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雅紅著眼睛,帶著哭腔和不甘說出了這句話。
天知道期待這一天多久了,在預想中,今天的該是萬眾矚目、眾星捧月。
結果現在,該得的一切,都被云漫夏給搶走了!
那麼多人為云漫夏忙前忙后,九爺竟然還要親自送去學校,結果這邊呢?都沒有人過問一句!
吳嬸心疼兒,忙哄道:“好、好,媽這就去找九爺說,小雅你等等!”
“我要和九爺坐一輛車!”吳小雅又提要求。
吳嬸連連說好,照單全答應,毫不帶猶豫。
吳小雅忐忑,“……可是九爺會答應嗎?”
吳嬸理所當然、毫不在意地說:“你爸為救老夫人可是丟了命,九爺怎麼能不答應?”
在吳嬸看來,白家欠們的恩,一輩子也還不完,就是讓家小雅當白家正經的千金小姐都不過分,現在只是讓九爺送送小雅而已,這怎麼了?
吳小雅這才破涕為笑。
車上。
云漫夏坐穩,司機正要啟,卻突然,吳嬸過來了。
“九爺!”
云漫夏抬頭,看到吳嬸后跟著的、拉著行李箱的吳小雅之后,眼皮輕輕一跳。
白鶴渡正閉目養神,被打擾,有些不悅,“什麼事?”
“九爺,小雅也是今天開學,您既然都送了夫人,那能不能也送送小雅。”
云漫夏:“???”
云漫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麼理直氣壯的話,吳嬸到底怎麼說出口的?
既然送,那就要送吳小雅?
是白鶴渡的妻子,吳小雅是個什麼玩意兒,還能和相提并論了?
吳小雅似乎也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地看著白鶴渡邊的位置,見云漫夏坐在那里,嫉妒得眼睛都紅了,恨不得立馬沖上前,把云漫夏給拉開,換自己坐上去!
就在這時,白鶴渡開口:“吳嬸,你和你兒是什麼份?”
隨著
他冷沉的聲音,周遭的氣溫似乎都降低了。
沒等吳嬸回答,他問:“林深?”
林深屏息凝神,“九爺,吳嬸和吳小雅是白家的傭人。”
一個傭人還想和云漫夏同等待遇,這是在說什麼離譜的話!
吳嬸臉微微一滯。
下意識說道:“九爺,小雅爸當年救了老夫人……”
每次有事沒事,吳嬸都拿這個出來說事,理直氣壯地對老夫人和白鶴渡要東西、提要求。
好像覺得這恩能用一輩子。
以前白鶴渡什麼都不上心,懶得理會,但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打斷吳嬸的話:“你丈夫的買命錢——一千萬賠償金,還不夠嗎?”
吳嬸臉一變,瞬間沒了聲。
當初丈夫出事,白家給了兩個選擇,拿著一千萬賠償金離開白家,或者留下,白家奉養們母一輩子。
一千萬,放在哪里都不是小數目了,誰家能給那麼多賠償?這也是白家大方。
吳嬸舍不得那一千萬,選了錢,結果帶著兒離開不到半個月,又回來了,哭著求著要留下。
說拿了那一千萬,就不會再以白家的恩人自居,想留下只是舍不得老夫人。
老夫人一時心,同意了。
結果前腳才說不會再以恩人自居的吳嬸,后腳就利用那份恩,為了白鶴渡邊的管家。
或許是老夫人一直以來的寬容,以及白鶴渡的不過問,給了錯覺,覺得白家人還是虧欠的,于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越來越練、越來越理所當然地和白家要東西。
就像現在,把吳小雅和云漫夏放到一比,覺得云漫夏有的,吳小雅也要有,不然就不公平,竟然也覺得理所當然!
聽到白鶴渡這句話,吳嬸終于意識到什麼,神一慌,“九爺……”
白鶴渡神淡漠:“夏夏要遲到了,開車。”
司機急忙啟
車子。
“九爺——”吳嬸還想說什麼,車子卻已經開走了。
“媽……!”吳小雅眼睜睜看著車子離去,委屈得幾乎要哭出來。
手里拉著行李箱,到傭人們投過來的嘲諷目,覺難堪極了。
恨恨地看向遠去的車子,氣得眼睛發紅。
云漫夏!
要是沒有這個人,今天坐在九爺邊的,本該是!
車上。
云漫夏不用回頭,都能猜到吳小雅是如何恨,但才不在乎。
猛地抱住白鶴渡的胳膊,滿目崇拜,“老公,你真好!”
都做好戰斗準備了,結果還一句話沒說呢,白鶴渡就把一切都干凈利落地解決了!
白鶴渡沒說什麼,只腦袋,不輕不重地道:“坐好。”
兩個小時后,抵達a大。
車子徑直開到云漫夏的寢室樓下。
今天是開學的日子,家屬可以進寢室。
但是白鶴渡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只吩咐林深,讓他帶兩個保鏢幫把行李搬上樓去。
云漫夏眼地看著他,“老公不想去看看我的寢室嗎?”
白鶴渡神不。
怎麼會不想去,但哪怕信誓旦旦地說,一點也不害怕他們的關系被別人知道,他卻還是心有顧忌。
……他并不想被別人議論。
他腦袋,神淡淡,“去吧,我還有點事要理。”
“哦。”云漫夏有些失,但見外面已經有不人在關注這邊,只能自己下車了。
今天學校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寢室樓下的車輛更是不,豪車也不罕見,但是沒有一輛車,能比白鶴渡的更引人注目。
“那是全球限量,我絕對沒看錯!我爸特別喜歡,但是他都說買不起,也買不到,只能看看雜志解解饞……”
“車上是誰啊?我們學校還有這麼牛皮的人嗎?”
云漫夏從車上下來的瞬間,周圍的議論同時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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