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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還要怎樣反復思考，只需要將當下的覺說出來就好了啊。

楚落剛想要說出這一句，便憋住了，現如今扮演的可是紅牙藥師的份。

“不愧是大統領，林統領這般的心，我不知還要多年才能修煉至此啊！”

林蛇忽的向看過來：“你笑話我？”

“……我是在奉承你。”

“你就是在笑話我。”

楚落心累，又趕低頭彎腰。

“小的絕沒有旁的意思，方才說的話，還林統領莫要往心中去。”

林蛇眸微微一變，繼而道：“沒事。”

看著那些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倒落的貨架卷軸，林蛇又抬手，用妖力將它們一一扶起，歸位。

“這里所做的事，與你以往研究的不太一樣，可慢慢適應了？”

“適應倒是適應了一部分，但若讓我上手的話恐怕還不行。”楚落答道。

畢竟這一上手，可就完全暴了。

“你倒還是那般的謹慎，你可知道，當年這工坊為何要從毒風谷搬到現在的位置來？”

見楚落搖了搖頭，林蛇便又繼續說道：“因為這里的地下訓練場，是妖帝陛下親自監督完的，就在西北位置的那閣樓下面，只有最頂尖的藥師才能進的地方。”

“其重要程度，已經不亞于白因山上的大部分產業了，所以你當初若是能在第一時間就跟著搬過來，說不定現在已經拿到進閣樓的資格了。”

“只有進閣樓，才能真正得到君上的重視，這些是我在君上面前為你言多句都比不上的，能夠研制出消除劣質脈的藥，你定然也是有進閣樓的本事的。”

林蛇拍了拍的肩膀，又站起了來。

“好好努力吧，爭取早日進閣樓。”

說完之后，他便轉離開了這地方。

那顆紅眼睛又留在這里盯了楚落片刻，然后才消失不見的。

楚落仍舊坐在原地，卻不再翻看卷軸了，林蛇方才的一切行為，還有他所說的那些話，都很詭異。

按照之前在廢棄工坊中的觀察，林蛇對待紅牙藥師完全是利益換的關系，怎麼可能會如此稔？

如果是專門做給越金看的，他又圖什麼呢？

但如果，他知道自己不是紅牙藥師的話，先前說的那幾句話倒還有些合理，但是后面又多次提起西北角的閣樓。

若不是無心之舉，那他便是在給自己接下來的行鋪路。

他不僅知道崔雯在那閣樓中，知道自己的真實份就是楚落，還知道越金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抓住自己。

越金一直在監視著閣樓，他斷定楚落一定會想辦法進閣樓中救自己的朋友。

而林蛇說的這些，卻是給了“紅牙藥師”一個進閣樓的正當理由，并不會引起越金太多的疑心。

可他這又是在干什麼，替應離淮做事，既然認出自己份來了，他不應該趕將自己綁回白因山嗎？

另一邊，林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后，他躺在床上，并未睡去，只是怔怔地看著上空。

這些天來，他又回想起了許多曾經在白因山上的往事。

自己第一次見到妖帝應離淮時，應離淮看向越金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那位負責自己改造工作的藥師，曾多次出越金的住。

幾次自己召集手下，那莫聰總是缺席。

任務失敗后，按照應離淮的格卻并沒有將自己直接斬殺，最終也只是趕出白因山。

他就這樣想了一整夜，越想下去，便越發覺得自己像是那一張棋盤上的棋子，被人推來推去，棄置一段時間后，又重新局發揮作用。

但不論他怎樣掙扎，自己都只是一枚棋子。

到天亮，他最后想到了應離淮邊那一個個如同復制一般的，永遠都面無表的得力助手們。

或許一開始，自己就該是他們當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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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金大人，最近這段時間，進過毒風工坊的除了您和林統領，就只有紅牙藥師和他的一位助手了，只不過這位助手在前兩日返回了舊工坊，去替他取一些實驗要用的東西了。”

毒風工坊管事的在越金和那一眾英統領前卑微地彎著說道。

越金的臉上沒有表，但眼中卻有冷意：“你再好好想想，就沒有其他人了？”

“沒有了，再想也沒有了。”管理者十分無奈，這些天，越金簡直問了他無數次這個問題。

見此，越金也淡淡道：“你回去吧。”

那管理者很快溜之大吉。

屋中又靜默了良久，越金再次開口道：“金豹，春蠶，你們兩個去尋找那離開的紅牙藥師的助手。”

“是。”

兩妖答應了，正要離開，春蠶忽然間又停了下來，轉頭向著越金看去。

“那找到了呢？是跟蹤監視，還是要將抓回來？”

但見越金正低頭喝著水，屋中又是長久的寂靜。

“將殺了。”

話音落下，但見兩妖的臉明顯一慌。

而越金的聲音已經先于他們到來。

“怎麼，不想服從命令？”

這句帶著幾分威的話傳了過來，兩妖立即低下了頭。

“不敢。”

待這兩妖離開后，越金又看向了其他妖問道：“最近盯著的紅牙藥師，又有什麼靜嗎？”

“他一直出于卷宗室，改造樓和住，其他的地方很去，前段時間統計藥師們需要的材料，給正規軍外出采買，他也出了一份材料，我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越金又問道：“沒有去閣樓？”

“只去過一次。”

“他去的這一次，都干了什麼？”

“問了一次考核的標準后，就再沒來過了。”

無論怎樣看，這都是一個本本分分做自己事的藥師。

越金的眸卻是沉了些。

“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不出現，還真能沉得住氣……”

問過了紅牙藥師的況后，越金又問了一些林蛇的事。

而林蛇的況也是相同的，這幾日核查流水，四走訪，像真的只是奉命來監督工作的。

見事毫無進展，越金又一次出了門，前往西北位置的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