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傳來厚重的腳步聲,就像是怪在踩地一樣,周斯渝氣勢洶洶的拉開浴室門,“咚咚咚”的跑了過來。
周今甜連忙推開自己上的男人,抹了抹有些腫的下。
小家伙黑著臉問道:“紀叔叔,我都等你那麼久了,你為什麼不來幫我洗澡?”
紀錚心跳平復的很快,淡然的說道:“你急什麼?這不就來了。”
“紀叔叔,為什麼你那麼紅?”周斯渝盯著男人上下翕的,好奇的問道。
周今甜覺得尷尬死了,用抱枕擋住自己的臉,不想說話。
周斯渝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得出了一個結論:“我知道了,紀叔叔你也用了媽媽的口紅!”
紀錚:“……”
“也用了?”周今甜扔下上的抱枕,站了起來,“我就知道上次把我三口紅都折斷了的是你!”
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周斯渝連忙牽著紀錚的手往浴室里躲。
段青梧醒來要喝牛,秦梁下樓去找便利店買平常要喝的牌子了,周今甜就拿著浴巾和干凈的服去隔壁房間洗澡了。
“今天玩的怎麼樣啊?”段青梧靠在床頭上問道。
周今甜懨懨的:“別說了,都快累死了。”
段青梧笑了笑:“帶孩子不就是這樣嗎......等等,你的怎麼那麼腫?”
“中午吃的太辣了吧。”周今甜搪塞回答道。
段青梧早已經把給看了,“你真的是撒謊都不打草稿了,我們中午明明是一起吃的好嗎?而且我也是結婚了的人了,你那一看就是被人親腫的!”
“被狗啃腫的。”周今甜沒好氣道。
段青梧爬到了床尾,“你們發展那麼迅速呢?昨天你還是一副恨不得和他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的心態,今天居然直接親上了。”
“是他強迫親我的好嗎?我被他著本沒辦法逃!”
段青梧點點頭,一臉“我都知道,你無需再多狡辯”了的表,盤算著說道:“看來我們渝渝馬上也能有弟弟或者妹妹了,我得讓我們家秦梁好好賺錢,到時候給干兒子干兒包個大紅包才行。”
周今甜:“……”
無語的走進了浴室里。
周斯渝躺在浴缸里玩著小黃鴨,紀錚就蹲在他面前,干看著:“你什麼時候洗好?”
“紀叔叔幫我洗呀。”小家伙的臉被水汽熏的嘟嘟的,很是可。
紀錚了點沐浴,毫無經驗的在胖兒子溜溜的小板上抹著,周斯渝還是很聽話的,乖乖任由他擺布,自己只負責玩小黃鴨。
洗頭的時候就沒有那麼順利了,紀錚好幾次都不小心把洗發的泡沫弄進了小家伙的眼睛里,辣的小家伙哇哇大:“我要媽媽幫我洗!”
雖然老母親洗的也不是最讓他舒服的,但是好歹老母親不會讓他傷!
紀錚拿清水輕輕的拭著小家伙的眼眶,“你忍一忍,我也是第一次幫別人洗澡。”
周斯渝用干巾了眼睛,關注點再次偏移:“紀叔叔,你只幫渝渝洗過澡?”
紀錚抿了抿,淡淡的回答道:“嗯。”
其實除了小家伙以外,他還幫周今甜洗過澡。
但這一切都只是善意的謊言而已。
周斯渝莫名其妙的開心了起來,即使紀錚再好幾次把水弄進他的眼睛里,他也不生氣了。
天漸暗,已經是傍晚了,晚霞一片挨著一片,緩緩向地平線上飛去。
周今甜換了一件娃娃領的碎花短,白的翻領垂在前,法式碎花看起來很小清新。
“晚飯吃什麼?”段青梧問道。
周今甜吹著頭發,看了眼手機上的未讀消息,“墨澤川說請我們吃海鮮。”
“墨澤川?”段青梧皺了皺眉,“你跟他玩的這麼近,不怕你男人吃醋啊?”
周今甜翻了個白眼,“什麼我男人?我都說了我和紀錚沒關系,他頂多就是我兒子的親爹而已。”
段青梧笑了起來,“我可沒提紀錚的名字啊,我就說了你男人三個字,把他自代進去的人是你!”
“懶得理你。”周今甜關掉了吹風機,隨手把頭發盤了起來。
秦梁買好了牛,先去隔壁房間分了周斯渝一個,這才發現周今甜在他們那邊洗澡,于是他就走了進來,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問道:“你爸爸呢?”
周斯渝玩玩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一臉的失落:“我爸爸已經死了,為什麼干爹總是要揭開渝渝心里的傷疤?”
秦梁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于是他開始彌補,但沒想到結果是越描越黑:“胖頭魚啊……”
“你別喊我胖頭魚,我有自己的名字!”小家伙表示非常憤怒,憤怒到恨不得立馬把浴室里正在洗澡的紀叔叔放出來咬干爹一口!
秦梁無奈的攤了攤手,循循善的說道:“好好好,我喊你的名字,渝渝啊,或許你有沒有想過你爸爸他其實還活著,而且就在你的邊呢?”
“你是我爸爸?”周斯渝腦袋往后倒了倒,打量了一眼秦梁,“那還是讓我的爸爸繼續待在天上吧。”
秦梁:謝謝,有被打擊到。
“我當然不會是你的爸爸了,我的意思是你爸爸他可能真的還活著。”秦梁一不做二不休的繼續說道。
周斯渝從小就沒看過什麼畫片,一大堆的家庭倫理劇用無比悲痛狗的故事告訴他:人死了是絕對不可能復活的。
如果復活了,那就是恐怖片的頻道。
小家伙問道:“那你說,我爸爸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秦梁沉默了一下,覺得不過是一個三歲的小屁孩,肯定很好糊弄:
“嗯……”
“因為我給你爸爸買了復活甲。”
周斯渝:???
周今甜正好開了門進來,后面還跟著段青梧,段青梧表示在這里看見自己的老公很是詫異:“你怎麼到這邊來了?”
秦梁覺得大事不妙。
周斯渝邊哭邊跑向了周今甜,抱住的,眼淚直流:“嗚嗚嗚嗚,媽媽,干爹把我當傻子了!”
“干爹欺負你了?”段青梧聲音都高了八個度,“是不是干爹罵你了?”
秦梁已經在觀察逃跑路線了。
小家伙可憐兮兮的搖了搖腦袋,哽咽著回答道:“干爹沒有罵渝渝。”
周今甜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能避免一場家庭部的惡戰了。
但沒想到小家伙語不驚人死不休,噎著告狀:“干爹說我爸爸還活著,因為他給我爸爸買了復活甲!”
“……”
周今甜咬了咬,撞了撞段青梧的肩膀,輕聲說道:“去吧姐妹,要是需要用刀我就去給你買,你小心,別了胎氣。”
“嗯,今天不是我活就是他死。”段青梧微笑著走向了秦梁。
秦梁立馬在屋子里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媳婦兒,饒命啊!總不能讓我們的小公主一出生就沒爸爸了吧!”
段青梧隨手拿起了沙發上的一個枕頭丟了過去,冷笑著說道:“你不是會買復活甲嗎?提前也給自己買一件唄。”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救命啊!媳婦兒你輕點打啊!”
屋子里滿是秦梁的慘聲。
紀錚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看到屋子里這樣飛狗跳的一幕,心并沒有多大起伏,只是當看見自己兒子的眼眶紅紅的時,皺著眉問了一句:“渝渝哭了?”
“哼,因為你的友不慎,導致我們渝渝遇人不淑。”周今甜回答道。
男人怔了怔,“我算是知道渝渝這用語的病是跟誰學的了,遇人不淑是這麼用的?”
周今甜偏了偏頭,“我遇人不淑行了吧?”
紀錚抱起大胖兒子,問了一句剛才發生了什麼,周斯渝如實坦白。
男人看了眼自己上的灰恤,復活甲?也得虧秦梁想的出來。
墨澤川帶著墨野敲了敲門,周今甜一拉開門,秦梁就跟風兒似的跑了出去,段青梧沒追,站在門口氣吁吁的說道:“秦梁,我要是今天不讓你買一百件復活甲回來,我就不信段!”
“這是怎麼了?”墨澤川眉間都夾出了一個“川”字。
“沒什麼。”周今甜搖搖頭,問道:“我兩分鐘前告訴你的房間號,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呀?”
墨野回答道:“我和爸爸也住在這一層,在最里面那間房。”
段青梧有些不解:“這個不是家庭套房嗎...那個活不是...”
墨澤川笑了一聲,解釋道:“這間酒店,墨氏集團是占比最高的東。”
所以什麼規矩在墨澤川上都不算。
“總該不會旁邊的水上樂園和園也是的吧?”周今甜突然有特別強烈的直覺。
墨澤川謙虛的點了點頭。
秦梁這時從遠走來,段青梧沒好氣的問道:“墨總,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多一個老婆和兒啊?我這就離了婚跟你吧!”
沒想到比秦梁拒絕的更快的是墨野,他睜大了眼睛,很嚴肅的說道:“我想要的是甜甜阿姨做我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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