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英回到家里的時候,管家正在門外候著,似乎在等人。
看到姜博英,管家迎上來。
“爺您回來了。”
“你等在這里做什麼?”
“老爺吩咐說葛大師很快就要到了,讓我在這里等著呢。”
姜博英奇怪,“葛大師是誰?”
“是來給夫人念經誦福的。”
“爹真的去請法師來了?”
“是的爺,老爺對夫人的是一向很上心。”管家笑笑。
姜博英嗯了一聲,想到王微,還有藍米,心里又有些不得勁。
正要進去,一輛馬車卻在門口停下。
姜博英還以為是管家口中所說的葛大師到了,便有些好奇地停下腳步,回頭看過去。
車夫開車簾,藍米被丫鬟扶著出來了。
看見是,姜博英臉上的好奇斂去,想當沒看見,轉就走,卻已經太遲了。
藍米已經看見他了,姜博英只好停下來,“姨娘,您來了。”
藍米不咸不淡的撇了他一眼,“我來看你表妹,聽說的腳扭傷了。”
“腳扭傷了?什麼時候的事?”姜博英剛剛回來,小福也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就今天早上,聽說是你們府里的丫鬟沒有把溫泉池房里的水干凈,導致摔倒了。”
藍米的語氣里能聽得出來十分明顯的怨責,姜博英皺了皺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姨娘這態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府里的人把兒怎麼樣了呢。
“是嗎?我也是剛從外邊回來,還不知道這件事。”姜博英不想多說,“那姨你先去看表妹吧,博英有事先走一步。”
藍米立即臉現不滿,“誒,我說伯英,你就不去看看你表妹嗎?的腳都扭傷了,聽大夫說還嚴重的。
你這做表哥的,關心妹妹不應該是本分嗎?有什麼事比自己家人還著急?”
“我妹妹只有七嫚一個,再多也沒了。”
姜博英在心里嘀咕,臉上卻不聲,“姨娘,博英還有重要事務要做,回頭我會去看表妹的。”
扭到腳而已,他在心里想著,該不會又是故意裝出來的戲碼吧?
擔心他爹會把趕出去?
說完,他也不再看藍米,直接轉就走。
藍米看著他的背影,氣的不輕。
旁邊的管家看著他一眼,小心的撇了撇。
這姨夫人怕不是有些搞笑?
該不會忘了,表小姐現在頭上還擔著一個蓄意殺人的嫌疑犯名頭吧?而且要殺的對象就是自家爺跟小姐呢。
這事一日不調查清楚,連他都覺得膈應,更別說是爺小姐了。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帶我去見表小姐?”藍米非常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管家沖笑笑,招來旁邊的一個婢,“帶姨夫人去表小姐的院子。”
“你在這里做什麼?”藍米狐疑地看著他,心里不爽,以的份,他竟敢怠慢?
“回姨夫人,小的在等葛大師。”
“葛大師?他是做什麼的?”
“他是一位法師,是我們老爺請來給夫人誦經念福的。”
藍米唔了一聲,“怎麼好端端的請法師來了?”
對于姜七嫚的娘親,藍米心里非但沒有半分尊敬,反而還十分不屑。
想當初,若不是,本來是應該嫁給姜衍的。
姜衍貴為一朝宰相,份尊崇,長的也不差,足夠配得上。
若不是后來發生那件意外,哪里還有王鐘鳴什麼事?
王鐘鳴雖然也在朝中有著一半職,但本不能和姜衍比,藍米心里嫌棄死他了。
可沒辦法,木已舟,且后來已經生下了王微,就算是心里再不甘,也不能怎麼樣了。
管家垂眸不語,旁邊的婢適時得進話來,“姨夫人,請吧。”
沒有得到答案的藍米心里的不悅更加濃郁了一分,對著一個下人又不好多說什麼,最后沉著臉由婢扶著往王微所在的那個院子而去。
走沒多久,藍米遠遠的看見姜衍正站在一棵花樹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藍米想也不想的徑直走過去,“姐夫,聽說微的腳扭傷了,我來看看。”
在明面上的時候,藍米一般都稱呼姜衍為姐夫,而在兩人私底下的時候,藍米都是直呼其名。
姜衍也不生氣,什麼就隨。
“微的傷不嚴重,修養幾天就好了。”往常姜衍對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帶笑,態度也溫和,今日里看著卻是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麼。
藍米注意到了,便問他是怎麼回事。
“對了,我剛剛看到管家在外邊說是等一個什麼葛大師來,姐夫,怎麼好端端的要請法師啊?”
姜衍聞言嘆了口氣,“我想給你姐姐誦經念福,七嫚說夢見你姐姐在哭泣,魂魄不安,我這心里不踏實,總要做些什麼才好。”
“魂魄不安?該不會是兒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在藍米心里,王微之所以這樣都是被姜七嫚給迫害的。
要不是斤斤計較,微不可能跑去月牙湖給道歉,然后又被推下水,染了風寒。
再后來又莫名其妙地跟刺殺案扯上關系,現在還背著一個買兇殺論嫌疑犯的名頭呢。
現在那個死鬼娘親這樣,肯定就是對的所作所為唾棄,想要嚇一下罷了。
藍米說這話的音調很低,姜衍有些沒聽清楚,問在說什麼?
藍米擺了擺手,一臉很擔心的模樣,“姐夫說的沒錯,我姐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也從來沒說過什麼魂魄不安的事。”
“或許真的是最近家里是非太多了 ,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被人功挑撥離間,心頭憤怒,只好用夢境來警示七嫚呢。”
姜衍沒有反駁,他也覺得是最近家里是非太多了。
自從七嫚去參加完長公主府的花宴之后,家里的事就莫名其妙的一大堆,不是今天七嫚差點名聲被毀,后天就是王微落了水,回頭兄妹倆還被兇殘的殺手組織追殺。
“不行,不能去找七嫚,要找也是來找我,我才是丈夫。”
姜衍的話讓藍米剛剛還暗含得意的表立即就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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