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銘馭晚上來了電話,說已經跟當地警方通過,準備進去面見黎思。
溫姝念代的很干脆:“讓說出當年,給我母親下蠱,造失憶的線索。比如下蠱的人是誰,都用了哪些藥,是哪個寨子、村子、數民族的人,姓什麼等等,但凡有一一毫的線索,都要問出來!”
華銘馭:“好的。”
通完電話,華銘馭這才跟助理一起前往警局。
黎思似乎知道家里一定會有人撈,所以從昨晚被抓進來到現在,拒不配合、一言不發。
甚至在看見華銘馭過來后,臉上還有著喜悅的笑意。
華銘馭進去。
黎思問:“華律師,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華銘馭心底嘆息。
這孩好好的一手牌,非要打爛了,也是醉了。
“不可以,”華銘馭直接坐在對面,兩人中間隔著一張長長的小會議桌:“你犯了法,我沒有權利帶你離開。”
黎思角搐,一陣無語:“我拿的不過是我們自家的消費券而已!”
華銘馭冷笑:“一共價值五百萬的消費券,以及價值兩個多億的儲蓄卡,你在拿到他們之后就迅速潛逃,你確定,這只是小事?黎副董即便不是專業學習法律的,但是基本的法律常識應該是有的吧?”
黎思沉著臉:“那也是我的家事!你先把我保釋出去,有什麼事,我跟我媽我姐談,我不跟你談!”
華銘馭:“說出當年給勐繡夫人下蠱的,是誰。你知道多就說多,哪怕是極其微弱的線索,但只要你積極配合,我也會努力保你。否則,一切免談。”
黎思:“我要跟我阿媽跟我姐說話!”
華銘馭:“說出當年給勐繡夫人下蠱的線索!我再說最后一遍!只要你說,一切都好說,你如果不配合我,我立即就離開!兩個多億的盜竊罪足以讓你終監!”
黎思:“你居然威脅我?”
華銘馭:“不是威脅,是告訴你事實。我一會兒可以買張機票回a市,但是,一直待在這里的,卻是你自己!你不要指任何人來救你,不會有人,我就是a市派來的,唯一撈你的人!”
黎思:“你……”
“我只給你一分鐘!珍惜時間,莫要追悔莫及!”
華銘馭將手機放在桌面上,定了個倒計時一分鐘。
手機屏放在兩人中間,任由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
黎思崩潰道:“這是我的家務事!你憑什麼這樣!是溫姝念讓你這樣的嗎!怎麼敢!我阿媽知道一定不會原諒!”
華銘馭不搭理。
等到倒計時只剩下最后五秒,他站起,手放在手機上:“三、二、一!”
說完,他將手機拿起,轉就走!
黎思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的背影:“你回來!保釋我出去!”
華銘馭看向門口的警員:“我當事人季靖先生與溫姿雅士的委托,正式控告黎思小姐故意竊取他人巨額財務并且逃跑,請你們盡快立案、依法理、嚴肅對待!”
黎思大喊:“你回來!我想起來了!你回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華銘馭這才回頭,看:“你確定?”
黎思大哭起來:“確定!我確定!我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
只跟華銘馭說,只記得阿爸提過,那個師娘婆是某個山頭某個寨子里的人。
但是華銘馭手段厲害,就跟一點點地磨,是著把該說的全都說完了。
華銘馭起后,道:“黎思小姐,你放心,我會跟警方撤訴。你稍等。”
黎思放心地等著。
心想,等回到a市,一定要在溫姿雅面前好好告一狀!
這些人居然在最危難的時候,這樣欺負!
而等了好久,最終只等來警員將押回小黑屋。
崩潰大喊大,但回應的只有警員們嚴厲的警告與懲罰。
華銘馭來到外頭,嘆了口氣,對警道:“到底是自家閨,委托人決定不追究盜竊了銀行卡的罪名,但是消費券也是儲值卡,這個我們還是要追究的。后面我應該不會來了,的家屬也不會來了,你們走正常程序、嚴格辦理就好了。哦,對了,差點忘了提醒你們,的父親就是曾經版納的黑老大之一,也是剛剛被國家沒收了全部財產的黎老虎。”
一聽說黎老虎,當地警員無人不曉。
華銘馭瀟灑離開。
他把況告知了溫姝念。
溫姝念讓他在當地住幾天,派了私家偵探過去給你華銘馭接頭,一起再前往給溫姿雅下蠱的那戶人家。
當年那個師娘婆,如今已經八十三歲了,居然還健在。
這對大家來說都是意外驚喜。
華銘馭表明了來意,并且遵從溫姝念的囑咐,送上二十萬的紅包。
對方清楚這些日子,版納的天變了,方一場肅清運剿滅了不基很深的大家族,曾經為這些家族都做過的事,生怕被牽連,好在一直沒人找上門。
如今有人找來,能彌補一二,已經是萬幸,不敢再收人錢財。
立即將當年下蠱的方子給了華銘馭:“就是這個,只要是失憶蠱,我用的都是這個方子。”
華銘馭帶著方子回到了a市。
此刻,溫姝念正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著外頭的繁華景象。
“外婆,您兒被我找回來了,但是您的孫去坐牢了,您不會怪我吧?”
溫姝念想起祁海早上送來的dna報告。
吳伯東死了,但是他兒子吳清潤、閨吳清月都還在。
報告上顯示,黎思與他們姐弟倆是同父異母的姊妹。
華銘馭將方子帶回來,溫姝念趕給趙中醫打電話,并且將方子的照片發給了趙中醫。
趙中醫:【我立即跟我父親研究一下】
直到第二天中午,對方再次回復:【可能需要溫士在我家居住半年左右,配合中藥與針灸,應該可以恢復八以上的記憶】www.aishangba.org
趙家父子做事很務實,許諾的療效也很保守。
但即便真的只能恢復八以上,親友們也很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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