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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不是可以肆意打鬧的時候了，我看到的，你們攻下了白因山，卻是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也未能抓住應離淮，”楚落緩緩說著：“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聽到這些，九霄的眸也黯淡了些。

傷亡慘重。

他甚至覺得，這些都在妖帝的算計當中，他用一座可有可無的白因山，便帶走了這麼多妖族的命。

而他離開后，雖重傷，但這世間還有那麼多的改造妖，都會繼續聽他的號令，因為只有在妖帝邊，他們這些改造妖，才會有存在的價值。

“趁著他重傷，一舉殲滅，”九霄低低道：“現如今我們所面臨的問題，先是找到應離淮，但他絕對會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先將上的傷養好，另外，就是那些改造妖，我們必然是要對上的，他們凝聚起來的力量，依然不容小覷。”

正此時，一位妖族長老匆匆走了上來，臉十分嚴肅。

“殿下，真的沒有。”

九霄的眉頭也皺起來了，他迅速走上前去。

廢墟的正中央已經被清理出來了，這地底下是一片巨大的且切口整齊的坑，但里面卻是空空如也的，唯有地面上沉積著大片的垢。

這里曾經一定有過什麼建筑。

楚落跟著他走到這里后，也看出了什麼來，腦中又想起了自己曾經聽說過的一個名詞。

“神工坊。”

聞聲，九霄也向著看了過來。

“這里的確就是神工坊的位置，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前任妖帝還當政的時候，妖界當中便經常會有古老族群中的英妖族失蹤，也是后來才查清楚，他們其實是被綁到了白因山。”

“那個時候，白因山上的虎君還不是應離淮，而是他的族兄，當初他因為自的脈不夠純正，在白因山上欺負，那時候的妖界，將脈傳承看得比什麼都重。”

“就在那些古老妖族們陸續失蹤后不久，應離淮突然謀反，殺了他的族兄后自立為虎君，誰都不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他的力量為何會增長了這麼多的。”

“那時候虎族中本沒有妖認可他，哪怕他殺了族君中的所有子嗣，虎族的其他妖還是要反抗他，然后一夜間，應離淮殺了接近一半的虎族，流河，尸橫遍野，這下，沒有妖再敢反抗他了。”

“而自應離淮了虎君之后，妖界當中失蹤的妖族越來越多，時間越久，甚至有許多族群都被滅了。”

“也許是被滅吧，也或許他們只是被抓走了，但被抓走之后，他們也全都淪為了應離淮實驗的對象。”

“這第一個被滅的族群，便是生活在無月山的三眼烏。”

“作為第一批被應離淮用來實驗的妖族，他們一個個都痛苦地死在了白因山上，到倒數第二個實驗，終于功地活下來了，三眼烏一族的最后一個實驗，按照之前總結出來的經驗改造，也活了下來，而這兩個實驗，是親兄弟。”

說到這里的時候，九霄向著楚落看了過來。

楚落的目也了。

“你是說……越金和銀月。”

九霄點了點頭。

“越金，便是第一個活的，按照白因山上的那些藥師們的預期，他應該會擁有一個全新的意識，因為銀月就是如此，但他并沒有。”

“因為當初在實驗進行到只剩下這兄弟兩妖的時候，為了保護年的弟弟，他主走上了實驗臺。”

“被藥師們活剖開，將里面的零件一個一個拿出來的時候，他里一直喊著的卻不是求饒的話語，而是讓他弟弟閉上眼睛，別看，別哭。”

“他以為，只要應離淮想要做的事在他的上取得了功，就不會再他的弟弟了，就是憑著這樣的意志，他撐下來了，而且，他為三眼烏族的意識，并沒有消散。”

“他變了第一個改造功的妖族，但卻擁有著之前的所有記憶，所有的意識，他好像還是從前的那個自己，又好像不是了。”

“在改造功后，他昏迷了一段時間，在醒來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銀月，但卻是已經被改造后的銀月。”

“銀月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變得不再認識他，臉上的表也總是十分淡漠，眼神中沒什麼彩，就好像早就死了一般。”

“也是在這時候，越金他才明白了，應離淮的殺戮不會停止，三眼烏一族，真的就只剩下他一個了，并且在這后面，還會有越來越多的妖被滅族。”

“于是他也就裝作了什麼記憶都沒有，也沒什麼的模樣，騙過了所有的妖，連應離淮也騙過了。”

“雖然改造所用的方法都差不多，但越金和銀月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越金經改造之后的天賦顯然更強，很快便爬到了虎君心腹的位置，而銀月，雖比不上他，卻也到了應離淮的重視。”

“哪怕知道自己的弟弟其實已經死了，但看著那張悉的臉，他還是會不忍心，之后想了無數辦法，將銀月送出了白因山。”

“因為他知道，若跟在應離淮的邊，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是與整個妖界為敵，他終將沾染罪孽，染滿鮮，這樣的事總會有妖來做，哪怕不是他，也會是別的改造妖。”

“而他一直偽裝著自己，留在應離淮的邊，便是為了尋找給族人報仇的時機，只是這個時機，他等了太久。”

“彼時，九霄氏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后面應離淮愈發明目張膽地在妖界中作，他們也管不過來了。”

“有很多次，越金私下里悄悄傳遞信息給九霄氏，卻本沒有對應離淮造什麼實質的傷害，也是那時候，他約察覺到了什麼不對，仔細回想過后才發現，九霄皇族，出了叛徒。”

“應離淮早就在白因山之下建立起了一座神工坊，失蹤的那些擁有著古神脈的妖族，全都被囚在這里，供他們日日，提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