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歐滸先生又領著士林中人辦了一場花燈會,主城又熱鬧了一番。
二月二,龍抬頭,又大辦了農神祭。
三月十六,大狼二狼的生辰,他們從小小孩,長了九歲小大人。
三月十九,顧錦里的生辰,秦三郎給準備了一份白剎國境的產業作為禮,說:“這是小魚的退路。”
顧錦里想哭……他真的很好,懂,還總是默默地做著安心的實事。
秦三郎最怕掉金豆子,趕忙哄著,哄好后,又道:“可無論小魚要去哪里,都得帶上我,我可以贅。”
顧錦里笑:“好,無論去哪里,我都帶著你。可白剎國沒有贅,那邊的男人也要干活養家的,你休想吃飯。”
秦三郎笑,吻著道:“我可是揚名西北的秦飯,吃飯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顧錦里想起這段往事,也忍不住笑起來。
夫妻倆是一邊膩膩歪歪,一邊等小柚子出生。
四月十五,顧錦里終于發了,秦三郎趕忙把顧錦里抱去產房。
大狼二狼得到消息,立刻趕回家,是怕得不行,在產房外抹眼淚。
小柚子是個懂事的小寶寶,沒有折騰親娘多久,傍晚時候就出生了。
小小的哭聲一傳出,秦三郎跟大狼二狼都松了一口大氣,又忙問:“小魚怎麼樣了?”
“小東家很好!”小寒師父回著,檢查過孩子后,是把孩子給了二慶四慶,自己跟青一起給顧錦里清理。
……
顧錦里睡醒的時候,已經主院的臥房。
“小魚,醒了,可有哪里不舒坦的?小柚子就在屋,是個兒,我等會兒就抱來給你看。”秦三郎端來一杯溫水,慢慢地喂給喝。
顧錦里喝完水后,人清醒了不,看著他道:“我沒事,快把小柚子抱來給我看。”
“好,我這就去抱。”秦三郎說著,卻抱住顧錦里,道:“小魚,辛苦你了,以后咱們不生了,我吃藥。”
開骨之痛,他真的不想讓小魚再來一次了。
顧錦里笑:“好,不生了,有兒有還有你,足夠了。”
又催他:“你快把小柚子抱來。”
“好好好,我立刻去抱,小魚不要急。”秦三郎松開,給墊好靠背后,去把小柚子抱來了:“瞧,這就是咱們的兒,小臉紅撲撲的,沒有大狼二狼那時皺,極是好看……誒,快看,了!”
太激,聲音大了,把小柚子給驚哭了。
秦三郎趕忙輕輕搖著襁褓里的小家伙,溫聲哄著:“哦哦,不哭不哭,是爹爹不好,嚇到我們小柚子了。”
大狼二狼躲在里屋門扇后,羨慕又著急的朝里頭張著……啊啊,妹妹哭了,想進去哄,可爹不許。
顧錦里瞧見他們了,招招手,道:“進來吧。”
“謝謝娘,娘最好了。”大狼二狼高興壞了,趕忙進屋。
“你們娘還累著,不許吵,都先安靜站著。”秦三郎是繼續哄兒,把兒哄好后,小心地放到大床上,招呼他們:“過來看吧。要小聲點,不然會嚇哭妹妹。”
“嗯嗯,我們小小聲的~”
兩個哥哥是站在大床邊,看著床上的妹妹。
二狼:“妹妹是一顆紅心柚。”
咚,挨了親爹一記栗。
秦三郎:“不許給妹妹取諢名。剛出生的小寶寶都會比較紅,養上兩個月就白胖了。”
又說他們:“你們剛出生的時候,不僅紅,還皺,小柚子比你們好看多了。”
大狼二狼很高興:“嗯嗯,我們丑兮兮,妹妹最漂亮,超喜歡妹妹的。”
真的特別喜歡妹妹,喜歡到要在這里睡,秦三郎趕了兩回才趕走。
第二天天沒亮,又跑來了。
秦三郎由著他們在外頭等著,是讓顧錦里跟小柚子睡飽后,才讓他們進來。
“柚柚,大哥來看你了,大哥設計的小床睡起來舒服嗎?”
“柚子,一晚不見,二哥好想你……二哥決定了,等會兒就去跟歐祖祖請假,回來陪你到滿月。”
“……”秦三郎服了他,警告道:“莫要拿小柚子做不想上學的借口,不然這次就真的狠罰你。”
二狼不滿,小聲哼唧,不過:“好吧,不請假。已經是哥哥了,要好好學本事,有了本事,才能給妹妹撐腰。”
又臭屁的問小柚子:“二哥是不是特別好啊?已經為小柚子想到這麼多了。”
說完還看了大狼一眼:“我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大狼:“……”
好稚,不跟稚鬼計較,還是看妹妹更有意義。
“柚柚,大哥二哥上學去了,下午就回家了,柚柚在家里要乖乖的長大哦。”大狼很舍不得妹妹,可快到時辰了,只能拉著二狼去上課。
二狼一步三回頭的,都走出院門了,還喊一嗓子:“柚柚,二哥會早點回家陪你的!”
可惜主院大,屋子距離院門有些距離,小柚子是沒聽見二哥的喊。
而二狼確實回來得很早,因為他逃課了。
大狼是晚他一刻鐘回來的,但大狼請假了,拿著歐滸先生給的假條。
二狼控訴:“秦大狼,你變了,你不是小時候的哥哥了!”
大狼:“對啊,我變聰明了,是聰明會辦事的哥哥了,不像秦二狼,明明有更好的法子可用,卻非要逃課吃罰。”
又提醒他:“你逃課,要歐祖祖和爹爹的兩份罰,趕去認錯吧,能罰一些。”
呃,二狼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但他一向放得開,是道:“反正都要罰,我這課不能白逃,先陪妹妹玩,玩好了,明天再去一并領罰。”
又對大狼道:“你休想支開我,一個人跟柚子玩。”
咦,被發現了。
那就,一起陪妹妹玩吧。
……
肖寡婦、紀貞娘、陳氏、徐鐘跟娘家嫂子、鄭氏等一批親友是生了幾天后,才相約來看,見到們母都好著,是放心了,沒待多久就離開,讓能好好休息。
城的人知道秦國公跟永安侯喜得貴,也紛紛送來賀禮,還問什麼時候辦滿月酒?
可小柚子沒辦滿月酒,跟大狼二狼一樣,只辦百天。
百天的時候,小柚子已經長一個白胖白胖的小寶寶了,一雙眼睛又大又靈的,會追著人看,笑,還喜歡對人‘昂咕昂咕’的,把來吃百天宴的親友們給樂得不行。
陳氏那麼摳門的人,都被小柚子給可得當場加了一倍的百天禮:“再給一百金,湊個雙百金,保佑我們柚子雙福護。”
嘖,自打擺攤賣香煎豆渣餅后,陳氏這種土渣渣的吉祥話就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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