高等，歷史更加久遠。

“不過，大多的鬼界百姓是不會害怕這些惡鬼的。”柳序渺說著，又看了一眼后的川。

“一個病人，辛辛苦苦將自己養大，不知了多苦，害怕這些也算正常。”

楚落的聲音傳來，柳序渺忍不住“嘖”了聲，有些詞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